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不守着妍儿,深更半夜跑来本宫这里作何?”
“焉羽悠然,你后悔吗?”
“你指什么?”
“一次次抛弃金楠,一次次让她为你出生入死,最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她,你可后悔?”
“……”
“你们母女连心,都是那么狠心绝情。”
焉羽悠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后悔的是没能在她跟在我身边的时候,用尽全力来回应。”
夙夜冷笑一声道:“所以就算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是会像以前那么做。”
听那苦闷的语气,焉羽悠然便知是妍儿和她闹了矛盾:“你跟妍儿之间出了问题,就来本宫这里发疯怕是不合适。”
“呵,不找你算账,难道让我去找那只蠢狐狸?”
“今日有人来报说,妍儿她们已到了城外驿站休整,明日即可进城。你不与她同行,却提前来找本宫算旧账,究竟发生了何事?”
“能有什么事,子睿的归期又近了而已。”夙夜仰头大口喝着酒。
焉羽悠然也不想再言语,走到夙夜边上,弯腰拿起那个已斟满美酒的杯子:“你能救出子睿并照顾好妍儿,那么我的命,你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但我们有言在先,我要见金楠一面。”
才刚沐浴的佳人,身上的香气令夙夜晕眩。
她抓住焉羽悠然的手,凑上去喝掉了杯子里面的原本就是为焉羽悠然准备的酒:“这酒太烈,你还是别喝了。”
“夙夜……”
“焉羽悠然,为什么我此刻竟那么羡慕那只蠢狐狸呢?”夙夜松了手,继续往嘴里灌酒。
那人喝了很多酒,焉羽悠然不陪同,也未做阻拦。等她彻底醉了,才叫了杜梨进来,合力将她扶上软塌躺好。杜梨不是个多嘴好问之人,只负责做好本分工作。
焉羽悠然坐在软塌边沿认真看着夙夜,怎么看都不一样,除开她们拥有共同的记忆,以及夙夜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微弱气息,她和金楠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收回所有凌乱和疑惑的思绪,焉羽悠然还是失眠了一整夜。没有金楠的日子,她过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