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曖昧吧。無論是我或他,相處得越來越曖昧了。我常常會想起之前無意撞見秦掠鴻追著霞藏跑,不曉得那兩個人實際情況是怎樣。說到霞藏那傢伙,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顧桑只說他讓霞藏幫忙辦事,我有點意外顧桑原來已經那麼重用霞藏了。
又說不定是霞藏自己積極爭取機會獲得顧桑青睞,就像外人所言,霞藏心眼極多,手段高明,想到什麼位置都有辦法。不像我沒啥野心又消極,偏偏yù_wàng還很多,比如食欲什麼的。
我分神想起霞藏,顧雲柢握住我的手說:「等你接管月華宮那日,我就為你舉行成年禮,你說好不好?」
「好啊。」我應得很自然,手往一旁盤子裡拿點心吃。一樣是蕪樓的j-i,ng緻點心,可是怎麼覺得還是之前霞藏拿來的更有滋味。
再後來見到霞藏,就是千日之期已到,眾人皆可報名爭取月華宮的日子。雲門裏外來了各界的人,不光是來比試的,更多是湊熱鬧的看客與賭客。在天界不能光明正大賭博,自然得暗著來,這次在暗處做莊的其中一人就是越篁。
越師兄在外頭好像有其他身份,他還在外暗中設立隱秘的場地讓人打黑拳,我去見識過幾次,賭了兩把。夕橙下場打過,他手邊資料多,總是挑對手,還跟我說哪幾號選手比我弱,叫我下場玩玩。我推說肚子疼不想動,被師兄們一陣取笑。
我沒事做什麼跟人打架?有錢我也不幹閒事。
比試日在即,顧桑收了空島的場地讓我回雲門,一回來我就找越師兄問自己的行情如何,他給我看參賽名單及各家賠率,我的名字上頭標了一個「卍」字再用朱砂圈起來,我指著那個符號問:「這什麼祈福的畫法?」
越師兄笑容明媚,還把折起的扇子抵在唇間微微輕哼,他跟我說:「這個啊,是指一注可得萬倍。你是此次名單最冷門的人物,若有人押注在你身上,你又好邭廒a了,那我就得賠對方一萬倍的賭金。」
我把名冊翻了翻,好像只有我一個是雲門不入流弟子,其他幾乎都是小有名聲的傢伙,哪怕沒聽過,門派、名號聽起來也都很厲害。
「有人押我贏嗎?」
越師兄把另一本冊子拿來查,他說:「有。只有一人。現在已經不接受押注,所以確定只會有一人。」
「誰啊?」
他表情微妙瞟了我一眼,說:「霞藏。」
「啊?」
「你跟他還有往來麼?」越師兄問完又抿笑說:「師兄也不是想管你什麼,我們幾個也不算是真心討厭他,只是覺得保持距離比較好。你曉得夕橙他最擅長收集情報,以前我們幾個好玩去調查那傢伙的來歷,結果是一片空白。」
「空白?什麼意思?」
越師兄溇徲鯕猓接著道:「要知道不管是誰,過去、現在、未來,三生皆有依據。每個存在都有其源頭追溯,父母、故鄉、朋友……成長過程接觸的人事物,全都會累積成一個人的歷史。可霞藏沒有,他的過去只從雲門開始,像是一個沒有根的人。而且,不知道他的真身是什麼。夕橙曾套過秦師父的話,也問了傅師父,他們都答不知。一種可能是他們知道卻不透漏,另一種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不管怎樣,謎團太多的人都有危-j-i-,要避開。」
「嗯。」
我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只應了一聲。對我來說沒有根也還好,我自己就差不多這樣。差別在顧桑曾替我施了道假象咒,別人當我是普通天人而已。
而我現在就是好奇霞藏花多少買我贏,他是賭好玩的還是想開我玩笑?
然後,該來的一天還是來了。素來清幽殊聖的雲門,一下子變得像人間武林大會般熱鬧非凡,我居然還看到外頭街上來了幾個賣零嘴兒的小攤,不過更多的是賣療傷藥啦,防護咒啦,觀賽法寶、法術的商人。而我也終於結束每天都有弟子跑來嘲笑我自不量力的日子。
開場集會是在雲門大武場,真的是「大」,以我感覺來看可能跟巨蛋規模有得拼,不過這場地是立體的,不是所有人都站在地上,更有一海票參賽者與觀重是駕霧騰雲,一層一層排開,人家是立體停車場,這邊是立體停仙場。
敝人就在不起眼的後方聽主持者屁話。主持的不是雲門師尊,而是秦掠鴻。秦老說這次比試人數眾多,採取混戰,打到剩一成的人再轉移比試場地。
直接在雲門裡開打,都不怕門派被人砸場,我真佩服主辦者的財力。要知道修復建設的法術代價不匪啊。但是雲門的主人是顧桑吧?那他確實有本錢亂來。
此處人潮滿滿,萬頭鑽動,場面好像天界的跨年活動一樣,還好天人們都不必上廁所。我又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秦掠鴻把巨鐘敲響,開打了。
我周圍的人一下子散開,祭出各自兵器法寶互鬥。比較厲害的人會被幾個人聯手圍攻,武力值差不多的就近互槓,至於我嘛,乏人問津。
大家都有劍,我一個沒劍的少年穿著又不帥不瀟灑的杵在原地,只簡單套了見軟甲背心、戴好扳指,不像劍客裝扮,倒像跑錯棚的,自然沒人想搭理我了。
難道是因為我看來就是個嫩逼,構不成威脅?雖然小小不爽,可是我也就這麼隔岸觀火了,反正讓他們慢慢鬥,我多休息一下也好。如果這是在播卡通小丸子,我大概是那裡頭的藤木吧,只是我不會花式溜冰。
「嘖。這種時候想什麼卡通。」我還卡撐(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