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呢?和你们一道走吗?”唐如菁又问,唐如英脸上闪过一丝忧郁,随后顾做轻松得开口说道:“他哪儿能走啊,国内事情这么多,我和孩子先过去罢了。”
“嗯,你也要好好保重,别想太多,有事就打给我。”唐如菁识趣得没有多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们这种豪门贵妇人,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送走唐如英之后,唐如菁一个人呆坐在花园里,直到温士宗回来了,她才离开花园回到主屋。晚饭时,在餐桌上两人默默无语,不知不觉间,他们似乎变得无话可说了。
除了唐家之外,她和温士宗之间,竟然已经没有其他话题了,唐如菁想,这是何等的悲哀,夫妻做到这份儿上,还有什么意思?
“士宗,今天大哥来过了。”虽然无奈,但是唐如菁还是挑了和唐家有关的话题开口,正在用饭的温士宗手一顿,淡淡回道,“吃饱再说。”
唐如菁被他一噎,脸色不好看得闭上了嘴,等到吃完饭,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时,温士宗才开口问道:“你刚才说大哥来过了?”
“嗯,来问戴蒙公司的事。”唐如菁低声回答,温士宗皱了皱眉又问,“你没有跟大哥说过,没事不要来家里吗?”
“我提过,但是大哥今天比较急,所以才会直接到家里来。”唐如菁知道温士宗不喜欢唐易南直接找到家里来,因此替唐易南解释了一下。
“嗯,戴蒙公司的事你告诉大哥了?”温士宗应了一声,不再追究唐易南的行为。
“说了,不过大哥好像还不放弃。”唐如菁沉吟得说道,温士宗哼了一声,“这是他的事,反正我帮不上忙。”
“对了,大姐今天也来了。”唐如菁斟酌了一下,还是把唐如英来访的事说了出来。
“大姐怎么会来?”温士宗一听,脸色和缓了下来,开口的语气甚至也温柔了许多。
“大姐来通知我们的,让你别沾手戴蒙公司的事。”唐如菁知道温士宗想攀上姐夫,心里虽然冷笑不已,面上却丝毫不显。
“哦?大姐那边有消息?”温士宗听了,心里也在琢磨着,一开始上面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戴蒙公司不好惹,现在连大姐都这么说,看来他拒绝唐氏企业是正确的。
“听说和陆家有关。”唐如菁低声快速说了一句,温士宗惊讶得瞪大双眼,也跟着压低音量,“你确定?!这可不能开玩笑。”
“这种事大姐会拿来开玩笑吗?”唐如菁冷声说道,温士宗干巴巴得开口,“我这不是太惊讶了吗,我当然知道大姐不会随便开玩笑。”
“不管怎么样,大姐让你离远一点,千万别沾手。”唐如菁又叮咛道,虽然和温士宗的感情淡了,但她和他是一条线的蚂蚱,谁有难,另一个也跑不掉。
——
简单醒过来的时候,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心里还有些疑惑,不晓得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直到转头看见睡在身旁的唐煦时,前一晚的记忆才排山倒海的涌上来。
他有些惊惶失措,前一晚的记忆停留在他喝了那杯酒,之后便是一片空白,如今看着窗外的天色,显然已经是隔天早上了。
他揉揉还有些抽痛的额角,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和唐煦睡在一起的,不过幸好这次不是在对方怀里醒来,不然他可能要失态了。
早上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光是看见唐煦的脸,简单就觉得有些不妙,因此他轻手轻脚得下床,一溜烟得冲向了浴室。
早在简单醒过来之前,唐煦就已经醒了,不过他知道简单脸皮薄,为了不让他感到尴尬,因此他故意装睡。
而躲到浴室里的简单,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身上不是穿着睡衣,而是披着浴袍,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浴袍的前襟根本是敞开着的。
简单搔了搔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换的浴袍?他捂着脸低叹,莫非自己的酒品很差?喝醉了酒会脱衣服,所以唐煦才帮自己披上浴袍?
他有些焦躁得在浴室内走来走去,不晓得前一天晚上,自已做了多少可笑的举动?也不知道唐煦看见了,心里做何感想?
想得烦了,索x_i,ng不再想,打开水龙头,正准备刷牙洗脸时,简单抬头瞄了一眼镜子,随即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这是……虫咬?”简单凑到镜前,望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伸手摸了摸,些微的刺痛却不痒,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词,吻痕。
他瞬间惊呆了,伸手捂着自己的脖颈,脸色变得绯红,接着又发现,自己的双唇似乎有些红肿?捂着脖颈的手慢慢上移抚到唇上。
他有些不敢相信,心跳也越来越快,如果脖子上的痕迹是吻痕,那么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的人……他喘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
难道唐煦的心思和他一样?还是……唐煦也醉了?一想到这里,他彷佛被倒了一盆冰水,感觉从头冷到脚,激动的情绪瞬间平复了。
昨天晚上他们都喝了酒,谁也不知道唐煦在他身上留下吻痕的时候,神智是否清醒,心里是否清楚,他吻的人是谁?难保不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一想到自己可能是替身,简单的心便抽痛了一下,他苦笑着对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说道:“若不是替身,难道你认为,他和你一样龌龊吗?会对自己的兄弟起心思。”
躺在外面床上的唐煦还不知道,简单根本忘了昨天晚上的经过,他还在回味着两人的亲密,虽然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