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先前说到的侯西岭,我知道。”他走了过去,两人外形登对,吸引了不少人注视的目光,裴奕嫌烦,领了她往人少又偏僻的地方走:
“我有个朋友,她最喜欢侯西岭的著作。”
他脚下是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路面被过往的行人踩得很光滑了,他低头说这话的时候,用脚尖去勾描那石头的形状,声音有些低落:
“其实侯西岭的书,有几本我都会背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软,令江瑟心脏微微一刺,说不出的难受。
“只为了她有时能与我谈起侯西岭的时候,是使她不会感到无聊的时候。”他抬起头,江瑟的目光不敢直视他有些灼热的视线,本能别开了脸,去望远处。
“那种感觉,好像我已经背完了长辈交待的内容,等着抽查的时候。”他的神情里带着些狂热,小声的问:
“瑟瑟,你懂不懂?”
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无意中看到了他的手机,听到他喃喃自语的话,可能她根本不会想到裴奕对她怀着这种念头。
毕竟她比裴奕大了五岁之多。
可是看到他手机时候的震撼,远没有此时他几句轻飘飘的话来得对她的刺激大。
她从来都不知道,裴奕会做这么多事,会因为想与她说话,就去学侯西岭的著作。
侯西岭封笔几年了?他的书哪怕是以前的冯南喜欢,记得其中的情节,却也不敢说能完完整整背出来的。
更何况他一点儿都不喜欢,江瑟都不知道他怎么坚持下来的。
“可惜的是,”裴奕深深看了她一眼,“当初我没能与她谈到侯西岭,却跟你说了。”
“……别人家里已经升起了炊火,周青松回到家时,庆妞还在床上躺着……”他背起了侯西岭著作之一的《前年的秋天》,江瑟突然捉紧大衣就往前走。
“别走,别走。”他伸手来拉她,眼里闪着笑意:“别走。”
江瑟觉得心头乱糟糟的,她此时知道得越多,在裴奕面前就越发无措。
以往他那些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所作所为,此时仿佛在她面前被揭开了冰山一角,却已经足够令她有些慌了。
“我不想听这些,你不要再说了。”她轻声的要求,裴奕就不停的点头:
“嗯,不说了。”
她想要说就说,她不想要说的时候,他就不说,哪怕这会儿他恨不能将自己满腔心事都掏给她看到。
从小他任性妄为,要什么便有什么,唯独最想要的东西,费尽了心思至今也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
爷爷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他有得天独厚的出身,有宠爱他,纵着他的家人,闯了祸总有人收拾善后,可偏偏在她面前,却总害怕说错话惹她不开心了。
他这样一说,江瑟便觉得更想叹气了。
她话原本就少,公园里这一遭走了之后,她就更安静了,裴奕送她回去的时候,脸上强露笑意的模样,令江瑟看了都有些替他难受。
他还停在小区门口,一直没走,直到聂淡的电话打来,他许久才将电话接了。
聂淡是约他出去玩的,他并没有答应,电话另一端聂淡跳着脚骂他重色轻友,他将电话挂了,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也在这附近买套房子下来,搬这边来住。
从裴奕说了要追她之后,江瑟就发现他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渐渐多了。
学校里好像已经有人发现不对劲儿了,就连宿舍里几个姑娘都在旁敲侧击的问江瑟是不是谈恋爱了。
历史系的系花名花有主的事儿很快在第一学府学校论坛里传了开来,网上不少人都痛心疾首的。
相比起旁人的急切,江瑟倒是无动于衷。
她的生日在十一月二十五,没有两天时间了,她最近一直抽空去剧院练习,傍晚从排练台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常玉壶正双手环胸,与一个中年男人正小声的说笑着。
看到江瑟的时候,常玉壶与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你进步了很多。”江瑟最近在剧院里练习的时候,期间常玉壶也来了几次,对她的表现也是赞不绝口。
她并没有因为常玉壶不在,便偷懒不来,反倒每次过来都很勤奋的练习。
江瑟的进步常玉壶也是看在眼里,没有人会不喜欢一个勤劳的学生,哪怕常玉壶先前只是受侯西岭所托,这会儿对江瑟倒真动了几分爱惜之心了。
“相较于先前的拘束,如今你的表演已经灵活了许多。”她练习将近一个月,身上的变化非常的明显:“我听老侯说,《北平盛事》在一月准备开机了,大剧院你就暂时可以不用来了。”
“舞台剧需要演员肢体语言表现‘外放’,使观众大饱眼福,被你肢体语言带入情景戏中。而电影更多则希望演员表演‘内敛’,将细微的表情变化及心理表达,透过镜头转达进观众眼里,通过你的表演,引起观众的共鸣。”常玉壶笑着看了一眼江瑟:“现在要你把握好这个度很难,短短一个月时间的练习,虽说舞台剧能锻炼你,但这里却不是速成班,不能令你一下就成为一个优秀出色的演员。”
我想跟大家讲个悲伤的故事……
从前,有个叫莞尔的作者,她想要求月票,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她的内敛、她的沉稳、她的害羞、她的懵懂,于是她一连两天都没有求票,然后她就真的没有得到月票,所以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