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好喝的鲜橙汁,章白问,“黎学长,你们暑假有什么打算?”
黎域看袁哲一眼,很困惑地问,“我们还有暑假?”
袁哲无语,“我都没暑假了,更何况是你,季老现在恨不得把我们一个人掰成两个人使,你有本事就去要个暑假试试。”
“这也好,省得放了暑假没地方去,”黎域将自己的橙汁喝完,不客气地拿过袁哲的,“不过,你的事情又不多,还可以请假回家过两天吧,老太太一个人在家应该挺寂寞的。”
袁哲知道黎域和他继母关系不怎么和谐,便自觉地少在他面前提到家庭,闻言笑了笑,“七月底的时候应该可以请两个星期的假,到时再说吧。”
章白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眨巴眨巴眼睛,“你们……嘿嘿了?”
“什么?”
“那个……你们俩西皮了吧?”章白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两根手指头扯着黎域的牛仔裤晃晃,“这裤子是袁哲的吧,什么关系呀,都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黎域惊奇,“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那裤子是我们一起买的呀,我一条,袁哲一条,猴子一条,猴子那条好像去年夏天掉河里去了,我那条上回和老头打架扯变形了,只有袁哲穿衣服在意,瞧瞧,还跟新的一样。”
“哦,原来如此啊,”黎域用肩膀蹭袁哲一下,笑得相当猥琐,“你们仨穿情侣装呀?”
“那当然,”章白骄傲地挺起胸膛,“我3p,我光荣!”
袁哲一脸便秘表情地败退,路遇师弟一枚,惊问袁师兄为何如此憔悴?袁哲外表洒脱内心泪流满面地仰望青天:老婆你收这么抽风的个小东西放在实验室里到底是为哪般?
黎域对于自己的形象有着近乎偏执的完美主义,为了多出来那几斤肥r_ou_特意买了个电子秤放在客厅角落,每天爬起来秤一次。
袁哲相当无语,在他看来,男人嘛瘦几斤胖几斤有什么分别,并且以前抱着硌手,现在抱起来软中带硬,手感相当地好。
于是黎域锲而不舍地减肥,袁哲偷偷摸摸地给他增肥,有时间就琢磨着再炖个什么汤、添个什么菜。
上回在角姬山割的蜂蜜被侯一凡拿到实验室去除杂消毒了,很香甜的荔枝蜜,袁哲用这个烤了小饼干,装在小盒子里放在茶几上,看电影时隔几分钟往他嘴里塞一个,黎域对美食的诱惑毫无抵抗力,迅速沦陷在袁哲的美食攻击下。
晚上袁哲摸着他r_ou_嘟嘟的圆屁股分外欣慰。
黎域很快就发现袁哲的险恶用心,以师兄的身份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袁哲憋着笑连连点头,并对此作出了沉痛的忏悔。
于是两个人最终敲定由袁哲做一桌大餐来赔礼道歉,顺便抚慰黎域受伤的心灵。
酒足饭饱,黎域站在电子秤上哭了,“袁哲我恨你!”
侯一凡搂着自家媳妇刚可盈握的小蛮腰,也要哭了:媳妇,你怎么喂不胖?
袁哲偷笑着收拾好桌子,端上一个果盘,“黎域,来吃……”
虽然他打乱了黎域的减肥大计,但是要知道黎域此人向来坚韧不拔,不到黄河不死心型的,要是提前知道黎域会用那种方法减肥,袁哲真是死都不会故意给他加餐。
夜里,袁哲突然觉得有人在掐自己的胳膊,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到黎域趴在他身上,声音痛苦地呻吟,忙打开灯,扶起他,“怎么了怎么了?”
“胃疼。”
袁哲忙爬起来,下床翻箱倒柜找胃药,倒点温水给他喂下去之后,将他搂在怀里,仔细回想晚饭吃了什么,想来想去,纳闷不已,他是生活十分细致的人,平时饮食方面特别注意养生,怎么会让黎域犯胃病呢?
正在想着,突然黎域推开他,捂着胃部飞奔下床,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袁哲跟过去,倒杯水给他漱口。
黎域接过水杯,飞快地摁了冲水按钮,但是袁哲还是眼尖地看到他吐出来的猩红的秽物,疑惑,“辣椒?”
“不是!”
袁哲皱起眉头来,想要无情地逼问他一番,却又为他蹲在马桶边那小可怜样儿感到心疼,疼惜地蹲在他旁边,摸摸他的头发,柔声,“舒服点儿了吗?”
黎域吐得脸都白了,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还疼。”
袁哲回房间去拿两个龋扶起他,“我们去医院,把胃里的辣椒洗出来,不然它刺激胃肠粘膜,你还得接着疼。”
黎域别扭地推辞,“不去,我没吃辣椒。”
袁哲觉得满心蹿邪火,想抽他,但是又抽不下去,手痒得厉害,冷着脸道,“要么跟我去医院,要么在这疼死,两条路,自己选。”
黎域惊愕地抬头,这样冷酷的袁哲他不是第一次见,但那都是以前,那时候自己抢了袁哲的女朋友,所以吃两个白眼没关系,他没想到现在两个人都是这种关系了,袁哲居然还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当即有点懵了。
“唉……”犯傻的师兄让袁哲是爱也不是,打也不是,只能叹一声气,扶起他,“走,我背你。”
黎域爬上袁哲的后背,突然大叫,“啊,疼……”
袁哲才发现这样容易挤压胃部,忙帮他揉揉,勉强将人抱起来,给侯一凡留张纸条,开门下楼。
送到医院后又是一番折腾,袁哲等在门外,听着里面洗胃机的声音,觉得像揍人,握紧拳头在走廊里转了两圈,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章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