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黑子又冲白心悦道:“你等着,我找他姓楚的说道说道去,他也不打听打听我黑子是什么人,居然比我黑子还黑,想糟塌我的女人,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张胜急忙一把拦住,诚恳地说:“黑子,我已经警告过他,你就别闹大发了。事情张扬开来,镇上的人哪知道你对象到底吃没吃亏啊?那些吃饱了撑得闲硌达牙的人能不添油加醋?到时谁的面上都不好看。”
白心悦也推着对象的肩膀训他:“你咋唬噪噪的呢?你长得跟熊瞎子似的,没轻没重的把人打一顿还不把你抓起来,董事长都替我做主了,咱以后防着他点不就行了?”
被俩人一说,黑子的气势消了些,他闷头想了想,先扶起自行车支好,走回来给张胜作了一揖:“大哥,啊不,张总,郭哥跟我说过,大哥您……啊不,张总,您张总为人正直仗义,小悦在您这儿工作,您多关照。”
张胜苦笑道:“得了,咱们别站在这儿说话了,走,到我屋里聊聊去。”
张胜把二人又带回大楼,进了他的办公室,张胜脱掉西装上衣扔在沙发上,顺手递给黑子一根烟,苦口婆心地规劝起来,谈心谈到七点左右,总算把黑子心里的气儿给顺过来了,张胜这才送他们下楼。
三人走在廊道里时,张胜下意识地看了眼楚文楼的办公室,门上的窗黑漆漆的,灯已经熄了。
第078章 闺阁偏逢浴后花
看着白心悦轻盈地跳上黑子的自行车后座,一双小手甜蜜地环住黑子的熊腰,张胜微笑起来,他也曾这么载着自已的女友在街头漫步,多么温馨的感觉啊。
可是,如今自行车换成了奔驰车,条件好了,却没有了悠闲行于街头的时间和那份恬淡的心情。上天待人是公平的,给你一些什么,总要从你手里相应的拿走一些什么。
张胜触景生情,心中想念小璐,便站在楼下和女友通了个电话,和与小璐在电话里缠绵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准备回去休息。
刚刚步上台阶,他忽地想起把白心悦就这样放在楚文楼的眼皮子底下,实在不太安全,虽说自已警告过他,但效果……殊难预料,不如把小白调到钟情管理的水产批发市场去以绝后患。这样一想,便信步往钟情住的女工宿舍楼走去。
自从上次楚文楼夜探女工宿舍,差点趁钟情酒醉实施强j,i,an之后,张胜命人在四楼楼梯口安了一道铁栅栏,晚上就由女职工从里面锁上,这时时间尚早,栅栏门还没锁,张胜便直接上了四楼。
钟情的房间在四楼第一间,他上楼便见房门开着,自门口望进去看不到人,正对着的窗户上白地蓝花的窗帘迎风飘舞着。此时正是六月中旬,天气炎热,但是这么开着窗子,有了过堂风,张胜只觉一阵清爽。
他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就见钟情侧着头,一手挽着长发,一手轻轻梳理着,正折向窗户的方向,没发现自已站在门外。
自从上次劝钟情息事宁人之后,眼见钟情在人前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张胜总有点怕见她,这时见她房门开着,他本想进去三言两语交待完就了件事的,不料他还没迈开步子,顺着那风,一阵柔软好听的歌声飘了过来,张胜的脚一下子迈不动了。
那歌没啥稀奇,是本年度最流行的一首歌,满大街都唱烂了的《心太软》。
问题是……那歌是钟情唱的!
张胜因为上次的事,一直觉得心中有愧,觉得她的不快乐,自已也有原因,如今乍然听到她轻松地哼着歌,一下子欢喜地站在了那儿。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夜深了你还不想睡,你还在想着他……他……他……”
钟情“哗”地一下把窗帘拉到边上,哼着歌转过头,两眼立即瞪得溜圆,嘴里呢喃着一个“他”字,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一抹嫣红象火烧云一样,先是烧红了她的双颊,然后是那眉梢眼角,最后连象牙般瓷腻温润的颈子都红了。此时的钟情,忸怩得就象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张胜也很尴尬,自已虽是无心之举,可是被人发现了,就有偷窥的嫌疑,尤其……她现在还穿着睡衣,大概是因为整层楼都是女工,钟情习惯了穿着比较随便,而且为了乘凉开着房门,以致和张胜撞见显得有点难堪,虽然她那睡衣是很保守的类型,下摆垂到小腿以上,上边遮到领口,睡衣的布料也不是薄纱透明的,没有走光之嫌,但毕竟是睡衣。
张胜咳了一声,开玩笑地化解窘境:“还他他他呢?唱片划了?”
钟情“噗哧”一声笑了,紧张和羞窘一扫而空。
“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进来坐吧,站在门口做啥?”
张胜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要是一进去就公事公办地交待事情,未免显得太过生硬,于是他只好先匆忙找点别的话题:“喔……啊!我今天下午没在公司,回市里见几个客人刚回来,想着了解一下批发市场那边的建设进度,却忘了时间,真是抱歉。”
钟情走在前边,柔声叹道:“唉,你呀,都快成了工作狂了。”
她那瀑布般倾泻下到肩后的秀发s-hi漉漉的,脖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