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在睡梦中感觉到被子似乎被人撩开了一部分,而且被子里另一个人似乎不太满意自己把手放到了对方的腰上。本来就浅眠的他便动了动手臂翻了身,准备睡一会再说,谁知刚睁眼就看见东方不败几乎将自己缩成一团的背影。
虽然不用问也能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还是不想戳破那层纸,于是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肩上。顺便问了一句。
“还冷么?”
这是东方不败回头看向风清扬时,那人问的话。没有想象中的嘲弄,没有想象中的同情,也没有好奇,似乎只有关心。
机械化的回了一句不会,东方不败就面无表情的看着风清扬拿过另一件衣服披衣下床。看着风清扬走出去,没有一丝想要问什么的意思,东方不败有些无所适从的继续坐在床上发呆,直到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视线里。
抬头对上那人清亮的眸子,东方不败满眼的疑问。
“喝了吧,你体内的毒还没清干净,喝了这个好得快些。”风清扬特有的磁x_i,ng声音传进了东方不败的耳朵里。
伸手接过,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东方不败皱了皱纤长的眉,一撇嘴,便准备喝下去。谁知刚一入口,就给呛了一下,东方不败皱着眉,伸手捂紧自己的嘴,强逼着自己喝了下去。
风清扬站在床边看着东方不败一系列的脸色变化,一开始看他皱眉还以为他是觉得药里有毒不敢喝,没想到他根本是怕喝苦药,结果自己给他的那碗药还是用昨天那条蛇的蛇胆加上不少解毒的药材熬的,不苦是绝对不可能的。
眼前这人还真是可爱的紧啊,堂堂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竟然怕喝药,这传出去能有人信么?
看着东方不败跟忍受煎熬一样的咽下了最后一口药,风清扬伸手接过了他还握在手里的药碗,有些好笑的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红枣放在了眼前还没从苦味里回过神来的人手里。
收拾好药碗,刚回到屋里,就看见东方不败对着手里的几个红枣大啃特啃,似乎想赶紧将嘴里剩余的苦味冲淡。
好笑的摇了摇头,风清扬半开玩笑的问道:“东方教主不至于这么怕苦吧?”
东方不败咽下嘴里最后一颗枣,抬头时不见一丝被人发现弱点时该有的尴尬,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回道:“本座就是怕苦,不行么?”
风清扬被他的话噎地一愣,随即笑道:“当然行,但是东方教主就不怕我在这药里下毒么?”
说完就感觉到东方不败的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两人就在这间小屋里对视了将近十秒钟,东方不败淡淡的开口道:“从本座昏迷过去到清醒过来总共十二个时辰之多,我想风老前辈要是想害我只怕用不着下毒这么麻烦了吧。”
“哈哈哈哈,难怪你能成为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武林里能这样聪明绝顶却能从容淡定胸有成竹的人可真没有几个。的确,老夫要是想害你确实不用下毒。”风清扬满意的看着东方不败。不管此人到底什么身份现在都不重要,他只知道眼前这人的脾气太投他的缘了。
“本座有一事不明,还想请风老前辈指教。”东方不败在风清扬的笑声中慢慢恢复了以往慵懒的神态,将之前被人窥探了身体的事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风老前辈,风老前辈,就算辈分没错,老夫也没有老到让你这么叫吧。”风清扬无奈的提出了关于称呼的问题,却没发现他自己的自称都有问题了。
“你才过不惑之年都自称老夫了,本座该如何?再说辈分这个东西也不是本座说了算的。难道要本座与阁下平辈论交么?”东方不败顺杆爬的挑错,顺便打算沾点便宜。其实他的打算是,现在要是跟风清扬搞好关系,将来左冷禅再说什么刘正风结交魔教长老时,就拿这个来堵他的嘴。他就不相信,左冷禅还真能杀到华山来把结交魔教教主的风清扬给灭了?
“好,既然东方教主有意,不如就平辈论交。听你一口一个老前辈,我这身骨头都能让你叫老二十年。”风清扬听到东方不败的话眼前一亮,十分豪迈的应了下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风兄将来可别后悔。”风清扬的话正中东方不败下怀。
“绝不后悔!对了,东方教主刚才想问什么事?”风清扬看着东方不败笑的跟小狐狸一样的脸。似乎没想到自己让人算计了。
“风兄若是有心害我,只怕早就把我丢在蛇洞里自生自灭了,断不会救我回来,何况下毒害我。只是本座不明白,风兄现在救了我,就不怕日后本座带着日月神教将整个华山掀过来?”这个才是东方不败不明白的,身为华山弟子的风清扬到底为什么救自己,不论是为了五岳剑派还是为了华山,风清扬都该不管自己,或者在自己昏迷时一剑了结了自己才是。
“东方教主谬赞了,风清扬可不是那种为了赢个赌约就使诈的人。”风清扬笑眯眯的看着东方不败,有意无意的提起了昨天早上在思过崖上的赌注。
东方不败一挑眉,歪着头笑道:“说起这个,就算是使了诈,本座也是先到终点之人。难道风兄不打算守约么?”
当东方不败俊秀的脸上突然换上这种邪魅的表情,风清扬看的愣住了。看着那张脸上似有似无的魅惑了起来,偏偏这魅惑里还带有点淡淡的纯真,让人更是心痒难耐的想一直一直看下去;尤其是那凤目中难得一见的慵懒风情,更是让风清扬眼前一亮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