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站着一个人。
除此之外,再不能看到任何讯息。
甚至包括此人是男是女。
原因无他,这是一副山水画,那人立在松树下。怎么说呢,整个人从头到脚,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
白轻砚似乎也知道这有些不妥,叹了口气,无奈道:“这还是被人无意画了下来,轻飏他不爱画像,说画的太丑……嗯,你仔细仔细瞧瞧……你难道不能从这幅画看出轻飏些许身形神态……”
刘旷凑过去仔细瞧了瞧所谓的“身形神态”,真诚地摇了摇头:“真的不可以哦,亲。”
白轻砚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无论多难,作为一个神仙,你都得把他找到!时间,就延长至三个月吧。”
说罢,他拂袖而去。
刘旷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他静静的想,按照此情此景,没有意外的话,他大概三个月之后时限一到,就没命了吧…
想到这里,他哀嚎了一声,在地上滚来滚去。
“不行,作为一个有志青年,我不能坐以待毙!”刘旷骨碌爬起来,右手指天,左手叉腰,豪迈大吼道:“我要抓小偷,我要回家!”
垃圾桶不忍心狠狠打击他,告诉他三年之内是不可能回家的,碾碎他生的希望,叹了口气,幽幽地轻轻打击道:“你连这白轻砚府都出不去,明天过后还会被湖水抓走,谈何抓小偷啊!”
刘旷潇洒地整整假发,理理衣领,又在垃圾桶上栓一根绳子系在腰上,神气地走出去了。
拐到花园,四处瞅了瞅,鬼鬼祟祟地摘了一朵艳红的月季花,收在袖袋里,摆出一副昂首挺胸的休闲姿态,哼着小曲四处走着。
见一个身着粉白罗裙的漂亮婢女袅袅走来,刘旷踢了一颗小石子,正好落到婢女的脚腕,婢女一声惊呼,身子一晃,险些就要摔倒。
就在这时,刘旷快步上前,来了个拦腰抱,那婢女眼眸波光盈盈,陷入刘旷深情的目光中,两相凝视,似有桃花纷纷落,甚是旖旎。
刘旷目光温柔地好似能掐出水来,缓缓开口:“姑娘生的如此清丽,为何……要作一个小偷?”
那婢女一惊,慌忙站直身体,漂亮的眸子几乎要溢出泪来:“公……公子,奴婢……奴婢……怎么会是一个小偷啊……”
“你当然是小偷啊,你……”刘旷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拨开那婢女额前的一缕碎发,深情地说:“你……偷走了……我的心。”
“噗嗤!”垃圾桶笑出了声,仿佛浑身都在颤抖。刘旷嘴角抽了抽,镇定地从袖口掏出一支花,笑道:“你不用再偷了,因为它——已经属于你了。”
那婢女面色绯红,秋眸透水,娇嗔道:“公子……”随即,匆匆接了花,红着脸跑开了。
“垃圾桶,我这个小偷值多少积分?”刘旷笑嘻嘻地问道。
垃圾桶冷笑:“呵呵哒,你以为我傻啊………这个当然没有积分!”
刘旷失望地叹了口气:“管的还挺严。”
垃圾桶接到:“否则是脑残。”
刘旷低头揭开手帕,看着里面万分熟悉的三颗宝石,眼角又瞥到不远处的银白衣衫。
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向那婢女追去
“你还想把花要回来啊?”
“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
垃圾桶深沉地望了一眼刘旷,表示怀疑。
刘旷上去拍了拍那婢女的肩膀,脸上微微泛起笑意:“姑娘且慢!”
“啊?公子怎么了?”那姑娘看了一眼刘矿,又微微羞赧地低下了头。
刘旷笑得意味深长:“唔,你这袖子里揣的是什么东西呀…”
那姑娘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眼神也飘忽不定:“啊…没,没什么…”
刘旷突然招手大喊:“将军,将军!你婢女偷了湖水小姐东西,藏在袖子里…”
白轻砚一皱眉,后面的侍卫上前立刻按住婢女,从袖袋里掏出来一块手帕,打开手帕,里面三颗宝石熠熠生辉。
白轻砚厉声道:“把她给我押下去!”
那婢女被挟持着向前走,回头望了一眼刘旷,眼中全是惊愕与愤恨。
那支月季掉在了地上,艳红的花瓣凌乱地落了下来。
白轻砚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偷了东西?”
刘旷淡然道:“我毕竟是个仙。”说罢,转身离去。
………
“啊哈哈哈哈……”
身后忽然爆发出垃圾桶再也无法压抑住的的笑声。
刘旷的脚步声深沉有内涵,语重心长地对垃圾桶说:“所以说啊,人还得有个一技之长不是……”
垃圾桶:“哈哈…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偷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