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th忙说,“怎么可能会赶少爷走。”
“那就陪我再睡个回笼觉吧。”李云巍说,“今天收保护费全权交给思媛去办了,反正也不麻烦,她应付得来。”
th被李云巍轻柔地拥住,陷入了温暖的怀抱。
“海超哥,对面来了一伙人,好像是至声的。”孙海超正从一家店铺里点着钞票走出来,就听见小弟匆匆报告。
他抬眼瞅了瞅,远远地一个高挑的女子带队,走来十几个彪形大汉。
“哦呦,果然是至声,”孙海超高挑了眉,“如此大的排场,真是厉害啊尚思媛。”
他带着小弟们大摇大摆迎上去,尚思媛一见是他,扬手让自己人停下来。
“你来晚了。”孙海超得意地仰起头,“哎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尚小姐这美容觉睡得太久了吧。”
尚思媛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既然你们收过了,那我们告辞。”说罢便转身要走。
作为两大组织的重合管辖地域,弃影与至声有着不成文的协议。在收取保护费的时间段内,谁到得早,钱便由谁来收,但责任归属一分为二,各担负一头。
既然约定俗成,就没什么好探讨的了,尚思媛心想着还有好几条划归至声管辖的地段没有去,便不多留。
“哎,说走就走啊。”孙海超卷起钞票塞在裤袋里。
“不然呢,”尚思媛停下反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孙海超耸耸肩,做一个请便的手势:“就是想告诉你,以后就不用来了,反正我们早,总归这钱是到不了你手里的,何必费劲儿。”
尚思媛轻笑:“重叠管辖一日,我便有一日的义务巡视,除非,弃影决定同至声合并。”
“呦,那还真不巧呢。”孙海超说,“少当家主张不与你们互通有无,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尚思媛看看表,自觉时间不早,便要率众离开:“既然没有合并的打算,那就没什么好商讨的。至声倒是无所谓,你们若需要这块儿的费用,尽管收走,我们来负责巡逻就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孙海超感觉受到侮辱,“当打发要饭的呢?”弃影的弟兄们也纷纷表示不满,一时间气氛有些不太融洽。
尚思媛身后的大汉们见状,也立即亮出家伙造势。
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步。
“呵,既然在意这个,那不如,”尚思媛耸耸肩,懒得理论,“干脆划归至声算了,这样你们也省心。”
“凭什么啊?!看不起我们啊?!你们至声有什么好牛的?!”孙海超登时火起,向前跨了一步。
这一步如同战役的号角,拉开了殴斗的序幕。
“回来了?”may正在庭院里散步,见荣叔和孙海超进来,便走过去。
荣叔亲自到警署打了招呼,把伙计们领出来,一路上喋喋不休地批评教育,进门时还在对孙海超念着:“你好歹也在弃影呆了两年多,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
“可是荣叔,是至声他们先挑衅的,叫我们让出地皮!”孙海超解释着,灰头土脸眼角还挂了彩。
“爱说什么说什么,何必意气用事。”荣叔说着,“至声目前的发展确实比弃影要好,这点无可厚非。”
“那姓尚的也不能……”孙海超不服,被荣叔瞪了一眼,只好收声。
“咋的,又是尚思媛?李云巍没来?”may问着,孙海超点点头,“我靠,主人没来看门狗乱他妈吠什么,越来越嚣张啊!” 她拍拍孙海超的肩头,“打得好!就得教训教训他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
荣叔一拳敲在may脑袋上:“行了!多大个人了还这么没样!”
may瘪着嘴揉揉头,和孙海超对视一眼,扮个鬼脸苦笑。
尚思媛溜达着带队把剩余保护费收齐,不慌不忙回了至声本部。
“手怎么了?”李云巍放下咖啡杯,问道。
尚思媛看看自己缠了绷带的手,轻描淡写:“遇见弃影的孙海超他们,一言不合打了一架,划个小口子。”
“你又多嘴说了什么吧?”李云巍问着,“知道你看不惯他,但好歹是弃影的人,不要这么傲慢无礼。”
尚思媛翻个白眼:“太嚣张就要给点儿教训。若不是后来惊动了片警,我保证收拾得他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李云巍揉揉太阳穴,有点头疼。尚思媛和孙海超一直不对脾气,自从孙海超接手收取保护费的事,这一年来二人已不知杠上了多少回。
“到警署后来怎么说的?”李云巍问。
尚思媛说:“我跟片警交涉一下就出来了,他们那时候还在里面,八成等着荣叔去捞人吧。巍少爷,我不明白的是,弃影大当家在世时明明致力于推进合并之事,为何如今却与我们闹得如此紧张?”
李云巍皱眉:“莫名其妙就被疏远了关系,这其中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我也不知情。”
第11章 第十一章 靶场
绵雨霏霏,空气里带了厚重的潮湿。一行车队沿盘山公路缓慢向上爬行,清一色的黑,如一条静默的蛟龙。
车辆在平坦空地陆续停下来,家仆拉开头车的后门,may一袭黑衣,怀抱□□下车,向着晨雾中的墓地走去。
弃影众人肃穆围拢在宵义x和陈美芳合葬的墓前。天上落了零星的雨花,荣叔上前为少当家打着伞。
may将□□轻轻放在父母的墓碑下,蹲下身擦拭着墓碑上凝结的水汽。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