严老师就是误会了。
但人想的方向也没错,他们属实在那种地方也做了些他想象的事情,可问题是,做的那个是钱新宇,他真的只是睡了一觉,搂枕头的那种。
陶振杰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待了一天,晚上他接待客人的心情都没了,三句话就往门口瞄,他怕严老师不来了。
不过,那张他熟悉的一直挺严肃的脸还是出现了。
人来了就好,陶振杰松了口气。
今晚上和严老师好好聊聊,这事儿务必得解释清楚。
“你来了啊。”陶振杰看严戈的眼神有点紧张。
严戈倒还是那样,他在陶振杰身上扫了圈。
陶振杰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住胸口,“我昨晚上和我朋友在外面过夜的,我没回家,就没换衣肢……”。
陶振杰向来是一天换一套衣服,还不带重样的,他穿着昨天的衣服,代表着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陶振杰长这么大都没这么委屈过。
他嘴挺利索的,心里想的也挺明白,可是一见着严戈他就丧失了清楚表达的能力。
“可以理解。”严戈笑道。
“大爷的!”陶振杰咆哮。
屋外的学生全看过来了。
关言志也一副关切的表情往这边看。
陶振杰:‘……”
陶振杰摆摆手,示意他们没事,等大伙儿的视线都收回去了,他才对严戈低声道,“我能求你别说这句话了么?真的,从昨晚到现在你所有的理解都是不正确的,是有偏差的,你……”
“我昨晚也说了,这些和我没关系。”严戈打断了陶振杰的话,他看了眼时间,“我今晚有点事,不能送你上车了,所以提前来和你打声招呼,趁着这条街的店还没全关,找俩人来接你回去吧。”
“你不陪我了?什么事儿?
“急事。”严戈说,“怕电话里说不清楚,所以我特意过来的,好了,我时间不够了,先走了。”
“这就走啊。
“嗯,着急。
“我送你。”陶振杰要跟上。
“不用,我打车就行,别折腾了,太麻烦。
“等会儿……”
陶振杰话没说完,严戈就从学生间穿了过去,等陶振杰到门口的时候,严老师已经没踪影了。
陶振杰叹了口气。
他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的喜怒哀乐全拴在严戈身上了。
严戈突然走了,是不是代表着他生气了?
生气是好事,严老师在乎他了,可生气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根本说不清了。
陶振杰晚上也没给严戈打电话,他想理清楚自己的思绪,等下回见到严戈的时候必须把事情解决,今日事今日毕,拖延下去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糕。
可是陶振杰没想到,那晚之后,他就再没见过严戈了。
严戈没像以前一样,彻底和他断了联系,电话能打通,就是见不到人。
严戈说他们要二模了,这几天他都很忙,别说送他上车,就是中午一起吃饭这小心愿都不能实现了。
陶振杰觉得严戈在骗他,他就是在躲着他。
他侧面从学生那里打听了下,学生的话又让他迟疑了。
距离高考不到一个月了,五一他们都没放假,不光是学生,老师们也人仰马翻的,这最后的冲刺阶段,谁也不敢松懈了。
所以陶振杰就在这小火中,慢慢的煎熬着自己。
他憋得难受,有几次都想直接到严戈家去敲门了,可到了严戈家楼下,看到他家挺晚了还亮着的灯他就于心不忍了。
他不想去打扰严戈,在严戈和时间赛跑的时候他去和他掰扯那些莫须有的事儿。
而他自己,后街激烈的竞争后,问题一点点就出来了,陶振杰是撒网的人,他就乐呵呵的坐这儿收网就行了,但是收网也是需要力气的,他其实比严戈也没潇洒到哪去。
……
“哥。”
“嗯?”陶振杰家有两个客厅,一大一小,大厅招待客人,小厅相对来说更随意也更有氛围。陶振杰抱着沙发靠垫,看着八百年没看过的综艺节目,靠垫外面的手里还拿着个透明的托盘,上面放着不同种类切好的水果,陶心然喊他的时候他刚把嘴张开,这就导致他扭头的时候保持了展示后槽牙的姿态。
陶心然看到他这模样笑了下,然后坐到了陶振杰边上。
陶振杰很自然的把自己没吃到的水果喂给了自家妹妹,“怎么没写作业呢?”
“歌会儿,总不能天天看。”陶心然拿了个口袋放到桌上,“劳逸结合嘛。”
“这是什么?”陶振杰看着那口袋问。
“同学送的,”陶心然说,“这不马上毕业了么,大家这几天都在送纪念品。
“纪念品啊。”陶振杰把那小口袋打开了,巧克力的味道飘了出来,他乐了,“你同学挺没创意啊,毕业纪念品送吃的,用不了几天就变成屎了,这还纪念个屁啊。”
‘妈,你怎么来了?”陶心然冲着陶振杰背后微笑道。
陶振杰不用回头,他直接把他头护住了,“妈我什么都没说!”
陶心然没憋住笑出声了。
陶振杰小心的往后看,他背后哪有人。
“哎,你学坏了啊,连你哥也吓唬。
“吓唬你就对了,人家的心意让你说成这样了。”陶心然把口袋抢了回来,顺带将抽绳一拉,准备收起来了。
“别介啊,哥错了,给哥尝一块,让我也感受一下青春的苦涩。
陶心然不给,陶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