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渊没想到他关注点完全错误,“不是……他是男的啊……”
“你歧视啊?那你怎么不歧视我?”张博装作不开心的样子。
事实上,张博是同x_i,ng恋的事曾经被胡渊无意撞破,当时胡渊略有震惊,但也没太当回事,他那群富二代朋友里,多的是这样的人。张博起初还担心会失去胡渊这个好兄弟,后来发现胡渊是真没所谓,心里对胡渊更高看一眼,俩人关系也更好了。
胡渊赶忙摇头,“不是……我不歧视啊……”
“其实吧,”张博摇手表示不介意,“你这种情况应该只是喜欢他一个。”他又顿了下,看了一眼胡渊脸色才说,“再说,我一直怀疑你深柜。”张博看胡渊瞪着自己,笑,“你别不承认啊,你看你自己,一个富二代,就只口头撩妹,还多是开玩笑,正经女朋友一个没谈,还是个处男。”
胡渊恼羞成怒,“那是我大哥……”
“噗,少来了吧。”张博嗤笑一声,“你大哥还管你谈不谈女朋友?我不信!你大哥那是怕你被不三不四的女人盯上,不让你约炮!你谈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还得经过你大哥同意?!那干脆让你大哥找个给你谈得了!”
胡渊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张博继续发表高论,“啧啧啧,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徐森之这么顶级的都被你拿下了!我说,你喜欢就上,懂吗?!这种人最吸引人,回头后悔都没用!”
胡渊听见徐森之被夸,心里美滋滋的。但又被张博说得,升起了巨大的危机感。
张博出去打电话了,留胡渊一人思考人生。
他发现自己很容易接受“喜欢徐森之”这个设定,他怀念徐森之对他的好,对他的纵容,对他的温柔,还怀念他背后抱着自己的温热胸膛,怀念他温柔火热的吻,怀念他掌心的温度,怀念他身上好闻的木香味,他怀念徐森之的一切。。
好像这时候,所有有关徐森之的细节都被放大,他就像喝了一口盛满徐森之味道的酒,那些绵密细碎,那些柔情蜜意,那些期待思念,都在心中慢慢发酵,变得醇厚宜人。
胡渊只觉得满腔火热,心中鼓起巨大的勇气和期待,他颤抖地握紧手机,拨通徐森之的电话,他期待着徐森之温柔的嗓音叫他小渊,他想把自己的喜欢都说给他听。
但出乎他意料,冰冷的机械女生告诉他对方已关机。
他再打,还是这样。
他找人借了手机,还是这样。
他不紧感到后怕,徐森之是不是出意外了?所以才没联系自己?
他心慌慌,正打算求大哥帮忙查查。
突然,来电铃声吓得他一个激灵。
是陌生号码。
他皱着眉,s_ao扰电话真烦,他恶狠狠地挂了。
陌生号码又打开,他再按掉。
然而这手机号的主人像是和他杠上了,胡渊气呼呼地接了,语气恶劣,“谁?!!!干嘛?!”
“小渊,是我,我好想你。”居然是徐森之!
胡渊一下呆住了,只有真的听到徐森之声音了,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那么想念徐森之,他觉得委屈、惊喜、感动,又想告诉他自己也想他,喜欢一个人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他凶巴巴的刺都收了起来,仿佛想到徐森之就觉得柔软,他把一片真心完全摊开,这是一种多么陌生的体验,但他忍不住,徐森之给了他温情,给了他宠溺,就像一张大网,慢慢把他套牢,他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他从没感受过相思之苦,也从没有在他有限的生命里,感受过有人这样对待他,珍而重之,宛若重宝,这样沉重又温暖的爱,给了他跨过挫折、困难的勇气,他好像突然成了一个勇士,斩荆披棘,哪怕困难重重,艰难险阻,为着那一路上的相知相守,温馨甜蜜,他甘之若饴。
此刻听到徐森之说“想他”,他有好多话想说,声音都有些哽咽,“你……你……”
“小渊,你在哪儿?这手机是我借别人的,说不了太久,我现在在你宿舍楼下……”徐森之的声音里听起来有点疲惫。
胡渊有点心疼,又惊喜于徐森之的出现,“我马上来!”他飞快地套上外套,连鞋也来不及换就飞奔下楼。
张博眼尖地看见好兄弟一溜烟跑下楼,嘿,50米都没这么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张博悠悠挂了电话,溜到走廊上,往地下看。
宿管大妈正在一边教训想偷摸进来的女生,徐森之站在一边,一只手拎一只黑色的小行李包,拎手棕色皮质,很粗;一只手撩开大衣,c-h-a裤子口袋,露出一小截手腕,带棕色表带的表,穿一件灰色花呢大衣,及膝,黑色双排大纽扣,从领口露出浅蓝色的衬衫领子,配暗棕色偏金属色系领带,细看有格子花纹,下`身西装裤,比衬衫颜色深一点的蓝色,显得两条腿又直又长,脚上一双暗蓝德比鞋。整个人风尘仆仆,非常有男人味。
旁边女生顾不上和大妈吵架了,偷摸看旁边这个散发浓浓荷尔蒙的帅男子,大妈也偷看。
张博在楼上啧啧称奇,不得不再次感慨胡渊的狗屎运,又恶劣地想,胡渊是被压的那个吧,哈哈哈哈哈。
胡渊像一只离弦的箭,急不可耐,然而跑到二楼时,他忍不住后悔没有找好镜子再出门,他懊恼地骂自己蠢,扒拉两下头发,抹了把脸,对徐森之的思念实在太强烈,他奔向楼下。
徐森之在看到胡渊那一刹那,就忍不住微笑,把小行李包直接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