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两声。
三声。
就在小酒保神情从紧张到放松,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带着些微的怒意和暧昧的沙哑,像是先深吸了一口气,才接起电话:“沈灼,大半夜打电话,你最好是有要紧事。”
小酒保还没经历过社会的复杂,倒是旁边的另一个酒保立刻就听出来了这话音里的不对劲。
——这怕是吵到了人家晚上的xing生活。
他正要给小酒保使眼色,却发现小酒保已经特别耿直的汇报了来意:“您,您好,是苏董吗?沈先生他喝醉了……现在睡着了,您,对不起!我们马上要关门了,您能不能来接他一下?”
电话另一头没了声音,小酒保被苏净丞隔着电话线也在蔓延的低气压吓得战战兢兢,和另一个酒保一起瑟瑟发抖:“如果您不能来也没事的……我们再看看其他人!”
“发个定位给我。”
苏净丞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下本来就兴致不高的那里因为这一通电话彻底没了兴致,刚刚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沈灼在他身/下喘的样子,好死不死刚刚努力把想象力压下去准备开始,脑子里那个人一个电话催命般的又打了过来。
更让他气闷的是,看到那个电话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心虚,从心里漫上来的无比的心虚。
他像是找到了借口一般的从白斯齐身上翻了下来,抓过床头的电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有点远,我半个小时后到,别叫醒他。”
苏净丞回房间取外套,白斯齐还是以刚才的那个姿势躺在床上,见门开了又关,他轻轻转了过来,声音里带着涩意:“这么晚了,你还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