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珊珊笑道:“当谁看不出来呢,由她去,我们快帮忙,等人齐了可以早点出发,听说路上还要不少时间呢,希望尽快安顿下来,彬彬,搭把手。”
“哎。”袁卫彬也顾不得替他姐抱不平了,也跑前跑后的出力。
没一会儿,许言森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杨虹见此情形,特别是后面王春丽的黑脸,噗哧一乐。
同时又有另外几个知青到了,人齐了,等将所有行李搬上牛车后,他们便与知青办打了声招呼,启程了。
行李都放在牛车上,他们十几人则靠双脚走路。
一路上,除了李建设他们几位男同志不时向许言森打听情况,王春丽也寻找机会与许言森说话,如此明显的动作,让后加入进来的两位女知青也忍不住对她投以异色,虽说许言森外表气质都出众让人心生好感,但连她们都明显感觉到许言森对她的不耐烦,不过是修养好没当场发作出来,对于看不懂人脸色的人,有多少人会喜欢的?
“什么?”王春丽的声音突然拔高,将其他说话的知青吓了一跳,都向她看去,她自己却毫无所觉,兀自用尖锐的声音叫道,“居然有人将许同志你的工农兵大学名额抢去了?许同志你太好说话了,可也不能放过这样的卑鄙小人,就应该发动群众检举揭发这样的小人!”
姚海波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让自己多嘴,并抱歉地看了下许言森。
刚刚不过是其他人问起这边的情况和有没有回去的机会时,他说了几种情况,说到推荐工农兵大学名额时就顺嘴把许言森的情况说了。
许言森冷着脸严肃道:“王春丽同志,我坚决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再说我不觉得在农村就比工农兵大学做的贡献少,国家需要我们在什么岗位,我们就踏实地待在什么岗位。大叔,我来帮你赶车吧。”说着就大踏步往前面走去,将老乡换出来,老乡跟他也认识,笑呵呵地让了。
王春丽脸涨得通通红,她好心好意为许言森抱不平,许言森却丝毫不感激。一转头就看到跟杨虹交头接耳说话的袁珊珊,立刻就迁怒上了,都是袁珊珊的错,她跟杨虹两人肯定在笑话她,因而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袁卫彬正好看到,跟小兽似的同样瞪了回去,这坏女人莫名其妙!
有过这么一出,路上总算安静了许多,大家也觉得耳朵轻松了不少,不过刚从火车上下来,夜里在车上不可能睡得好,现在又长途跋涉,很快就又累又饿又渴,好几个知青的速度慢了下来,包括王春丽,许言森依旧赶着牛车走在前面,渐渐的与后面拉开了些距离。
王春丽多么希望许言森能回到看她一眼,最好能让她搭下便车,可那人却与老乡边走边交谈,就是回头那目光也没落到她身上,让她咬咬嘴唇,又不好意思主动要求,毕竟她向来以自己的出身骄傲,此时又怎能承认自己吃不了苦头?
她愤愤地朝袁珊珊看去,原以为袁珊珊会比她还不如,不料却看到袁珊珊还有力气拉着她弟和杨虹走路,不时还给他们喂水给吃的,让她不敢相信的同时又更加妒忌,心里觉得袁珊珊是故意强撑着做给别人看的,所以她也无论如何不能输。
如果袁珊珊知道她想法,只能回她三字,想太多。
“同志们加快速度,这里山路比较多,天黑下来路上不安全,争取天黑之前把大家安顿好!”许言森看大部分人状态都不好,在前面大声提醒道。
目光从袁珊珊身上扫过,帽子早摘了,纱布很明显,他倒没想到袁珊珊速度一点没被落下。
“娘喂,许哥你别吓唬我们啊,难道这山里还有狼不成?”男知青熟悉得很快,由许同志变成了许哥,跟着姚海波叫的,亲近。
姚海波哈哈笑道:“狼在深山里呢,不过这外面蛇鼠虫蚁总会少不了的。”
这话一出,刚刚警惕地看向四周的几位女知青,包括杨虹在内都尖叫着往旁边一跳,袁珊珊就挨在旁边,杨虹那架式,恨不得将整个人挂在袁珊珊身上了。
袁卫彬也吓了一跳,不过他没叫,也没躲,而是想到如今家里就他一个男子汉跟在姐身边,所以他必须勇敢,才能保护他姐。
“哈哈,你们别听小姚同志胡说八道,这些道都是大家常走的,没那些东西,天黑之前回去就可以了。”老乡拍了一记姚海波的背,笑着解释。
“吓死我了,姚海波,我要吓死了,绝对饶不过你!”杨虹气得骂道,拍拍心口,被吓过后感觉浑身发软了。
“对不住,对不住!”姚海波显然也没想到一句玩笑,将几位女知青吓到这程度,“你们放心,就算有东西出来,我宁可自己被咬也会保护你们的。”
“呸!”杨虹没好气地啐了一口,这人会不会说话?
姚海波又凑趣说了些笑话调节气氛,并送上自己让杨虹骂几声,这才让大家暂时抛开山路的可怕,不过明显加快了脚下的速度,不敢真拖到天黑下来,跑不动也咬牙坚持迈开双腿。
如是这般,天黑下来之前,他们终于赶到目的地,由各村的大队干部和知青将人领回去,最后一站便是袁珊珊所在的坡头村,七沟村倒在前面一些,许言森和姚海波将杨虹送到当地知青手上时,杨虹眼泪汪汪地抓住袁珊珊的手,不舍地说一定会到青头坡看她的。
坡头村位于山脚下,天色已暗,可以看到一座山峰横卧在村子后面,山坡上修建了一些梯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