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那晚苏摩在车前拦下许品非,也说过这样的话。自己是要将那狗血的剧情再演一遍麽?
许品非喝了一口酒,似乎觉得无话可说似的,依旧没有开口。
“他是你的新欢麽?”列火又厚著脸皮问道,如果许品非点头,他想他一定不会有勇气再缠著他。
许品非终於抬了下眼睛,接下来却没有任何反应。那人眼里的兴味更浓了,眼光不时在两人身上逡巡著。
许品非没有点头承认,好像情况还没自己想的那麽糟,列火又大著胆子道:“那,我今晚陪你,好不好?”
“是要玩3p麽?”那人的声音也很可爱,“好啊!”
许品非凌厉地扫了那人一眼,那人识相地闭了嘴。许品非一手抚摸著酒瓶,漠然地说,“不用了。你回去吧。”
“为什麽?”列火不甘地问。
“我最近很忙。”听起来像借口。
“我可以等你忙完。”列火忙不迭地说道。
许品非看他一眼,摇摇头,“你太笨了。”
列火用力抓住男人的手臂,“以後不该问的我不问了。”
许品非轻轻抽出手,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先回去吧。”
“你说了有下次的。”列火著急地说。
许品非眉头微蹙,“等我有空了我会打电话给你。”
“有空是什麽时候?”列火闷闷地说。
许品非扬扬眉毛,抬眼看他一眼,却不回答,而是示意那人起身。那人会意,跟著他往厕所方向去。列火神情呆滞地看著一前一後的两个背影,心情非常低落。他拿起一瓶酒,一鼓作气喝下去。啤酒顺著脖子往下滴,列火猛地站起身,壮士断腕般也往厕所方向走去,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豪迈。
第22章
一路寻到厕所里,出乎列火的意料,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愣怔了一会,隐约听到里面有呻吟声传来。他一间间地把厕所门踹开,里面都空无一人,最後只剩最里面一间。列火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踹了下门,大吼一声:“开门!”大有捉j,i,an的架势。
里面的呻吟声低了下去,却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入列火耳朵。列火火气上涌,又用力踹了一脚:“快开门。再不开放火烧了!”
幸而隔著门看不到许品非的脸,不然列火不保证自己还有如斯勇气。
里面的呻吟声像是示威似的,反而变得急促起来,像是高潮来临前的喘息。
列火准备踹门的脚变得犹疑。这才多久,这麽快就高潮了?来不及多想,他继续疯狂地踹著门,嘴里还大吼著:“快给大爷开门!”
门突然开了,列火踹出去的脚来不及收,踹到了一个人的腿。接著是他熟悉的怒吼:“你发什麽神经?”
列火目瞪口呆地看著里面的人,不是许品非和小鹿,而是夏小唯,身边的人长著一张酷似金在中的脸。不是连秋又是谁?
连秋笑吟吟地看了夏小唯一眼,“你朋友?跟你一样辣嘛!”夏小唯一脚踹去,却被他灵活地躲开。
列火这才发现,这个长了一张女人脸的男人,却有著一副很男人的身材。真是非常不协调的搭配。一定是上帝捏人的时候在开小差。
“你们?”列火视线在他们俩身上逡巡了一会。
夏小唯面色红润,脸上尚有yù_wàng残留的痕迹,然而火气似乎特别大,用力推了列火一下,怒气冲冲地往外跑。
列火疑惑地看向连秋,连秋依旧笑得面若春花,好脾气地解释道:“他可能受了点刺激,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刺激?”
“骨头没啃动,反而崩了两颗门牙。他正悼念自己那两颗门牙呢。”
“欸?”
连秋笑得一脸狐狸相,伸了个懒腰往门外走去。列火这才想起自己来厕所的目标,又火急火燎地冲出去。
列火沿著长廊寻到後门外,墙边两个修长的身影正靠在墙上聊著天,地下是杂乱的烟头。
“原先那个项目上亏损太多,资金扭转不过来。所以这次竞标,”小鹿的口气变得犹疑,“怕是要输给连烨了。”
“这块地过几年会升值,不吃下来可惜了。”许品非惋惜地说。
“连烨背後人脉很广,我们这次完全处於劣势。”
许品非待要开口,突然转头看到了列火。列火对上那双寒潭一样的眼睛,才发现自己的勇气早在刚才已经用得一干二净。他安静地看了男人一会,许品非也不说话,似在等他开口。
列火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麽久,列火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在这啊?”
许品非点了一根烟,冷冷地说:“你还真是y-in魂不散。”
“我,”列火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拙於言辞,於是没话找话地问了个傻问题:“今晚有空吗?”
许品非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下烟灰,“我这两天不想见你。趁我还有最後一点耐心,赶紧给我消失。”
虽然一直觉得男人无情,然而却从没从他惯於调情的嘴里听到过如此冷漠的话,列火只觉得难受得快窒息了,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说:“可是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许品非无情地扫他一眼,“现在见到了,可以走了麽?”
这麽多天的郁闷,像是突然被点燃,列火如同被激怒了一般,声音也提高了,“我不就说了那两个字,你用得著这样麽?”
许品非走到他面前,微微地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