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凌想起那个总是看不惯他的大小姐就头疼,每次见面她都是用下巴对著他的,关凌都不知道她为什麽怎麽就这麽讨厌他,“她也找我?”
“嗯,让我问你你把她哥的药放哪了。”
“真是个坏脾气的小公主……”关凌边说边摇头上了楼,打开了阳台的门,去看他前几天拿回来养的月季花今天有没有开,“她哥有什麽药是我知道在哪的?找医生才靠谱吧。”
“我说我不知道你在哪……”何暖阳淡淡地说。
何暖阳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他也就能对家人朋友真正温柔,其他的人换到他那都只有铩羽而归的份,商绯虹就算是商家的大小姐,何暖阳也未必会给他面子。
关凌轻声地笑,微叹著说:“这些人哪……”
这些人真当他是商应容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了。
“话说,”何暖阳在那边停顿了一下,然後颇有点好奇地问:“商应容得的什麽皮肤病?”
“嗯?”
“会不会致癌啊,如果是的话怕是早死的命,我好叫李庆准备好去抢点他在电子业的市场……”何暖阳在那边假装正经地问。
这是咒商应容早死呢,关凌听了哭笑不得,“他那就是有点小过敏,其实不严重,怕是吃了什麽不应该吃的东西才引起的,去医院打两针,休息几天就好了。”
“听起来挺严重的……”
“估计没休息好什麽的引发得稍微有点严重,他们还没去医院啊?”
“你还挺关心的嘛……”
“好了就不会来找我了嘛……”月季花还真的开了,关凌看著土有点干,拿起洒水壶洒了点水到土里。
“你说你这样是打算以後躲著他们那边的人了?”何暖阳看样子是打算闲聊段时间了。
“算吧,”虽然用“躲”字有点狼狈,但事实离这其实也相差无几,关凌放下洒水壶坐到腾椅上,揉了揉有点微疼的太阳x,ue说:“毕竟我也在他面前转悠了差不多十年,他有些事也是我帮著做的,我这麽一离开,多少会有点不适,应该需要段时间适应吧。”
“得了吧,”何暖阳在那边笑著说:“什麽叫多少会有点不适,我看你把那爷当祖宗侍候的那态度,估计他再多请十个保姆都赶不上你一个人的用心。”
何暖阳是开著玩笑说的,关凌听了却苦笑,“用心又如何,不也什麽也没有。”
何暖阳听出了他的苦涩,在手机那边叹了口气,正了正口气说,“现在你已经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这挺好,熬过去了就是新生活,总比你守著一个不会对你有反应的石头要好。”
“还是有点反应的……”关凌眨眨眼,刻意用带著笑的声音自我调侃说:“他床上对我还是硬得起来的,我还没那麽失败。”
这下换何暖阳哭笑不得了,“我在安慰你好不好……”
关凌笑,“谢了,你放心,就算躲我也会躲得漂亮点的,我没那麽傻。”
何暖阳了解他,自然知道他的行事手腕,所以再跟关凌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对乖乖坐在他身边看文件的李庆吩咐说:“以後只要与商应容有关的人找关凌你都帮我给挡回去,不管是谁。”
李庆“哦”了一声,然後看著何暖阳。
何暖阳拍拍他的肩,承诺:“放心好了,有奖励的。”
李庆於是很满意地点了下头。
关凌挂了手机在腾椅上坐了将近半小时才站起来。
他与商应容之间就算商应容从不把他当回事,但他也是关凌爱了十几年的人,而且倾尽所有的近十年追求更是让他天天以商应容为中心生活著,冷不丁的,这个人要从他的脑海里全部抽走,虽然他做得挺成功,但就是因为成功,他更觉得有些空虚。
他知道商应容对他的离开顶多就是生活上的不适,而商应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就算离开,也要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努力才能去把生活拔回正轨。
那个被爱上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得不到爱的人,需要用比离开更大的勇气才能继续新生活。
关凌正为此努力著,他不想,也不希望商应容来破坏他的新生活。
一个十年就够了。
他离开了,也就代表著他放弃了为这个人伤心,心疼的权力。
至於他以後会怎样,关凌都不想再去关心。
哪怕,对此他确实还有些微的舍不得。
商应容皮肤过敏的事还是有点乱了关凌的心神,整个一夜就算吃了安眠药他也睡得不塌实,很早他就起了。
照顾好阳台和小庭院的花草,他又给自己弄了早餐,收拾好家里,准备开车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才八点。
家里离公司比较近,一般情况下二十分锺就到了。
关凌向来是九点才进公司的。
看著时间还早,关凌想了想,给自己磨了点咖啡豆,泡了杯咖啡,花了二十分锺,然後打算用二十分锺喝完它,然後开车去公司。
正喝著咖啡,石柏杨的电话来了。
“经理,你上班了没有?”电话那边,他的助理的声音很低,但听起来却无奈极了。
“没,怎麽?”关凌愣了一下。
“就是容广的安娜安小姐,她和她老公在我家门口堵了一晚上,非得问我你住在哪,让我带他们去找你,现在还在我家门口没离开……”助理的声音显得困顿又无奈。
“呃?”关凌也没想到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