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楠,你别吓我,金楠!”一波又一波的鲜血止不住地被金楠咳了出来,林静心的叫喊声吓哭了女婴,也引来了夏悠妍等人。
随后,林静心和金楠以及刚出世的小郡主都被护送回了公主府。张太医为王妃和小郡主诊了脉,所幸二人的身体均没什么伤及要害的问题。林静心太过虚弱,从见到夏悠妍后就一直昏迷,由陆莲悉心照看。
浑身是血的金楠也很虚弱,但她强撑着意识把自己关在房间。
胸口的血窟窿还在,只是伤口自动止住了流血。她怎能将此处伤口暴露于人前,这对于凡人来讲是必死无疑的致命一剑,所以此刻必然是不能让任何人近身的。
乘黄不是不死之身,为她抵命的是那道封印!
夏悠妍不清楚金楠的伤势到底有多重,光是看到她衣服上的多处破口和面目全非的血衣,就担心得坐立难安。奈何那人硬撑,死活不许他人进屋为她查看伤势。她说她要硬闯,可金楠抵在门上威胁说,你今天要是硬闯进来,我就和你恩断义绝。
一个时辰,金楠花了一个时辰用源源不断的灵力来修复胸口的窟窿。也是一个时辰,焉羽悠然赶了来。在外人眼中,皇后娘娘亲临公主府,慰问的该是王妃母女。
“嫂嫂和孩子安然无恙。”夏悠妍忍着眼泪对焉羽悠然说道。
“屋子里的人,可是金楠?”焉羽悠然知道金楠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回了溧阳,既然她不来见自己,自己也不会去见她。
“金楠,母后也来看你了,你开门让我们进去,让张太医给你检查检查伤势。”夏悠妍抬出她母后的名号,拍着门大声说道,“金楠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还好吗?你说句话好不好!”
“谢皇后娘娘关心,草民死不了……”
“来人,给本宫踢开这道门!”闻言,焉羽悠然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公主殿下!”正在打坐的金楠从地上爬了起来,“别让人进来,金楠求你了,求你别让人进来。”
“好,好,我帮你拦着。金楠,你保证不死,我就帮你拦着母后,不让任何人进去。”夏悠妍挡住侍卫,“请母后息怒,我答应了她不硬闯。”
“屋里的人听着,你最好能活着来给本宫请罪!别忘了你对本宫的承诺,你活着,本宫才好一样一样的讨回来!”焉羽悠然压下怒火,气势汹汹地留下一连串发人深省的话语后离开。
末了,金楠吐出一个“好”。
焉羽悠然回了宫,坤王也在夜里赶回了都城,林静心却不愿跟他回王府,因为金楠伤势不明。
终于在子夜时分,金楠打开了门。
换了衣服擦了身体,让太医给自己诊脉,诊断结果是,内伤外伤皆有,而且伤得很重。金楠只把胸口的重伤修复,其余的伤都按照太医开的方子抓了药,他说怎么治就怎么治,金楠十分配合。
夏悠妍狐疑地想扒金楠的衣服,明明看到她衣服的胸口处破损,血迹最深,怎可能没事!
某公主的动作没有得逞,因为金楠的身前有个倔强不屈的小丫头,她就是被葛远山接来的结香。金楠站起来给结香擦了擦眼泪,最后还留了她在房间一同就寝。
金楠探望王妃,只说自己胸口处的剑伤有惊无险,请求她保密。
林静心含泪点头应下,和小郡主在公主府休养了三日后,见金楠的身体果真无大碍,才放心地随坤王回了王府。
同一日,金楠也带着结香回了酒楼。
葛远山抓住了一个活口,在刑察院多方查证下,七日就揪出了绑架王妃一案的主谋。
主谋原是黍察院的五品官员,在上半年的春耕改进方案中,被坤王弹劾他虚与委蛇肤皮潦草而被皇上革职,因此怀恨在心。而王婆的儿子欠了赌债,他便用金钱贿赂了追债的打手。
为了嗜赌成x_i,ng的儿子不被剁手剁脚,王婆便成了从犯。
葛远山立了功,被提升为兵察院六品官员。金楠这个响亮的名字一次又一次飘进了夏正逸的耳朵,却也奈何一次又一次无缘得见。
皇上要召见一名女子何其简单?不简单的是金楠有坤王夫妇、平宁公主和皇后护着,难不成为了见一个平民,一国之君还得与妻儿理论一通?没那个必要!
绑架案了结后,夏悠妍听从金楠的建议,劝服了焉羽悠然小住。
阿羽,冬天是我们相遇的季节。
皇后和公主启程后的第五日,金楠安抚好了结香,在葛文杰的陪同下牵马走向城门,是时候回到阿羽身边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葛文杰最后一次提醒道。
“一年的准备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金楠呆呆地看向城门外,“葛先生,好像我还从没问过你,为何肯跟着我来溧阳趟这浑水?金羽美名远播,却也一度被世人认为是红颜祸水,你就不怕我们是在乱改天命,不得善终吗?”
“我扶持的是七殿下,是夏氏王朝。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我的恩师,是她的舅舅。”
“说起来,我也有一件事还没告诉你,我之所以毫无保留地想帮她,不是因为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因为我爱她!”金楠勾起嘴角,“葛先生,一切不利于金羽的因素都将是我金楠的眼中钉,非拔不可!你我既已达成共识,我希望我们会是这条路上最坚不可摧的盟友!”
“忠臣不事二主,我的决心不比你想象中脆弱。”葛文杰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