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心虚地碰了碰晴迁,悄声说:“你就答应了吧,大不了我与你合奏。”
合奏?哪有那么容易!百里晴迁瞥了长歌一眼,未在意她的言语,而是笑问风默然:“如何比试?”
风默然反手指着楼外,那是庄内最大的一块空地。空地上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干干净净。他却笑的意味深长,“我们来一场,以音会棋。”
百里晴迁微微挑眉:“以音会棋?会的是什么棋?”
“会的是“天下”。”风默然淡淡地笑了,当他的笑声停止之时,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浅淡的影,朝着空地掠去。
百里晴迁拂袖一叹,她好像给自己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天下”,这盘棋真的很有玄机。她的身影离开楼阁之际,对公孙棋说了一句,“你的弟子,真的很不一般。”
公孙棋只能无奈一笑,跟随了上去。这个弟子,他一直都看不透。看不透风默然的身份,看不透风默然的棋艺。往日对弈之时,他也曾试探问过风默然,何为“天下”?
棋者,天下之子也。棋盘上的一切,都是天地间本应存在的玄机。为大器者,必先j-i,ng通棋艺,方可为天之道所认可。
柳长歌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震惊。
庞大的棋局一侧,他们的身躯显得十分渺小。天下中的玄妙,如何洞悉?
司马云海与公孙棋畅谈棋局中的玄妙。晴迁与风默然的局,除却天下的深意,仿佛在棋局中,还能领悟到各自j-i,ng神领域的核心境界。
洛梵音盯着柳长歌的容颜,清丽柔美,温婉祥和。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柳长歌并没有注意洛梵音的目光,因为她正专注地望着晴迁。她发现下象棋好像比下围棋更有意思,也可能是因为晴迁在下棋时,那卓然的风姿,迷人的风韵。
这首缥缈的音律里带着微凉的凛冽之气,仿佛能够从蔚蓝的天空之中看到两行明显对碰的气流。脚下的棋局变幻莫测,象马炮车争锋相对。
风默然吹出来的音节忽高忽低,承上启下,如狂卷之浪,起伏汹涌。百里晴迁吹出来的曲子却温婉柔情,以柔克刚,像温柔的光芒倾泻大海,抚平汹涌骇浪。
公孙棋与司马云海同时屏住了呼吸,仔细观看棋局中的玄妙。以此情景看来,风默然虽占尽上风,但他似乎有些急功近利。看来真的是遇到了对手,从而激发了风默然的好胜之心。
而百里晴迁则不同,她一直都未尽全力,因为她并不在意输赢,而是想从中领悟心得。风默然不愧是象棋高手,三两下就将她的布局打乱,直攻将帅。
柳长歌微微一笑,她对晴迁有足够的信心。
梵音从中看出了门道,身影一晃,加入了战局之中。
公孙棋喝道:“梵音姑娘这是何意?”
梵音看了眼公孙棋,轻飘飘地说:“我与风默然有约在先,是她破坏了我们的战局。我以同样之礼回敬她,有何不可?”
公孙棋足下一滑,出现在百里晴迁身边。盯着洛梵音说:“默然与百里姑娘的战局,岂容你c-h-a手?若你要战,我奉陪。”
柳长歌,司马云海双双无语,洛梵音的搅局已经妨碍了二人的棋局。不知,这到底是洛梵音本人的意思,还是风默然的打算?
百里晴迁看了公孙棋一眼,笑道:“公孙先生何必如此,我一人战他二人绰绰有余了。”
“什么!”风默然冷声一喝,“你太狂妄了!”
梵音却笑的妩媚妖娆,一眨不眨地盯着百里晴迁,竟当众表白:“我喜欢你。”
柳长歌差点当场昏过去,幸好司马云海及时将她扶住,她才免遭了与汉白流光石亲密接触的机会。
为何晴迁的桃花这么多?宁雨诗这个死不要脸的就不用说了,那个神秘的弗瑾月还不知在暗地里打什么鬼主意,身边的司马云海也是一大劲敌,这回又来个洛梵音,她怕是无力应付了!
百里晴迁手中的箫飞速旋转,身姿腾上天空。对于洛梵音的表白,她面无表情地回之,“可我不喜欢你。”
“有个x_i,ng,我更喜欢你了。”梵音的笑容始终没有扩散,就算百里晴迁当众拒绝她,她也仍旧死追不放。比起一品楼的女人们,这个百里晴迁,有趣多了。
而且洛梵音惊人的发现,百里晴迁腰上的酒囊。那酒囊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江湖上爱喝酒的女人,只有一个。这人医术冠绝古今,甚至比单阳子的医术更高超。她复姓百里,名晴迁,寓意,千里姻缘一线牵。
“百里晴迁,想不到你真是博学多才啊。医术了得之外,还j-i,ng通棋术。你这样的女人,我怎么之前没想到去追求呢。不过,现在也不晚。我帮你赢了这局如何?”洛梵音笑的开怀,说这句话的同时也在留意柳长歌的神色,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事实,哈哈有趣。
柳长歌深吸口气,这种场面实在不忍直视。她怕在继续看下去,听下去,会忍不住上去搅局!“洛梵音……”
“公主殿下,淡定呀!”司马云海在长歌的耳边悄声劝着:“晴迁的魅力势不可挡,你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除非你能将晴迁的脸换了,不然,你是挡不住她的桃花运的。”
柳长歌忽然笑了,笑的十分的灿烂,笑的让司马云海心惊胆颤。她对司马云海笑着说:“多亏了你提醒,让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司马云海讪讪一笑,“算我多嘴。”
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