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真的暗恋沈家的谁吧?
以年龄来算, 是我娘还是婶婶?总不见得是我爹或者大伯吧?!
韩少军背心出了冷汗了。
幸好黎大大没有卖关子, 直接说了,他现在遇到的麻烦。
沈家两兄妹直接……冷汗更多了。
沈俞琮:新老板真不是一般的倒霉,跟着他真的有前途吗?要不我拼着父亲和祖父的一顿打, 我会京城去算了。
韩少军:这还不如暗恋我爹呢,好歹是个风花雪月,为情所困,爱在心口难开,为情颠覆天下什么的,好歹是为爱疯狂一把。我需要考虑的也就是把鞭子递给我爹还是我娘,或者是不为难两个武力值为零的,自己动手。
现在怎么办?!黎大大,你也太会出难题了。
“陛下呢?”
“忙着回程的事宜。”停顿了一下。“宁王在旁边帮忙。”又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无奈了。“臣已上奏,陛下尚未批复。”
用奏折当小纸条用,也就黎崇能干得出来。
不过陛下,黎大大的折子你也敢假装没看到,虽然情有可原,但是没想到过后果吗?
“这,要不不告诉宁王?就说到秦太守这里?”
母族那部分,就暗搓搓的收拾掉吧。
反正皇家做这事已经熟练的很。黎大人更熟练。
秦太守这部分,想来宁王已经有数了,做好了心理准备应该会好很多的。
而且,这部分,就算他们想瞒也瞒不住。
不得不说,沈俞琮的脑子转得还是挺快的。黎崇当下就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
“那么,我们就得补上秦牧之供词中的漏洞。”
秦太守弑君总是要有原因的。
宁王哪怕比司轩更加亲近秦太守。但是也不会劳心劳力帮秦太守整顿家族的。一反常态的赐这个赐那个。秦太守若是诉苦,宁王最多帮一次两次。
宁王的母族就是这个时候登场“实现诺言”的。
母族和妻族的人手本来就是宁王用人的核心。
两族人马一起对宁王(那时候是新君了)敲侧边鼓的话,宁王还真会糊里糊涂的赐下一些,在他看来莫名其妙,对秦家却是最需要的东西。
用人方面再放宽一点,位置再好一点,给秦家的后代多一点恩款和恩赦,秦家也就一如秦牧之的计划,可以开始缓过来了。
至少能从那变态的,脑残的,神经质的,莫名其妙的家规中挣脱出一条活路来。
“一切都是那家规的错。外界能知道的,只有十条总纲。祖父还想借鉴呢,幸好我们家人丁单薄,还不至于要那么复杂的家规。”沈俞琮心有余悸的看向堂妹,真的是好险。
“那十条总纲自然是没问题的,估计那也就是最初的家规。”秦家清正廉明律己宽人的家风之始。
可后来,那些家主或者是长老,为了在秦家的历史上留下点什么,补充了一条又一条的细节,加上了一条又一条的家规。
有些家规,当时看来很有必要,没多大问题,可后来就直接把问题累积到爆发了。
韩少军看着秦太守的供词,无奈的感叹。
比如不准经商那一条。
似乎是当年有族人经商,商场的老油条太多,把纯洁无知的秦家人坑得太惨,而那个秦家人顽强的没有一蹶不振,而是逐渐适应了这个混乱复杂卑鄙的圈子,同流合污的把自己弄成了一个进化版的老狐狸。
这个人给秦家造成了太大的影响。无论是他生意失败的一贫如洗,还是为了钱财使用的各种卑劣手段。都让清正的秦家人难以接受。
于是一条家规加出来,一木奉子打死的不是一船人,而是整条江的人。
打得子孙后代气都喘不过来。
大概是读书读傻了,这么一条诡异的家规就这么通过了。
凡事后面有脑子清醒的人想改,先是一条不孝被压下来,然后大骂,你能保证当年的情况不再出现?
谁能保证这个?!
类似的情况一条接一条,这样的家族不毁才怪。
“本来还以为秦家人就喜欢读书。”不是没这样的先例啊,因为祖先在这方面成功了,后辈多少有点类似的基因,再加上个人崇拜和祖先铺好的道路人脉容易成功,于是全家就在一个行当待着不动了。
就算有强制的,那也是父母希望子女继承自己的手艺和事业。
可还没见过强制全族的。
“现在重点不是秦家有多傻。是怎么忽悠宁王。我们必须给秦太守安排一个别的理由。这理由还忒不好找了。总不见得说秦太守疯了,傻了,中蛊了!”
“胡说。”黎崇瞪了沈俞琮一眼。“这种会引起苗汉矛盾的借口怎么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