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给了他一本日记本,打开后却是空无一字,阿布疑惑地看着他。
“带在身上吧,过段时间就会知道有什么用了……”里德尔拥抱了他一下,“我会尽快找到诅咒者,然后把你带回来的。”
虽知回来的可能x_i,ng微乎其微,但阿布还是笑着说了一句好,然后将日记本缩小了放在口袋中。
最后吻了吻不断流泪的母亲,阿布将拿起魔杖变成的手杖,勉强站起来,慢慢地走向了那道深不可测的裂缝。
他没有再回头。
踏入裂缝的那一刻,强撑着的笑容终于垮了下来,泪水淌过脸颊顺着下巴滴落,沾s-hi了被格瑞丝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衣领。
猛烈的眩晕。
一阵坠空感后,阿布踉跄着摔倒在草丛中,穿梭时空的力量使本就虚弱的他,昏迷了将近半天。
再次醒来时,当真是恍若新生。
脑海中蒙着的那层雾消散殆尽,思考起来不再像是迟钝生锈的机器,即使身体还有一种无力感,但已是无伤大雅的后遗症。
魔力的运转也十分顺畅,阿布从施了空间咒的口袋中拿出几片饼干吃下去,然后施了个咒语查询时间和地点。
英国伦敦郊外,1997年11月23日。
1997年……
这是他所没有经历过的未来。
阿布理了理衣服,将斗篷的兜帽带上,然后用了个指引咒,朝着伦敦市中心的方向走去。
不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阿布也不敢轻易使用幻影移形,好在没走多久便看到了一个小镇。
他本想租借一辆马车,却发现1997年的伦敦大多都是使用汽车的。
这才意识到这半个世纪的跨度,伦敦变化太多。
无奈之下,阿布只能对一个麻瓜使用了摄神取念,靠着对方的记忆,勉强对1997年的世界有了大概的了解。
可以乘公交车去伦敦市中心……
只是没有麻瓜货币,看来也只能用混淆咒了。
从公交车上下来,1997年的伦敦市比战乱年代繁华得多,城市布局也变化了不少。
一路走来,阿布眼尖地在人群中发现了几个带着些巫师特征的人,这让他稍稍放了心,这个时空和自己原本的时空,差别看来不是很大。
更令他高兴的是,他找到了破釜酒吧。
会不会他是通过时空裂缝到了几十年后?施咒者因为某个原因死亡,所以诅咒也便失效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或许还能遇见故人?
他兴冲冲地走入破釜酒吧,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
太凝重了。
人也很少。
阿布疑惑地走入对角巷,想象中的繁荣场景并没有出现。只有零星的巫师走在路上,还都是低着头行色匆匆。
不少商店也是闭门不开,初冬的寒风吹过,显得格外地萧索。
阿布回破釜酒吧定了个房间,在服务生领他上去时,故技重施用了摄魂取念。
十分钟后,他给了服务生一个一忘皆空,然后坐在旅馆的床上,消化着所看到的信息。
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名字不能提的黑魔王、死在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还有已经被食死徒掌控的魔法部。
马尔福家族是黑魔王忠实的拥趸,现任家主是卢修斯·马尔福,他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不那么出名,在卢修斯出生不久之后就死于龙痘。
比起来时的世界,这更像是他重生之前那一世的未来。
只是这个未来看起来不太美妙。
长久昏迷加上穿梭时空,又接受了这么大的信息量,阿布觉得身心都疲惫极了。
时间也已经不早,将就着在旅馆洗漱了一下,阿布合衣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睡眠。
阿布准备明早回马尔福庄园,他不知道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或许便是一辈子,回家看起来是个很好的选择——即使他的出现看上去太过离奇,但是他相信“他的孩子”不会抗拒他的归来,毕竟马尔福永远是以家人至上的。
一夜安眠,这是在没有无梦药剂的帮助下,自从被诅咒后第一次睡得那么舒服。
阿布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脸起床洗漱,摇铃让服务生拿来了早餐。
热腾腾的培根生菜三明治,再加上一杯浓郁的咖啡,饥肠辘辘的胃得到了安抚。
吃完早餐,阿布理了理衣服,思索片刻还是戴上了兜帽。
“幻影移形。”
一阵眩晕过后,两扇气派非凡的锻铁大门出现在他面前。
马尔福庄园到了。
阿布抑制不住地有些欣喜与期待,他还未见过长大后的卢修斯——他甚至还能见到他的孙子。
他朝着府邸走去,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毕竟他彻头彻尾是个马尔福,庄园的任何防护都不会对他起效。
站在门口时,阿布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敲了敲门。
很快大门就被打开,年迈的家养小j-i,ng灵迪莫站在门后问,“请问先生是哪位?”
阿布将兜帽掀下,“迪莫,是我。”
迪莫看到他的容貌,呆住在原地,半晌后惊喜地叫到,“梅林的袜子!是老主人!老主人又复活了!”
阿布友好地笑了笑,“先进去吧。”
“迪莫,安静些——是谁来了?”卢修斯从楼梯上走下来,看清阿布的脸后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又有些迟疑地说,“……父亲?”
面前铂金发色的少年,容貌神色与墙上的画像一模一样,只是过于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