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古他们走得很低调。
期思听曹璐珉说,他们这次来大凉也是在燕国学习的最后一段时间,回去后大概是各自接管家业权位,根便扎在大凉,不再是来去无牵挂的少年,看来是真的后会无期了。
这一年开春开始,期思便又开始窜个子,也觉得自己与从前完全不同了。
去年连自己都仍把自己当作孩子,十分依赖陆应秋和萧执,仿佛必须要有个人来作自己的天与地。如今却不会再寻找什么人来依靠,而是跟着江荀衍成长,从心里独立了起来。
他如今想起萧执,才半年不见,却仿佛已过了很久很久,也是挂念的,但至少敢于面对了。
人人都会有自己的立场,情谊里最珍贵的并不是结果。
来到燕国的第二个夏天不知不觉便过去,期思长高许多,但依旧是窄而颀长的身形,面容愈加如玉雕琢打磨的俊美,做事说话都带着江南的雅致内敛,仿佛天生的一股气韵,曹璐珉总觉得他这种气韵与别的少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