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香托腮斜眼,毫不斯文地打个哈欠,心里却像有只爪子在不停挠着,暗道:这鱼也太邪门了,条条老ji-an巨猾吃了饵便走,敢情今天小爷我倒是来喂鱼的?
越想心里越是不爽快,lu 起衣袖挪到聂三身旁道:“师父,容我试试。”
聂三半天没能钓上一条,不免感觉大失颜面,少年时的倔脾气上来,额头暴起一条青筋道:“你稍等。”
这一稍等又是一盏茶工夫,聂小香生来野猴子投的胎,眼看夕阳坠下西山,湖面一片金光璀璨,肚子里却咕咕叫得异常响亮,不禁越发着急,笑嘻嘻地扑过去道:“哎师父我来试试我来试试!”
只当这小船是平地,跳起三尺高扑过去,不想舟身单薄不稳,禁不起她这一扑,船往一边侧翻,两人都噗通一声栽进湖里。
船翻鱼食打,今晚的烤鱼泡了汤。
两只落汤ji游到最近的小岛上,将小船系牢岸边,寻了个小山洞生了火烘烤衣裳,聂小香包天的狗胆缩成一小团,笑得十分腼腆十分诚恳:“师父先脱。”一面说却还一面偷偷拿眼瞄聂三。
一张脸却别别扭扭红成了猪肺猪肝的颜色。
聂三看一眼这小混蛋,默默脱下外袍架起在火旁烘烤,见她裹着s-hi淋淋的衣服瑟瑟发抖,张开手臂道:“过来。”
聂小香一身雪白衣裳紧贴身上,勾勒出玲珑纤长的少女身形,往日不觉与堂中弟子有什么实质区别,到这时,心里的那点羞怯逐渐浮上,竟不好意思靠过去。嘴上却还强笑道:“不不不,我我我蹲着烤烤就好。”
偷瞧一眼聂三光 裸结实的胸膛,险些被口水呛着,直憋得脸色通红,双眼放光。
聂三伸手强行拉她到怀中坐下,挪近火堆慢条斯理道:“你八岁前洗澡我也不是没见过,不必害臊。”
聂小香又险些被口水呛着,脸红心跳暗啐一口道:八岁能同十八岁比么?没想到师父看着老实,花花肠子也不比旁人少!转念一想,她也曾偷瞧过聂三洗澡,这一来一往,可不就扯平了。
心中顿时踏实平顺,聂三吩咐她脱下外衣她也爽快地脱了,只穿个内衫便往聂三怀里钻,搓着手笑嘻嘻道:“这岛上千万莫要有别人才好。”
聂三看着她嫣红的侧脸,微微一笑道:“这是座荒岛,地方不大,应该没有旁人。”
待外袍烘干披上,又叮嘱她道:“我去找些吃的,你可以把内衫脱了烤干。”
聂小香瞪大眼看着聂三走出山洞,确信他已走远,才慢慢褪下贴身衣裳挂到火边,摸一把外衫还s-hi着,虽然很不好意思,还是蜷起光溜溜的身子缩成一团蹲在一旁心焦地等着。
聂三打了只野兔回来,刚到洞前,正要出声提醒,却见斜对他的山洞山壁上映出一条纤细修长却又窈窕玲珑的侧影,脖颈纤瘦如削,往下几寸是饱满圆润的胸 脯,顶上一点微微立起,越发衬得那弧度优美诱人,再往下,腰臀曲线柔美异常,一双腿纤长笔直,光是看,便能想象那骨rou亭匀的极致美好。
他看得怔住,却忘了出声提醒。
一别近两年,分开时他的小香还是个喜欢将眼泪鼻涕往他身上抹的半大孩子,江湖险恶岁月如刀,一刀刀割去她最初的稚嫩天真,她逐渐绽放,如早春三月的半开桃花,微微露一点嫣红已是分外的美丽。
稍早,十二三岁时不敢再师徒同榻而眠,那时心中已浅浅留心,何况到了今日,到了此时?
聂小香取了外衫慢慢披上,正脱去鞋袜一并烘烤,不经意抬头见聂三提了只野兔走到洞前,心中暗叫声好险,笑嘻嘻道:“我也饿啦!”
聂三一言不发地进洞,将洗剥干净的野兔穿了在火上烤熟,他不说话,聂小香也不敢多说,只当聂三心中责怪她玩闹踏翻小船,不由有些愧疚,老老实实闷头啃兔腿。
祭了五脏庙,暖饱顿起色心,悄悄盯着聂三半遮半掩的胸膛直看,聂三眼也不抬,拨旺了火堆便起身坐到一旁去闭目养神。
聂三心旌神荡、口干舌燥,只盼着能离这小混蛋远些,聂小香却摸摸索索挪过来靠着他,一会拽拽他的衣袖一会摸摸他的手指,越发地靠得近。
忽地听见她小声道:“难怪唐大美人会像苍蝇盯着臭ji蛋一样赶也赶不走,原来师父生得这么好看。”
今天聂三没有戴那人皮面具,一张玉雕也似的面孔映着火光,出奇的好看,尤其五官如同刀刻,洗练分明,聂小香色心横起,悄悄凑过去轻轻一啄聂三的唇角。
聂三忽地睁眼,却没有吓到小香,只听得她嘿嘿轻笑一声,伸长手臂挽住他,微凉柔软的唇便靠了上来。
“小香,别动。”聂三躲开她,只觉得浑身热血翻涌,似要冲破皮肤喷涌而出。
聂小香在男女情事上比生手还生手,以为聂三还在生气,心中暗骂一句师父你什么时候学了大姑娘的别扭娇羞,却把心一横,再次如饿狼猛虎一般扑过去笑嘻嘻道:“师父你别害羞,躲什么……”
聂三望着她跳跃着火光的明亮眸子,那双眼睛线条极流利,眼尾微微翘起些,如羽扇般的长睫盖下来,留下一片淡淡的y-in影。眼瞳是黑白分明的,清澈明快,有着少女的鲜活伶俐。
他叹了口气,声音极冷,眼神却如火:“小香,我不是害羞,我是怕不小心吃了你。”说罢,伸手将她纳入怀中,含住她柔软温润的唇舔舐摩挲,聂小香笑吟吟迎上去欲反客为主,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