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林裴低头装模作样地翻了一阵子书,忽然抬头看林斯,那样子像是在琢磨什么,也不说话。
两人之间没什么话。
放下书的时候,林裴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乱l,u,n的癖好?”
林斯没说话,从林裴手中缓缓抽出了那本书,《j-i,ng神病理学》。
林裴后来才知道,林斯给自己注s,he镇定剂是想干什么。
林斯是打算给他做记忆植入手术。
刷掉所有的记忆,植入林裴的记忆,从此他就是林裴。也是在那同一瞬间,林裴意识到,林斯这个人,怕是有很严重的j-i,ng神洁癖,手术完毕后,一丁点记忆都不能保留。
次日起床的时候,林裴多洗了两把脸。
联邦那方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林裴联系了对方一次,对方让他继续等消息,然后挂断了电话,林裴有些回过神了。
能源会议期间,联邦什么都能让步,帝国军部的需求摆在首位。
按道理说,他应该觉得非常愤怒,严词拒绝这种手术,凭他的身手,就连越狱都未必没有胜算,然而坐在花园里晒着日头读着书籍的林裴一点想采取措施的心思都没有,说实话,他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兴趣。
联邦特工的本能,是把联邦利益放在首位,其次是联邦尊严,至于生死,那还得往后排。
手术做就做吧,反正做完了他也就忘记了,联邦特工生涯就此终结,也算是种解脱。
唯一的风险是他有j-i,ng神病史,记忆植入手术可能会对他造成不可修复的j-i,ng神伤害。
林裴翻着诗集,正好翻到不知名诗人的那页,名字叫《茱莉亚夫人》。
年轻的诗人给已婚的伯爵夫人写情书。
他说:茱莉亚夫人,您的丈夫优雅而仁慈,拥有世界上一切的美德,我请求上帝,把所有的祝福与幸运都赐予正直的人。
他说,茱莉亚夫人……
林裴看这种东西就是为了催眠,不知道为什么,翻到那一页的时候,他顿住了。
诗人最后也没有说出他对伯爵夫人的感情。
他只是说:我尊敬的茱莉亚夫人……
诗人的舌头上跳着这几个字,好像在念一行情诗。
入夜时,他和林斯说:“不用再注s,he镇定剂了,我配合检查,记忆植入手术我随时可以做。”他看着林斯,合上了手中的诗集。
林斯望向他,似乎是顿住了,并没有如林裴所想的那样,露出惊喜的表情。年轻的将军在高位待久了,做什么都透出股莫测感,连喜怒都教人难以揣测。
两三天过去了,风平浪静,夜里,林裴睡在床上,忽然刷一下睁开了眼,门被推开,一个人走进来,屋子里昏暗至极,脚步声轻的几乎听不出来。门外猫头鹰今夜静极了。
林裴伸手打开灯,看着朝他走过来的人,他发现今晚的林斯神色有些异样。林斯滴酒不沾,可他凑近的时候,林裴闻到了酒j-i,ng味,他第一反应是消毒酒j-i,ng,以为林斯受伤了,心中一跳,从床上坐起来,检查了一下却发现没有,一抬头,林斯正望着他。
林裴没收回手,眼中锐利起来,凑近了些,轻轻嗅了下,一股浓烈的酒j-i,ng味。
两人对视了很久,终于,林裴伸手将人揽住了,扯着领子压在了身下,床一下子陷下去,他低头吻他,动作有些激烈。
感觉到浓烈的酒气,林裴皱了下眉,拽着林斯头发的手一点点用力,吻得更用力了。林斯一点都没挣扎,任由他折腾。
起床给林斯倒热水的时候,林裴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病。他坐在床头,给林斯喂了点温水,喝多了的林斯和平时没多大不一样,就是反应慢半拍,更不爱说话了。
林裴问他:“为什么喝酒?”
林斯捏着空的玻璃杯没说话,林裴从他手中把空杯子拿出来,给他倒了杯新的,怕他烫着,又兑了凉白开。林裴自己都非常震惊于自己的耐心。
林斯坐在床头喝温水。
林裴问他,“头晕吗?”
林斯好半天没说话。
林裴看了他很久,余光瞥见林斯手上的戒指,他眉头跳了下,抬手扯了下自己的衬衫领子透了口气。
林斯没出声,林裴从他手中捞出空玻璃杯时,忽然又低头吻他,手抓住了林斯的肩,他将人用力地抵在了床头,砰一声响。被单上,他抓着林斯的手,扯着那枚戒指,一点点往外褪。
就在褪下来的那一瞬间,林斯弯了下手指,他看着林裴,眼中没什么醉意了。
林裴倒也没多诧异,手中反而更用力了,“真是装的?”他笑了笑,“装醉?”
林斯低声道:“是啊。”
“想干什么?”
“想和你上床。”
林裴笑了下,“这么缺男人c,ao?”
林斯停顿了一会儿,没接话,任由林裴低下头吻着他。
林裴问他,“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你弟弟?”
林斯没回答他,低声道,“很快就结束了。”
林裴抬头看他,觉得他指的是记忆移植手术。
林斯抬手抚着林裴的后颈,过了许久才道:“你和拉斐尔·兰顿什么时候认识的?”
林裴没想到他问拉斐尔,眉头抽了下,半天才接话,“你问他干什么?”
林斯一点点摩挲着他的后颈,“你和他接吻,我看见了。”
林裴顿了很久,起身看着林斯,半天才跳出一句,“你嫉妒?”
“嗯。”林斯顿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