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准备怒吼着反击的前一秒,他的手指似乎是按到了我颈部的某个部位,忽地一阵剧痛,我不可抑制地猛颤了一下身体,而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时我严重觉得自己被这小子彻头彻尾地耍了,并且,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压根儿不知道。
再次醒来第一眼看到的还是伊莱。
我猛地从绵软的床上坐起身,像是听到了动响,在不远处背对着我的伊莱转过身,大约是见到我黑得发臭的脸色,他习惯xi-ng地勾起嘴角,一个微痞的笑意浮上他的脸。
“c—ao……”我微微歪了歪脑袋,被他击过的后颈还是疼着,看着四周极为现代化的陈设,我咬着牙,对伊莱说:“你最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伊莱坐到床边,此时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给人一种特别赏心悦目的感觉,“你倒是醒得挺快的。”他自行岔开话题。
我脑门儿边上的筋跳了跳,情绪有些激动,“伊莱,你特么别岔开话题,直接告诉我好么?”觉得自己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很不好受,伊莱出手击倒我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也许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我没有打算岔开话题,我原本就想现在告诉你。”伊莱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
“好,那你说。”我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这件事情有很多让人想不通的地方,其实我已经在脑海里面模拟出了上千种将线索串联起来的可能,只希望伊莱说出对话不要那么难以让我接受。
“我没有欺骗你,只是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告诉你了。”伊莱的声音低低的,我有些惊讶,这话语里居然还带着点儿解释的意味。
而后经过伊莱的诉说,我才知道,原来打从一开始,我们穿梭器商的导航系统就没有坏掉,我们的穿梭器所停放的地点,也确实是伊莱原定那老机械师家的后院,只不过最近人家刚好在后院弄了一全息投影的模拟原始丛林,我们的穿梭器刚好就闯入了那全息粒子的覆盖范围内。
后来监视全息影像的工作人员发现我们在里面活动,就要想办法让我们出来,出来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里面的人完全失去意识,这种失去意识当然不是指睡觉,而是真正意义上到什么都不知道了,比如说昏迷(其实如果佩戴了专用的唤醒仪器,也可以唤醒进入其中的人,之前我那游戏“模拟社会”就是这原理),他们篡改全息投影中的数据,原本想简单粗暴地把我们俩直接弄死,但奈何,我和伊莱都一致认为我们的导航系统故障,并且下定决心走出这片丛林,一路上两个人警觉xi-ng都挺强,伊莱原本拥有的武器也够多,所以工作人员根本无从下手。
伊莱与我走了一路,都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
伊莱说,刚开始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因为这全息影像做得太过逼真,直到伊莱因为出去找水与我分别之的那段时间。
他在找水途中,意外发现了一个有关丛林储水的bug,从而开始怀疑我们现在所处境地的真实xi-ng。
他当即打算回程告诉我,而同时,那些个程序员忽然将“梦香cao”的数据植入全息影像内,企图让伊莱中招之后,从全息影像中出来。
伊莱可以说是根本毫无防备,他就那么被放倒在了全息影像之中,意识脱离了全息影像,回到了现实世界。
而那个时候我仍然待在那庞大的全息数据库中,他说他觉得不能丢下我这个啥都不知道的sb独自一人在那全息影像里受苦,于是又自告奋勇地回到了全息影像中去,说是“救我”。
然而因为全息影像中原本绑定在他身上的梦香cao效果还在,所以重新回到全息影像中的他就只能躺在地上一直不能动作,但是其实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他闭着眼睛,直到我发现那个“昏迷不醒”的他,他一动不动地感受着这些天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其实知道我对他作出的所有事!
他等着梦香cao作用效果恢复的那一天,想将全部的事实告诉我。
后来终于等到了他能动的那一天,他说他看我情绪有点儿激动,就直接把我打晕过后失去意识回到现实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