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早提防着这一招,别看支书都50多的人了,身体也有些发福,可身手敏捷着呢,一下就抓住了赵老实挥出的拳头。然后一个反转,把赵老实的手扭到背后,动作是一气呵成,直痛的赵老实龇牙咧嘴,直冒冷汗。
“你小子感跟老子玩这手?你难道不知道老哥俺可是和小鬼子拼过刺刀、和蒋秃子干过仗的?跟俺玩这手,老弟你还嫩了点。”说完,一甩手,放开了赵老实。
赵老实揉着被扭痛的手,一声不吭。虽然眼里还充满着忿恨,但支书也发觉到他开始有些胆怯、动摇了,便乘热打铁道:“老弟,俺也知道,谁摊上这事都会……呵呵,可老弟你要想,你家老二不过是撅起屁股让俺整一下,却保住了放羊的差事,这还是很划算的。要是他丢了这差事,恐怕你们一家都得喝西北风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想说二虎以后会见不得人是吧?其实这种事,只要俺不说、你不说、娃娃他也不说,那又有谁知道呢?当然,俺这么对娃娃确实有点儿过分,俺会好好补偿你的。这样吧村生产大队正好还少了个副队长,等开春后俺让你来当吧,呵呵,是你的话,俺想村里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生产大队的副队长?赵老实一下有些闷了,这位子他可是连做梦都没敢想过,这可是仅次于支书、村长和队长的第四把交椅啊!做上这个位子意味着什么,赵老实心里一清二楚,不由得有些心动,可一想到这要牺牲掉儿子几乎是一辈子的幸福,又犹豫开了,一时拿不定注意。
支书看到赵老实犹豫不决,知道他还在顾忌什么,便决定给他最后的一击,“俺说老弟啊,你还再瞎犹豫个啥啊?是不是在担心二虎啊?唉,你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难怪现在穷的叮当响。又不是你撅屁股,打什么紧嘛,再说二虎还小,哪懂那么多,现在也早习惯了。”
“但是……”赵老实依旧下不了决心。
“唉,老实啊,象你怎么死心眼的人还真是少见,比咱老村长都不开通。”
“你这话是啥意思?”赵老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咋和老村长扯上关系了。
“呵呵,你以为那老东西都70好几的人了,为啥还能稳稳当当的做着村长,吃香的喝辣的?”
“为啥?”赵老实更糊涂了。在他,不,应该说在在大部分村里人的心目中,老村长天经地义就该一直做村长,从没想过为什么。
“呵呵,那俺就告诉你,其实这都是他用他的宝贝孙子的屁股换来的。”
“啥?这不可能!”赵老实说啥也不相信,村里谁不知道老村长对他那三代单传的孙子可是宝贝的不得了,可以说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着,怎么可能……
“呵呵,你不相信?可人就是这样,可以为了地位、财富可以抛弃亲情。当初那老东西来求俺继续让他做村长时,俺只是稍微透了点风给他,原本就没指望他肯,哪知道他回头就把他那宝贝孙子送到俺炕上来了,还说什么娃子被俺稀罕是娃子几世修来的福气,呵呵,真是恬不知耻。”
“……”赵老实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了。
“还有,咱村里的痞子,你知道他为什么在村里胡作非为俺却没管他?”
“难道……”
“没错,你猜对了,就是这个难道,这小子干脆让他儿子福生认了俺做干爹,就这么简单。”支书得意洋洋的说。
赵老实此时彻底乱了,“老村长,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痞子,村里出了名的无赖,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为了他们自个儿,居然都……尤其是老村长,那么慈眉善目的一个老人竟然连自己最疼爱的孙子也‘卖’了,只为了能继续做村长。和他相比,俺算个什么啊?”想到这儿,赵老实把心一横,“罢了,反正二虎已经被他糟蹋了,现在俺能当个副队长也算补偿,以后就不用过穷日子了,唉,只是委屈了二虎这娃子。”
“好吧,”既然打定了主意,赵老实便说:“俺就答应你,你可不许反悔,说话不算话。”
“怎么会反悔呢?俺好歹也是个支书,金口玉言,向来说一不二。”
“不过,俺还有个条件。”
“一个娃子换了个副队长做,这么便宜的好事你居然还有条件?行,啥条件?你说说看。”
“二虎俺就让给你了,但你绝不许打大龙和小豹的主意,不然,俺非跟你拼命!”
“行,俺答应你。”支书很爽快的答应了。
得到支书的承诺后,赵老实怀着不知是悲凉还是喜悦的复杂心情转身离开了支书家。
看着赵老实那粗壮、宽阔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黑夜中后,支书才关上家门。此时,他心里乐开花了,嘿嘿,赵老实啊赵老实,老子只给你一点小甜头尝,你就把儿子卖了,看来你也不是啥好货,不许打大龙和小豹的主意?鬼才答应你,老子非把你三个儿子都解决了不可,当然,现在还不能急,先忍忍,得等机会,再说,那个二虎,老子还没玩腻味呢,哈哈哈……
支书一边想,一边tuō_guāng衣服爬上炕,一把掀掉了炕上的被子,说:“福生,来,继续让干爹稀罕稀罕你。”
支书也的确讲信用,第二年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