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当家……”田理事接下传阅过来人手一份的资料掀开浏览后,马上产生异议,“您这……我觉得……”
“田理事,”may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头,“我想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今天是告知,而不是征求意见。”
“各位理事长们就在这里仔细阅读一下吧,有不明白的条款可以随时问我,但我希望不要有人持不同意见与我争论,更改是不可能的,今日生效,今日执行。希望各位理事长们回去后能够妥善调整贸易方向,以适应现下的规定。”
“越南和新加坡的投资资金被中断了。”会后,蔡理事赶上田理事急促地说,用方帕擦去了鬓角的汗。
“哼,王八羔子。”田理事咬着牙咒骂,“真是翅膀硬了,敢骑到叔伯辈的头顶来造次了啊。”
“怎么办,咱们私下金钱交易拉拢中立理事并且打压赞成派的事,少当家恐怕已经知道了吧?”蔡理事发愁。
“明争暗斗总归会被人察觉,这没什么好害怕的。”田理事说。
“少当家是不是怀疑车祸是我干的?”蔡理事担忧着,“我明明只是到印尼出面威胁了他一下,怎么就……哎呀,这怎么说得清?”
“稍安勿躁啊蔡理事,”田理事气定神闲地说,“这么一丁点试探就把你吓成这样,以后怎么成得了大气。”说罢故作惋惜地摇摇头。
航班很准时,田理事登机后,舷窗外正是一片火红的晚霞。他将遮光板拉下挡了日光,闭上眼,脸色阴沉了下来。
不错嘛,少当家,看来已经觉察出端倪,才出此下策吧。
作为老一辈的分部带头人,拓宽海外市场的初期往往入不敷出,x家族的前辈们曾有过不成文的约定,以年为单位向短板分部资助数额不菲的投资资金。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意义上来讲弃影已经逐渐进入贸易繁荣时期,不再需要资助来维持日常开支了。可是资金并没有因此而撤销,一部分元老便动了歪念,将赞助资金悄然收入囊中,竟至于积攒下大批的财富。有了物质保障,就不太上心事业的发展了,更不愿意合并重组,唯恐改变了现有的舒适生活而不得不面临变革。老理事长们享受惯了安逸,提前安度晚年坐吃山空。却没料到may杀出狠招,打破了这慵懒而散漫的现状。
“中断新加坡、越南……等十余处分部的投资资金,转投新兴贸易交流方向。妈的……”田理事愤懑地阅读着资料,手上加力捏皱了纸张边缘。
少当家,是你不念老一辈旧情在先,就不要怪叔伯们不义了。
田理事这样想着,飞机在平流层快速掠过。
“是谁给你们的权利拖延上市时间的?!”新成立项目的股票无缘无故推迟了出售日期,遭受不小的损失是其次,若弃影因此招惹上信任危机,情况必将变得棘手。
may对办事员大吼大叫兴师问罪,办事员们却唯唯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
同时,本部的电话几乎要被打爆,接连几个分部出现决策过失,导致部分合作伙伴要求解约撤资。
may听着汇报的各大事项,估算也看得出来损失有多惨重。这些分部对本部贸易的打击简直不留分毫情面,may冷漠了面容,坐在扶手椅中一动不动。
“少当家,您要见我?是因为那则邮件吗?”田理事敲了书房的门,走进来。
“哪个邮件?田理事发过来的关于恢复断资的申请?”
“是的少当家,”田理事礼节性地欠身,“您肯亲自审阅,田某不胜荣幸。”
“我找您来,不是为这个。有人在杨理事出了事故的那辆车的后备箱里,发现了产自越南的□□。”may逼近田理事,“您能为我解释一下这件事吗?我们弃影虽然跟黑市有着密切往来,但只限于军火交易,至于毒品……”may轻笑一声,“敢问是谁给您这么大胆子,走私这玩意儿的?”
田理事蹙眉,毒品交易一直保持在线下,按理说不会被本部发现,难道是自己人背叛出卖?他计上心来想着对策,突然发现了蹊跷:“少当家,这可真是冤枉田某了,田某好奇是谁捏造了谎言来骗您,那日的车可是全部沉到水下去了,就算是有□□,也必然全部溶尽,又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呢?”
“哦?是吗?有趣。”may忍俊不禁,“真奇怪,田理事怎么会知道车子翻到了河里?会上我可只说了车祸,从来没提及过事故的细节啊。”
田理事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中了圈套,却为时已晚覆水难收。
“您用毒品来拉拢杨理事不成,就把他做掉,还真是干脆利落啊。”may缓慢鼓掌,在田理事听来格外刺耳,“是不是如果荣叔没有放出假消息几乎连我也骗了,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杨理事连半句话都来不及讲就会立即被你的人送上西天啊?”
“所以死讯……是假的?”
“告诉我吧,您这么残忍地对待同仁,究竟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哼,”田理事镜片反着光看不清神情,“少当家如此残忍地对待我们这些元老,又是要做什么呢。我们为弃影辛苦了大半辈子,表达异议来为分部争取些利益无可厚非,您却一意孤行打击了我们的发展,这又是何苦呢?先是要求合并,叫我们让出股份,再来中断了投资资金,把分部孤立自生自灭,这是要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