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我还是时不时的朝那个房间看去,我害怕sara从门内出来要了我的命,尽管我知道两天了,她已经死透了。
饥肠辘辘的我不得不返回去吃了她那天留下的食物,喝掉已经有些开始变质的橙汁,但当再也没有东西吃了之后,我忽然觉得尸体并没有那么恐怖了。
人在及其饥渴的状态下,看到什么都不会觉得恐怖,有时候我返回那间房间,看到sara身上干涸的血迹,我竟然觉得有些可惜,想去舔干净。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我开始绝望的时候,我听见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我此时已经没什么力气,我想无论来人是谁,我都会爬向他,只为一口水喝。
是赵译。
赵译轻轻将我抱了起来,此时我只想大哭。
赵译将我放进一个车里,给了我一瓶水让我慢慢喝,又给了我一些吃的,并且温柔的对我说一定要喝慢一点,吃的慢一点,声音温柔的犹如天使。
他对我说,要带我去见我的父亲。
我一愣,水洒了一车。
“我父亲来了?”
赵译回过头,笑的诡异:“是,你父亲来了,他来找寻你了,小刀,你很快就能跟他见面,你开心吗?”
现在的我已经不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想回到我的父亲身边。
赵译将车一直开到江边,他说父亲就在那里等着我。
“我可以相信你吗?”我弱弱的问,尽管我知道,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赵译没回答我,而是反问我:“你不愿意相信我吗?”
我拉住他的衣角,说:“赵译,我愿意相信你,我愿意的。我父亲他很安全,对吗?”
赵译忽然失笑出声,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玩味,就像在看这世界最蠢的蠢货。
这样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小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车子到了江边,我看到一艘大船停泊在岸边,赵译对我说:“就是那艘船,你父亲就在船里。”
我充满希望的看着那艘船,狂奔过去。
上了船,船身忽然晃动,我知道是船在开了。
我大声喊着:“父亲!父亲!你在哪里?”
但眼前的景象让我顿时血液变冷了,手脚冰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译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枪,而躺在他身边,身上满身是血的,就是我的父亲。
耳边仿佛还有枪声,鼻孔里仿佛还充斥着火药的味道。
赵译冷着一张脸说:“你真是不乖。”
我瘫坐在地上:“赵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赵译冷笑一下:“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吗?”
“你说过,父亲很安全。”
赵译冷着一张脸:“他凭什么安全?小刀?”
我忽然想笑:“如果我手里有一把枪,我会对准你的脑袋,你知道吗?”
赵译挑了一下好看的眉毛,把他手里的枪递给了我:“小刀,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呆楞的拿起枪对着他,眼泪掉了下来:“小时候你对我很好的,你记得吗?你背着我,下雨的时候,你陪我一起上学,你让别人都不欺负我,你为什么这样……”
我说的语无伦次,但他仿佛听懂了,笑了一下:“小刀,我在帮你。”
我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看着地上父亲的尸体,我大声叫了起来,拿枪对着赵译,双手都在颤抖。
这是我最后,记得的一切。
道格医生用力的晃醒我:“ark!醒来!快点醒来!”
我被道格医生叫醒,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道格医生在旁边说:“这只是个梦,mark。”
我瞬间脱了力,躺在沙发椅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哦,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