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冬青拉她手,插进自己军大衣口袋里,唔了声,同样开心道:“正好,朕想买台风力发电机。”
傅冉:“...........”
她怎么觉得万岁越来越不要脸了呢.
要是换作别家,女同志太厉害,指定要闹家庭矛盾,可颜冬青是九五至尊呐,生来就有底气,哪怕吃软饭,也是有底气极了。
可傅冉还是忍不住埋怨了句:“那是我的辛苦钱。”
说话间,两人进了家,颜冬青反脚踢上门,从后搂住傅冉,弓着腰跟在她后边走,下巴也搁在了她肩上,晃着她身子,放软声道:“乖冉儿,朕特想买......”
要命要命,傅冉侧头看他:“买买买!”
下秒,颜冬青凑过去,啵得在她脸上亲了口:“冉儿,你真好......”
等等.是不是倒过来了?这话不是该她说的吗?
瞧她那憋屈样儿,颜冬青轻笑出声,又凑过去亲了口。
这两人黏黏糊糊,丝毫没注意到廊檐下排排站的三人。
蛋蛋早已见怪不怪,他好饿,只想吃肉!
湾湾吮着大拇指,踮脚趴在桅栏上,伸长脑袋。
国师大人从惊愕中回神,忍不住发出很大的一声:“啧!”
好不要碧莲的万岁!
傅冉听见了,顿时脸通红,胳膊肘忙拐开搂她腰的人,又羞的反手拧他。
颜冬青咳了声,两手背在身后,朝廊檐下不悦的瞪眼。
国师大人忙道:“蛋蛋和湾湾要出来的!”
不是他!
蛋蛋和湾湾两个鬼机灵,早就躲屋里了,只有傻逼国师还站在廊檐下风中凌乱。
大冷的天,猪蹄黄豆汤配烙大馍,一屋的吸溜声。
吃饱喝足,傅冉说正事:“国师,我跟三哥准备带蛋蛋和湾湾回老家过年,你......”
她还没说完,国师大人忙咽下大馍,可怜兮兮道:“主子去哪儿,臣就去哪儿。”
傅冉跟颜冬青对视一眼,其实并不想带他。
要知道,国师大人到现在还是个黑户!
没户口没身份,咋去街道给他开介绍信呐!
有蛋蛋和湾湾在,傅冉也不能随随便便把他装空间,湾湾还小,啥也不懂,蛋蛋可是开始知晓人事了,要是做太过,没法跟他解释。
哪知道,蛋蛋却伸出两只小肉手,胡乱比划两下:“娘,您这样,嗨呀!把叔叔变没!”
傅冉:“...........”
颜冬青:“...........”
国师:“...........”
其实蛋蛋很小那会儿就瞧见过他娘把他爹变没,只是他说不好话,又不知道咋回事,就以为别人家的娘都会这样,哪怕到现在,蛋蛋还是懵懵懂懂,他隐约知道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因为这,颜冬青把蛋蛋提溜去了书房,父子两进行了一次严肃深刻的谈话。
门外,国师大人胳肢窝里夹着湾湾,趴在门缝上竖耳朵听。
傅冉没管,把户口本带着,抽空去了趟街道办事处开介绍信。
廖娟想孙子孙女了,早前就来了信,催他们回去过年,信里还提了颜冬雪生个大胖小子的事。
傅冉一家子是生面孔,头回开介绍信,街道办事员大姐认真审核了户口本,很快给开了四张介绍信,然后热情道:“回老家过年啊,明年早点回来,上头要人口普查,给做身份证!”
身份证可是个新鲜词儿,傅冉还是头次听说。
办事员大姐耐心解释:“身份证凭户口本办理,听说人手一个,往后去出远门就不用开介绍信了,带上身份证就成!”
傅冉咯噔一下,几乎瞬间就想到了还是黑户的国师!
再回家,傅冉忧心忡忡,虽说国师不靠谱,但到底是他们的人,总得想办法给他按个户口吧,这么黑下去哪成!
“三哥,您给二柱哥去信了没有?他怎么说的?能不能从生产队给国师造个名册?”
农村跟城里不同,户籍管理松泛,头些年更松,因为不值钱,好些农村娃到上学念书的年龄了,才去生产队造名册,有大字不识的,干脆到结婚登记才想到户口登记。
现在也不好弄了,一来是计划生育施展到了农村,二来分地单干之后,多个农村户,就意味着将来再分地时,要多分出去一块地。
刘二柱接到颜冬青信时,没打盹的就去生产队打听了,既没给颜冬青准信,也没说不成,只说等他们回去再商量。
腊月二十八这天,一家四口连带被傅冉丢进空间的国师,一行五人乘火车回了南州城。
火车哐当一天一夜,抵达南州城时,还是半夜,站前的小广场黑黢黢的,稀稀拉拉几个行人,傅冉找个背光处,赶紧把国师放了出来。
国师大人还是头回来南州城,两眼叽里咕噜打转,提行李跟在万岁和娘娘屁股后走。
大半年没回来,南州城还是那样,没啥大变化,连夜回矿区,是廖娟给开的门。
蛋蛋想奶奶了,不要爹抱,张胳膊扑到廖娟怀里,带着奶娃式的撒娇:“奶奶~”
廖娟哎哎应声,心肝肉的哄了几句:“外头冷,赶紧进来。”
傅冉抱着熟睡的湾湾进屋,接着是颜冬青,再然后是提行李的国师.
廖娟愣住。
这哪家的娃?咋长这么俊呐!几岁了?娶媳妇了没?
国师大人咧嘴冲廖娟笑,喊道:“娘!”
作者有话要说: 黄桑:朕非常认真的跟你们说啊,你们知道知识就是财富不?朕满脑袋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