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两间卧室,反正都同居了,何宵也没打算太矫情,分什么一人一间,可是滚到床上的时候才觉得问题来了,明明放了俩被窝,上床没一分钟,就被对方有意无意掀成了一个,对着睡,对方那里顶他前面,背着睡,对方那里顶他后面,上一回搁医院里挺尸挺了好些天,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赶着再来实战,他可没这胆子,今早上听乔予说,估计这人也没看成那些“成人教育宣传片”,上辈子他被这家伙当了十年的母狮子,本就不带“技术”俩字儿的,加上他又死命反抗,回回暴力得惊人,他没有一回能享受到,照他想,这种事最好能不来就不来,太tm受罪了!
何宵心想着这么一直忍着也不是事,叫他胡乱蹭蹭地自己这也冒汗了,刚打算任命扭身上手先来一回把今晚上应付了,谁想那人却自觉地移到外侧背过身去了,何宵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有点憋屈,徐朗上辈子把他往死里逼,叫他恨得牙痒,如今他心里敞亮了,打算好好学着爱护一个人,结果反倒是这人对他百般体贴,真真叫他心疼得肝儿颤。
何宵咬着背角,纠结着要不要主动献身,叫他再试一回,正天人交战呢,却听身旁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何宵,不关灯吗?”
叫他一打岔,何宵那点底气顿时彻底泄干净了,再等等,再等等吧,才从医院出来没两天,再因为这种事儿进去了,他还哪有脸见人?“开着吧,我记得你都是开着灯睡的。”徐朗怕黑,一到黑暗的环境里就容易紧张,何宵上辈子没少因为这骂他,但这辈子他什么都愿意顺着他。
那边没再说话,就在他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那人却伸出手摸到床头开关,按灭了卧室里的灯。
“怎么……?”何宵诧异地扭头看过去。
那人低低地喘了两下,几乎是无意识地拽紧了被子,“开着灯你会睡不好。”他知道正常人都不会开着灯睡觉,黑暗的环境更有助于睡眠,何宵跟他不一样,他是个正常人。
何宵从背后搂住他,对方的身体一瞬间的僵硬过后,又缓缓松弛下来,何宵拿下巴蹭蹭他的肩膀,“也是,我这可不像你那一样,有应急电路,偶尔停电免不了的,我抱着你,以后天黑的时候我都抱着你。”
“何宵,谢谢。”
那人没动,两人那里都有点兴奋,徐朗没有像言情剧一样转过身来跟他来个深情拥吻什么的,那样只会让两人更加尴尬,只是用他总是无比认真的语气,这么告诉他,何宵,谢谢。
☆、美男求深扒
何宵觉得肝儿颤地更厉害了,谢个毛啊,他都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歉疚对方,可是这么久以来,好像还是徐朗迁就他的比较多。这样也好,也许哪一天,这人的病真的就好了,可以彻彻底底走出阴霾,这么想着,何宵觉得未来充满希望。
长久以来养成的生物钟准时将睡梦中的人唤醒,意识到身处陌生的环境,床上的人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暗光,听到厨房里盆碗相碰发出的细微声响时,那双漆黑的眼眸又悄无声息地归于平静。他本以为昨晚一定是个不眠之夜,那样亲密的距离,几乎每次呼吸里都有对方的气息,完全不受控制的身体和死死克制的冲动yù_wàng,是除那次之外,从没有过的煎熬,可是一想起那一晚何宵被他折磨的惨样,他又不得不采取一切措施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情绪。关不关灯其实他都没打算睡,失眠对他只是常事而已,可是何宵贴上来死死搂着他睡着以后,他终于也忍不住转过身来抱住了身旁的人,怀里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人,却出乎意料地让他觉得安稳,最后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并且,一夜无梦。
何宵正搅着锅里的南瓜小米粥,听见卧室里的人起来了,他有点尴尬地拿手背蹭了蹭鼻尖,早上一睁眼,俩人已经鼻子对鼻子了,昨晚上就兴奋的俩东西,早上起来更是亲密无间地抵在一起,何宵那叫一个窘。
早餐时分,俩人都没提昨晚上的事,却各怀心事对未来的“性”福生活忧心忡忡。
何宵给对方夹了一筷小菜,“徐朗,你现在还吃药吗?”
对面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地点点头。
何宵拉着凳子从对面挪到他身边,有点焦躁地看着他,“吃的什么?是……?”
“都吃。”
何宵闻言,看着他一脸不当回事的样子,几乎就要从急躁变成暴躁了,“那个,非要吃吗?你现在明明一点毛病也没有,不能停了吗?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不好!”
“你觉得……我没病?”徐朗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明明不久之前对方还在一口一个骂他神经病。
何宵急得放了碗,“你有毛线的病啊!至少把精神类的药停了吧,我看你好得很,谁再说你有病,老子跟他急,胃药能不吃也不吃了吧,那是得靠慢慢养的,光紧着药吃不是越吃越坏吗?实在疼狠了咱再吃。”何宵见他不说话,两手并用环住他的腰,“我可看过你的体检报告了,你的胃不能再坏下去了,徐朗,我是认真的,我打着主意将来跟你一起变成老头子呢,你得长长久久地陪着我,别糟践自己的身体了,你不心疼我心疼成不?”
四目相对,彼此眼里都有一个自己,何宵听见他说“好”,一字,重如千斤。
虽然何宵最近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可是这天临出门前,看见对方手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