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藤条被我一把抓住,我拉了拉,问伊莱这个可不可以吃,伊莱回过头看了一眼说可以。
我用蛮力将那藤条扯了下来,心说这藤条真长,都可以用来当绳子用。
将那藤条收拾好,没走几步,又在一枝干上找到一藤条,又问伊莱,又将藤条收下。
约摸重复了四到五次,我和伊莱才发现不对。
“这是一种树木的藤条……”伊莱皱着眉,闻了闻那味道,说。
我抬眼看着头顶光滑的树干,也觉得怪怪的,“会不会我们走进了某种树木密集生长的地方?”我猜道。
伊莱摇头,“应该不是,就算是一种树木,藤条也不会长得这么相似。”
我有些想笑,藤条不都长一个样吗?还相似?
伊莱重新将猫科动物抬起,“先走着看吧。”
我想也是,不能下定论的问题,那就只能先走着看了。
约摸又走了几十米,眼见的藤条渐渐多了起来,时不时地垂下来打到我的脸,我从刚开始的惊喜逐渐演变成审美疲劳。
“柯尧。”伊莱忽地叫了我的名字,“我知道了。”他回过头对我说。
“什么?”我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一棵树。”伊莱的神情中带着点儿喜悦般的自豪,“这是一颗很大的树。”
我抬头看了看几乎被林叶遮蔽完全的天空,分不清哪些枝干上长着哪些叶子,但四周的树木枝干却是无比光滑的,经伊莱这么一说,我有点明白了,但又有些不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你是说……”话还没说完,我就注意到伊莱的脚步略微快了些。
他的背影在我前方,“等你看到主干你就知道了!”他说。
当伊莱带领着我的脚步停下,我张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放下了一直扛在肩上的猫科动物,抬起头,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那一瞬间,我错觉自己忽然缩小了数十万倍,就犹如一只蚂蚁仰望着苍天古木——
这的确是一棵极大的树。
大约需要几十到百人手牵手围成圈儿,才能将它身躯最下端包裹住,它的根一定扎进了别的树木无法企及的最深层的地底。
“我的天……”我不由自主地唏嘘着,视线向上,看向那舒展开的树冠,只觉得天空上笼罩着一张放大数十万倍的有色蛛网。
我想我明白了,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些小树其实都只是这棵树扎进地面的枝干,那些藤条也是它的产物——我们只是不知何时踏入了它所笼罩的领域。
“这是一棵超大的变异树种。”伊莱也抬头看向上方的枝干,喃喃道。
我们在这树木周边的岩壁上找到了一个洞窟,洞窟所在的地方有些高,但那里无疑是一个晚上休息的好地方。
我和伊莱凭借着这颗巨树的藤条荡到了那洞窟里去。
确认里面没有动物居住我们才打算再这里歇脚。
伊莱松了一口气,跟我说:“原本我还有些担心过几天的饮水问题,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我叹了口气,无比郁闷地撇了一根藤条放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吃!
伊莱走到我身前,忽然问我:“想不想喝正常的水?”
我愣了一下,反问他:“你知道哪里有可以喝的水?”
伊莱点了点头,“我的侦查器上有显示。”
“那好!”我立马站起身,撩了撩袖子,“咱们走吧!”
伊莱挑了挑眉,按住我的肩膀叫我坐下,“你不用,我去。”
我刚想问为什么,这小子就指了指一旁的猫科动物,“我觉得你可以留下来把那东西弄好。”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这样会省下很多时间,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伊莱拉了一根藤条,回过头看着我,“我先出去了,大约两三个小时以后回来。”
我一边用刀将这猫科动物的肚子花开,一边点头,“尽量在天黑之前回来吧,晚上行动不便。”
伊莱嗯了一声,然后就荡着藤条离开了山洞口。
我望着他拽着藤条荡来荡去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一边荡树藤一边嗷嗷叫的人猿。
伊莱猿?
我不由自主笑出了声,而后便费尽力气去剥这猫科动物的皮。
其实做烤rou什么的挺费时间,光是把这动物给疱成空心的久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不久,我的双手沾满了殷红的血迹。
我有些抓狂,觉得没水洗手做这玩意儿太过困难。
等我把这猫科动物的心肺问题处理好之后,已经约摸过去了一个小时,我将原先准备好的木柴从包里掏出来,觉得有些不够,又荡着藤条去下面捡了些——伊莱那包里有生火石,如果用那玩意儿做引子搞这些就简单多了,但奈何那小子没有留下,他走的时候我也忘了说。
找木材我不敢走太远,我害怕一走远我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找木材的同时我还扯了几根较长的藤条下来,前几天缺水的经历让我有了心理y-in影,所以这东西最好还是多准备些。
带着这些东西往往反反几次,我才将柴堆架好,火点上,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
有些纳闷儿伊莱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但最终还是决定做我自己的事情。
我将那猫科动物的两只腿用刀子卸了下来,这刀子很锋利,伊莱给的,割rou基本上没什么困难。
两只腿就我一个伊莱一个。
用较为结实的两根木木奉串起,我开始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