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暄大惊失色:“那、那娃娃……”
见其对婴儿堪称是关心备至的样子,郁容赶紧又道:“不过照你说的,这小孩的病情许是尚未到最严重的程度,小儿梅疮患者在二岁前,一般是为早期,疗治得当,彻底痊愈亦不无可能。我……”
忽然发现他没给人治过梅疮,囧。
话语顿了顿,想到有系统外挂在,他觉得该有些底气……
“我尽力施为。”
咳,没确定具体情况如何,到底不好将话说得太满。
聂暄松了口气,显然对他家容哥信心满满:“如此我便放心了。”
说话间,几人抵达了活死院。
稍作打点,郁容不再耽搁,给被唤阿福的小婴儿诊断。
哦,“阿福”是聂暄起的小名。
“阳煦兄带阿诺回避一下,”郁容嘱咐道,“杨梅疮传染x_ing极强,”想了想不太放心,借着中药柜掩饰,取出一瓶药丸,“这杀鬼丸比辟温丹更具杀毒抑菌之能,拿它点燃,熏一熏你们的衣服,再碾末入水,擦洗一下全身。熏过的衣服也别穿了,直接烧了掩埋。”
聂暄自无异议。
待闲杂人等退了,郁容摒弃一切杂念,遂凝神定心,揭去了婴儿的衣服。
果然。
阿福的体征,基本与聂暄说得相差无几。
昏昏欲睡的婴儿这时忽而醒来,遂啼哭出声,可惜中气不足,哭也哭得不响亮。
郁容细听着阿福的哭声,察觉其有声嘶之证,同时应有鼻塞之象。
观察着斑丘疹,红色微透着褐,除此可看到杨梅状疱疮……
除了表状,经由脉诊推断,婴儿的肝功能或许损伤。
良久。
婴儿哭着哭着累了,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郁容将其安置在小榻上,默默去着杀鬼丸在屋里点燃,敞开门与窗,迎风而立,幽幽然叹了口气。
聂暄没猜错,阿福得的确是小儿梅疮。
心情不免沉重,小小孩童,出生不足年,偏偏遭此恶疾。
患者极小,病症极恶,郁容一时也不敢轻易用药。
但也绝不能再拖延,多耽搁一日,阿福就多一份危急。
治梅疮十分之棘手,如阿福这般,不足半岁发病,毒遗先天,即使症状不算极严重,要根治却是难上加难。
唯有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