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妈都是喜欢树敌的人，我也算是见识到了所谓天界贵族们的嘴脸，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路西法也好，梅丹佐也好，其实都不算太讨厌。

遇见乌列和桑扬沙以后，我基本认定：路西法和梅丹佐，简直善良得没边了。

可那个时候，其实还是快乐的，因为我的身边，有伊撒尔。

“那时候你到底去哪了？”

“你亲爱的乌列和桑扬沙搞得一点小把戏，”我嗤之以鼻，“听说后来再你身上又用过一遍。”

他了然的皱了皱眉，但没再多问。

“你离开天界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都知道，”我说，“包括忠诚之血，还有你不是爱丽斯和雷诺的孩子。”

“伊撒尔，”我喝干杯里的酒，“我不想骗你，就算你不想告诉我，我还是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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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再一次站在卡德殿，有种晃若隔世的感觉，虽然无数次窥探这里的场景，然而只有真正站在巨大华丽的穹顶下，才能感觉得到这几千年中，潘地曼尼南所发生的巨大变化。

其实仔细看去，宫殿的晴彩已经有些黯淡，贝利尔远没有路西法那么讲究排场，估计在他的概念里，有屋顶的房子就算得上豪华。

就连穿衣服，贝利尔也永远简单到不分场合，看着他黑白两色的常礼服，我对比一下穿得跟结婚是的洁妮，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为了亚尔弗雷·瓦沙克公爵的归来而干杯。”

贝利尔微微侧一下头，举着酒杯向我示意，我回敬他，“为了魔界的未来而干杯。”

全场都举杯附和，我看着坐在大殿另一端的玛门和米迦勒，喝光了杯中的酒。

“为了米迦勒·亚特拉殿下的到来而干杯。”我提议道，果然有一群人附议，米迦勒冲我举杯，“不胜荣幸。”

魔界的宴会，不管多么正式，到了后来一定会敬酒敬得乱七八糟。贝利尔的严苛让他们有所收敛，但混乱的场景还是无法控制。

喝啊喝啊，没完没了的敬酒，旧日的同僚、不认识的新人，一杯一杯的喝下来，我再能喝也快醉了。

其实仔细看看大殿里，七十二魔神已经换了大半，路西法初期的贵族，倒有一半在贝利尔登基后没落了。

洁妮明显喝醉了，拎着一瓶朗姆酒冲着我大喊，“为了瓦沙克叔叔雄风不倒而干杯！”然后咕嘟咕嘟开始灌酒，不是灌自己，是灌我。

汗，叔叔。

不过想想也是，我离开潘地曼尼南的时候，她还没有我一半高。

好不容易我把酒瓶从她手里抢下来，摸摸她的头笑道，“为了你越来越x_i,ng感而干杯。”

她甩甩头，突然跟被电打了一样，向着后方冲过去。我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过去，正看见玛门小王子把手搭在米迦勒的肩上。

一向无所畏惧的小丫头居然也有打怵的时候，站在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 硬是不敢上前。米迦勒看见他，理解的微笑，转身向我走过来。

洁妮一过去，场面就有点限制级了，但玛门的心不在焉是显而易见的。

“家长难当吧？”我很想拍他的头，但顾及场合忍住了，“米迦勒殿下哄儿子好象有点不大在行。”

“玛门挺喜欢你的，”米迦勒答非所问，“刚才还跟我说你们两个抢女人的事呢。”

！！！什么叫怒火中烧？我现在就是！

抢女人输给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这已经不是用“耻辱”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我盯着玛门那张漂亮的小脸，恨不得拿刀在上面划个几道。

米迦勒笑得整排牙都露出来，样子特别讨打，“不管我会不会哄，我好歹还有儿子，瓦沙克大公好象连个公爵夫人都没混上呢。”

“我那是不想娶。”强忍着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我记x_i,ng有点不大好，曾经有个能天使跟女恶魔搭讪，被她讥笑发育不全，是谁来着？”

复仇的感觉真是幸福。

米迦勒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了，但还收不回来，不尴不尬的挂在脸上特别好笑，我刚想乘胜追击，玛门却甩脱了洁妮走过来。

“米迦勒，和瓦沙克聊什么呢？”

“瓦沙克公爵对黑魔法很有研究，我在向他请教。”

我强忍着没笑，小米迦勒，真tmd虚伪啊。

“米迦勒殿下，我倍感荣幸。”戏总得演下去，我估计玛门要是知道我们刚才在说什么，得气得吐血而忘。

“亚尔弗雷的魔法确实很强，虽然比我爸还差了那么点。”玛门耸耸肩，“不过你们就不能聊点有意思的事么？”

太久没听人提到路西法，玛门这样直通通的说出来，冲击力实在太大，我偏头看了看，贝利尔正看着这边，一见我看他，马上就把目光移开。

“这么多年你去哪了？当年说走就走，亏我爸还替你说话，把七十二军团和首席预言师的位置给你无限期的留着。”

“玛门，”我看看米迦勒，他有点犹豫，还是点了点头。

“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我看着他，玛门难得表情严肃，“第一，我和米迦勒，在我还在天界的时候，就是朋友。”

“这我知道。”玛门掏出烟杆抽了一口，脸立刻隐没在腾起的烟雾里，“我当年问我爸为什么要放你走，他说，只要米迦勒还在天界，你就不能与天界为敌。”

他用烟杆指了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