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仿佛燃烧得是火焰,我竟然还能开口说话。耳朵里全是轰鸣,我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没有罪。”
世界在眼前疯狂的摇晃,我的血r_ou_被凌迟,内脏在燃烧,水分从每一个毛孔里蒸发。
我觉得自己在融化,在消失。。。。。。
“你愿意忏悔你的罪么?”
我用力的咬紧嘴唇,有痛感。
我的嘴还在,我还能说话。
“我没有罪。”
。。。。。。。。
不知道多少个世纪过去。
“你愿意忏悔你的罪么?”
最后一次,我几乎意识不到自己在说话。
然而我确实做出了回答。
“我。。。没有罪。。。。。”
可能是幻觉,又可能是我确实听到了一声叹息。眩目的白光爆炸,灼痛的感觉消失,像是有无数双温柔的手抚摩着我的每寸肌肤。
污秽的黑色褪尽,溃烂的血r_ou_重生,羽毛脱落又新生——
我摇摇头,不再回想。
身体还是难以适应,酸软无力,无处不痛。
“你。。。净化了?”玛门走到我身边扶住我,这孩子明显吓得不轻。
“恩。”
他皱着眉看了我三秒,“现在怎么样?”
“还没死。”我躺下来,“去把灯关了,刺眼。”
他果然去关了灯,回到黑暗中,果然不适感减少了很多——重生的皮肤和眼睛都太脆弱,连光线的刺激都难以承受。
“你的魔法——”
“全丢了。”我摊手,“黑魔法不能用,白魔法又要重新学过。”
“亚尔弗雷,你有没有想过,你回天界以后要怎么立足?”
我闭上眼,嘴角禁不住上扬。
没有实力、背景有污点、树敌无数、立场可疑。。。。。
“想过了,其实这问题很明显——就是没有立足之地。米迦勒他现在根本就自身难保。”
“知道你还准备跟他回去?”
“不回去不放心。”背后的翅膀有些痒,我挣扎着坐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抖了抖,四翼在夜里发出幽幽的蓝光,“从小他就这样,我只要不看着他,一转身马上就惹祸。”
翅膀上的羽毛很松散,一抖立刻掉下来几根,玛门明显的羽毛过敏,打了个喷嚏抓住我的翅膀就往下拉。
“玛门殿下,抓神族翅膀是很不礼貌的。”
他愣了一下,却没有松开手。
“我忘了阁下现在是天使了,不过阁下也忘了吧,我是见天使就砍的。”
“米迦勒也是天使,你怎么不砍他?”
玛门嗤之以鼻,仍然抓着我的翅膀,“他不是天使,他是块木头。”
“我没觉得。”我再抖,羽毛落了他一身,“我倒觉得,路西法更像木头。”
“亚尔,”他松开手,“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值得么?”
月光里,玛门的发色变成温柔的暗红,眼瞳里竟然有种和平素里极不符合的,近乎天真的执着。
“傻小子,”我拍拍他的头,“你有立场说我么。”
“放弃吧,米迦勒那个木头脑袋你还不清楚,你再怎么做,他心里还是只有我爸一个人。”
“我比你聪明的地方,就是我从来就没抱过期望。”
“你那不是聪明,”玛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那叫胸无大志。”
“我的志向很大,”我微微一笑,“就是他能幸福。”
月光无声流淌,像丝缎般的迷雾掠过树梢,玛门的脸浸在月光里,竟然柔和的不像平时的他。
“亚尔弗雷,”他看着我,眉头紧锁,“米迦勒笨,你比他还笨。”
说完了,还像很郁结一样,重重打了我一拳,我打回去,他干脆把我扑倒。
他小时候我们常这么打闹,那时候他人不到我一半高,力气就大得变态,我常常被他打得叫苦不迭。
现在他长大了,轻轻用力,我就完全动弹不得。
全身都痛得要死,我没心情和他打闹,一抬头却发现他的神色却绝对不是嬉闹。
暗红色的眼微眯着,带点危险的蛊惑,妖娆又鬼魅的气息,居然带着诱惑。
他俯下身来,竟然就在我嘴角亲了一下。
“喂,亚尔,你也禁欲很久了吧,”他的手指不安分的在我脖颈上画圈,“我们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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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我哑然失笑。
这孩子果然是积压太久了,在贝利尔和米迦勒的双重重压下,他就是打野食也不能尽兴,对他这种 y- in 荡的x_i,ng格来说,绝对是严酷的折磨。
我拍拍他的头:“孩子,找个姑娘去吧,她们在外面排队呢。”
玛门把我压得更死,牙关咬得很紧。他眼神里不是yù_wàng,而是种执拗的倔强
他不是开玩笑。
再多的耐心,再不求回报,也总有灰心绝望的时候。
而玛门的付出等待,又纠缠了几个千年。
一遍一遍的强调自己没有企图, 一遍一遍的说自己不在乎回报,重复到自己都快相信的地步,才能抵挡住从不断绝的挫折失望。
可是只要是爱,就不能没有企图,就必然期待回报。
就算路西法不在米迦勒身边,就算路西法可能不爱他,他的心里依旧没有一点空隙。
真正的绝望来临,玛门愤怒,却没办法恨米迦勒,只能痛恨自己的感情。
想做任何事来破坏自己的爱,带点邪恶的渴望,希望他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