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公子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我这会就做记号!”父子果然是没有隔夜仇的!
做个什么记号好呢?
阮侬出门后宝公子蹙眉。
给j-i染色!
啥颜色?
还用说,当然是这天下第一好看的紫色。
宝公子打定主意,美滋滋把整个j-i头染成紫色,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欣赏了遍,打开j-i笼竹门,正想把j-i放回去,脊背却突然一痛。
这一痛便如芒刺疾扎,疼得他周身一僵,冷汗层淋,手也无力地一松,掌心的母j-i脱开,拍腾着翅膀,竟然“咯咯咯”飞上了屋顶……
j-i飞蛋打了,阮少卿的状态也开始急转直下。
脊背上的疼痛并没有一直揪心,可却开始绵长,好似探着他的心肺,一下又一下挠拨,让他浑身上下每个方寸都在y-in疼。
一晚上没有睡着,冷汗把被褥s-hi了一回又一回,可早上他还是起身,穿上官服去大理寺。
帛锦说了要去查永昌银矿的案子,那这两天就应该会来寺里看卷宗。
花痴,这是一种绝对超越r_ou_体的j-i,ng神力量。
在这强大力量的驱动下,宝公子勉强挨到大理寺,趴在桌子拿只笔,有一搭没一搭地写字,眼睛却始终瞄着门口。
一旁李少卿凑过来,看他:“你这又在写什么?新的京城美人名册?”
宝公子撇撇嘴,字亮出来给他看。
——病
——疼
——疟
——癞
这半天他一共就写了四个字,冷汗却又出了一身,把纸头浸得烂糟糟。
李延就稀奇:“你不是让我结案,那还在这里琢磨这些‘疒’字头做什么。”
阮宝玉哼哼:“结案是暂时。因为我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
“陪侯爷去永昌银矿,山高水长,一路欢畅。”
讲话都开始押韵,说明美得实在不轻。
李延的眼立刻就瞪了起来,先问了侯爷为什么要去永昌,之后突然转过弯:“为什么你有事这案子就得结,我难道不是人,我就不能查?”
宝公子趴在桌边,懒洋洋打过来一个眼神,意思很明确:我鄙视你,已经鄙视你很多年。
不过话他还是说得和软一些:“我审案的时候灯油就给下毒,说明寺里有内j,i,an,而且离你我很近。咱们就先结案,让他松懈,我不在的时候你正好留神观察。”
说完他便提笔,又开始写字。
疒字头,耳旁,急,这是个瘾字。
写了许久他才写完,李延已经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你的手一直在抖?”
宝公子霍然抬头,觉得眼前一片空蒙,还不及回他,就已经听见门外有人扬声。
“侯爷到。”
这三个字让他站了起来,却没让他立住,他往前趔趄,一个前栽,顿时栽了个头破血流。
帛锦进来的时候阮宝玉已经倒在地上,人有些神志不清,拿五指不停抓着地面,抓得血r_ou_模糊。
李延急了,也是一脸一头的汗:“难道是朝暮,这毒……”
一旁帛锦不语,蹲下身来,凑近看阮宝玉双眼。
那双瞳仁本来墨黑,现在却有些带紫,依稀的隐约的一分暗紫。
帛锦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犹豫片刻,最终一把拎起阮宝玉,将他扛上了肩头。
锦衣侯向来只骑马不坐轿,阮宝玉于是和他同骑着那匹菊花青,靠着他肩头颠簸,一路半昏半醒,最终来到侯府,进了那间内房。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神志不清的宝公子益发神志不清,连眼珠子都已经不会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