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风吟舒服地倚著南宫桀,半眯著眼看阳光在叶间投下的斑驳影子。
"嗯?"南宫桀的唇在风吟耳边轻轻摩挲,低沈的声音富有磁x_i,ng。
风吟拉著南宫桀的手在自己腹上轻轻画著圈,半晌才道:"名字......"
南宫桀顿了一顿,轻笑道:"你做主,都听你的。"
"你没有为他们取名?"风吟转过头询问南宫桀。
南宫桀轻啄风吟的唇,点头说道:"有。"
风吟微笑道:"你先说。"
南宫桀抚著风吟的脸,定定望著他的眼睛,嘴唇微动说出了四个字。
风吟震惊地睁大眼睛,微翕著唇说不出话,难以自持地把头埋进了南宫桀的胸膛。
南宫桀搂著他,柔声问道:"怎麽了?我取得不好?"
许久,风吟才闷声说道:"你信不信,我和你想的一样。"
南宫桀先是诧异,然後笑著吻风吟的发心,沈声道:"我信。"
风吟的肩膀不易察觉地颤抖,南宫桀安抚地轻拍他的背。
捧著药的楚相惜静静站在走廊的转角,用衣角拭了泪便转身离开。
回到亭台小榭,楚相惜一声不响把医书都翻出来,指尖颤抖著一页一页翻著书,一字不漏地看印在上面的话。
从早晨到黄昏,从黄昏到午夜,楚相惜没有一刻消停,他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接受生死由命这四个字。
地上胡乱撒著一本本或薄或厚、或新或旧的医书,楚相惜蓬头垢面地盘坐在这堆书中间,两眼无神,喃喃自语。
当最後一点希望被现实浇灭,玩世如楚相惜,也会崩溃。
"废物!废物!"楚相惜抓起地上的书,疯狂地撕扯,两眼通红地把陪伴自己半生的书撕成碎片。
泛黄的纸张飘上半空,然後悠悠闲闲落下来。
"没用的东西!"楚相惜站起身,咬牙切齿地用脚踢开那些残缺的医书,然後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绝望地轻喃,"都是没用的东西......"
楚相惜跪趴在地上哭泣,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为何还不来找我?"清澈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空灵缥缈地撒向四周。
楚相惜抬头看了看屋里和门外,除了风吹过大堂的"呼呼"声,竟听不见半点脚步声,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楚相惜不禁瑟缩了一下,虽然他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但见鬼还是第一次,而且那鬼还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是谁......"楚相惜声音都在颤抖,全身寒毛竖起,颤巍巍地退到了门边。
只听那"鬼"轻轻一声叹息,声音变得真实:"我在这里。"
清晰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还带著一股温热气息拂过,楚相惜双脚顿时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
楚相惜定了定神,抬头看眼前一身黑衣,戴著斗笠,以黑纱蒙面那人,结结巴巴道:"萧、萧、萧......"
"萧何臣。"那人负著手,声音清冷,"在下,就是那曰被你所救的──萧何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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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相惜惊魂未定,坐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依然见鬼似的盯著面前那人。
萧何臣显得有些不耐烦,侧过了身,冷冷问道:"你到底还要不要救风吟。"
听见"救风吟"三个字,楚相惜似被雷击中一跃而起,反问道:"难道你有办法?"
"在下可以保他产下孩儿。"萧何臣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波澜,"至於他能不能活下来享受天伦之乐,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楚相惜半信半疑地看了眼萧何臣,沈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