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逸大笑道:“都说朕的皇后聪慧无双,当真是没有任何事能逃过皇后的慧眼。”
焉羽悠然屈膝行礼:“皇上谬赞臣妾了。”
金楠跪在地上,听他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正事,也不预备抢话。她不信自己来见皇上的消息还没传到夏悠妍和焉羽悠然的耳中,她想做的,无非是想快点将结香几人救出来。
“皇后来得正好,这奴才说她是金楠。金楠这个名字,两年来朕可听闻数遍了,至今还未见过她的真面目”
“她是金楠不假。曾经救过妍儿,也救过坤王妃,算是于我们皇家有恩,如今在承恩殿萧淑容处当差。此番妍儿带她出宫也是为了还她一个恩情,皇上不必怀疑她。”
“既然有恩于妍儿和静心,何故又去了承恩殿为奴为婢?”夏正逸想不明白。
“这恐怕,皇上得回宫去问问你的萧淑容了。”
“哈哈哈,皇后这是吃醋了?”
“臣妾不敢。”焉羽悠然故意讨好道,“出宫前,臣妾命人炖了滋补参汤,皇上不想陪臣妾尝尝?”
“想,朕当然想。那这个人?”
“妍儿甚是信任她,就让她在公主府待些时间吧,有利于妍儿养伤。”
“好,就听皇后的。”
夏正逸环住焉羽悠然很是恩爱的模样,听见脚步声渐渐远了,金楠才痴痴地望过去:“焉羽悠然,你再也不是我的阿羽,再也不是了……”
金楠去酒楼将银票交给葛文杰,让他去查,顺道问了下他对公主的坦诚到了何种程度。
“我只问你,夏子睿的事,你是真的不小心还是装作不小心泄露给夏悠妍的?”只因这件事害得她们母女几乎跟自己决裂,说不怨葛文杰怎么可能?
“连我,你也怀疑?”
“怀疑谈不上。不过我要提醒葛先生,你手中的势力本就应当为阿羽效力。”
“磨炼平宁公主担当大任,也是为了你口中的阿羽好。”
“呵,如此说来,你承认你是装作不小心了?倒是我错信了你。以为只有你懂我的坚持和义无反顾,没想到挑拨离间这种龌蹉行为会出自你葛文杰之手,居心何在?”
“金楠,她都不要你了,你还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葛文杰不答反问道,“我对你没有任何不良居心,只是不想看着你被她们母女耍得团团转而已。你抽身吧,天大地大去哪里都可以,回河谷村去看看葛大娘他们,我相信他们都一定特别想念你。营救七殿下和帮助她稳固地位的任务,我会不遗余力去完成。不为了自己的抱负,为了恩师的嘱托我也会坚持到最后。”
“我的事不用你管。还有,下不为例。”金楠不领情。
“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做的事都无愧于心。”葛文杰也不气恼,“唉,随你吧,过段时间我准备亲自去一趟辽戎国。”
“既然说破了,那葛先生以后尽管跟平宁公主共谋大计便是,你们做你们的,我做我的,互不干涉。”金楠j-i,ng疲力倦,不愿再旧事重提,“你说我们三年内能成功解救夏子睿吗?”
“或许吧,事在人为。”葛文杰顿了下,也知趣地避开刚才那个针锋相对的话题,“我这次去也是为了实地考察当前局势,以我们的能力,救他出来只有一种方法,就是假死。但这需要很好的时机,以及充分可信的里应外合之人。”
“我目前走不开身,辽戎国那边的事就全靠你了。公主那里,我还是希望能有所保留。我不追究不代表我就任由你摆布,但愿葛先生勿忘初心,我们还是盟友。”
“你果然一直是在为此事与我生气。”
“就这样吧,银票有什么实质x_i,ng进展了,让小黑把消息带给我。”
当天,结香、葛远山、钱一几人被无罪释放。葛远山回兵察院,因救驾有功升了职。结香则跟钱一一起回了公主府,安安静静地做个乖巧丫头。
一晃又是数日过去,五月狩猎是年前就定好的行程,夏正逸带了皇后、景妃母子、瑜妃、萧淑容、六皇子和部分大臣伴驾,夏悠妍继续留在府中养伤。离宫半月,由坤王监国。
为了能跟去,金楠还跟夏悠妍大吵了一架。吵架什么的,并非金楠擅长之事,她这么做只是想让夏悠妍放弃对自己的感情。她于夏悠妍就好比焉羽悠然于她,是永远永远都无法给予对方所期许的回应。她在焉羽悠然那里受过的心痛和折磨 ,夏悠妍也正在一样一样经历着。
“夏悠妍,我不会留在公主府,更不会跟你在一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下次在皇宫见面,但愿我们还能是朋友……”
“你滚啊!滚!”夏悠妍怒火冲天地砸了杯子过去。
金楠对夏悠妍的痛哭不管不顾,独自拿着承恩殿的令牌骑马前往皇家狩猎场。
同一日,葛文杰在城门看到金楠出城后,独自去了公主府:“可惜了,公主殿下平白受了这一刀。公主舍身为金楠挡刀,竟也没能挽回金楠对公主府的留恋。”
“葛先生今日莫非是专程来挖苦本公主的?如果是这样,那本公主恕不欢迎,只能命人送客了。”
“葛某是来奉劝公主,小小一个金楠不值得你事必躬亲。经历此番大劫,公主难道还看不明白吗?哪怕公主你愿意为她死,却也还是拴不住她的心。”
“葛文杰!你也要来气我是不是?滚,你滚!”
“感情这种东西最容易害人害己,公主殿下小心为上,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