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
“沫沫!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呀?!”艾玛丽“咣”一声靠在椅背上,严肃注目苏沫沫,绝不客气,“这乔金醉不就是你未来小姑子吗?!你刚才真的想撞死她?!沫沫啊!——哎呀,你这是何必啊!你何苦啊这是!这婚咱们不结了还不行吗?!”
苏沫沫:“……我、我、我不知道!”
“我靠,苏沫沫,到底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你未来的老公叫乔金酬,这是她妹妹乔金醉!我的妈妈咪呐,你别告诉我,你连新郎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老公叫乔金酬,金酬!金酬!金金酬!”艾玛丽要疯。
“有、有什么区别吗?……”苏沫沫想,没有什么区别,只求结婚以后,一切不要太糟,乔家也会履行承诺。
“我的沫沫啊!——哎呦哎呦,我心疼得要发病了我!……你当真是闭着眼睛下嫁啊!你,你这是……瞎嫁啊你!”艾玛丽哭天抢地捂胸口,她平息一下狂乱的情绪,试图平静说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是离开祖国怀抱太久了,你是离开地球太久了,我的小姐啊!——”
苏沫沫握住方向盘,杏眼微闪,泪花花直泛。
“唉!……”艾玛丽跌坐皮椅,开始科普,“……南乔,北安,东霍,西薄,中宁王。这就是咱们杭城五大家。其余高门朱户,管你什么生意,在他们面前就是个屁!乔家是这一两年间新起来的,所以排最前面。娱乐圈,来钱快嘛。安家你知道?元枫国际酒店集团,杭城那几个米其林餐厅也在他们手上。霍家就是奢侈品总代理嘛,祖上那是大买办出身。只做顶级大品牌,稍微低格一点都不碰的,下放给手下那些小门小户去搞。薄家你总知道吧,房地产商,地皮王,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建设咣咣咣,你家苏和的死对头!——”
艾玛丽扳了手指一气说完,不管苏沫沫听没听进去,蓦地神神秘秘敛声道:“……就是最后这个宁家,水好深的啊。搞实业的,设备制造商,听说军工也有他们的份儿哦。要不然,都管他家叫宁王府吗……”
“乔金醉……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沫沫低头问。
艾玛丽:“……”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额,唉!——这些人都是名不见经传。你看,我第一眼都没认出她来嘛!乔金醉的公司,那个什么yk娱乐,就在我家总店前面,隔条街。妈呀,我居然和这种人是邻居?!她吧,额……不是什么好东西。”艾玛丽欲言又止。
“怎么不是好东西了?”苏沫沫兀自抽抽微翘的小鼻尖,坚定追问。
“我也是……听她公司员工说的。说她很花心呢!——开娱乐公司,就是为了……为了方便她……她摸漂亮小姑娘的屁股……咳咳……”艾玛丽简直讲不出口。
苏沫沫沉默。
好一个庞大后宫。
“沫沫,你真的要嫁进乔家?”半晌,艾玛丽温声。她想,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去问苏沫沫这个问题了。
苏沫沫点点头。
她点得那么用力,仿佛再次说服自己,下定虚弱的决心。
艾玛丽不忍,直愣愣转看向前方,长吁一口气才道:“其实吧,我听说乔金酬这个人还不错。就是太低调了,很少露面的。而且,你瞧他妹妹的长相,她亲生大兄弟,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嗯?嗯嗯?”艾玛丽用胳膊肘碰碰苏沫沫,挠她痒痒。
苏沫沫勉强笑了一下。
“唉,我们沫沫也要做乔家大少奶奶啦!我靠,这些死暴发户!”艾玛丽骂道。
“喂!你们要干吗?!”艾玛丽白眼一翻,对着窗前凶喊。
忽然,她们的座驾外,手机铃声此起彼伏,那些手提肩扛的彪形大汉,或不是特别彪形的凶相男子,个个虬眉倒竖,在她们白车前后,结结实实绕了一圈,丢下极其霸横的眼神,随即全部退走。
“神经病啊!”艾玛丽纳闷,“大白天见鬼啊!!!——”
“玛丽你少说几句!……”苏沫沫拉住她,心底腾的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赶紧回头望,碧海蓝天的广大背景,乔金醉已然跳下车顶,再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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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了。”霍菡道。
“早听见了。”乔金醉跟随前车,在缓慢移动的车流中,百无聊赖。
她兴致缺缺,眼前的一切混乱,都与她没有关系似的。
警用直升飞机的盘旋轰鸣声渐远,她们开车下了大桥,乔金醉问:“你是怎么认识艾玛丽的?”
霍菡:“每次去找你,总不能白等吧,就在她店里坐坐。”
“苏沫沫呢?”
“苏沫沫去过。大概是难得放假回来一趟,艾玛丽在店里喊得我七魂六魄都散了。”霍菡下意识挠挠耳朵,仿佛那种非人的高频尖叫,还在骚扰她。
“不要打她们的主意。良家少女,懂吗?和你包养的那些莺莺鸟鸟不一样。”乔金醉另择路,向南岸返回,“特别是苏沫沫。”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霍菡将安全带松了松。
“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乔金醉道,“陪我去剪个头发。”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霍菡说。
乔金醉勾唇巧笑:“我保证,这会是一个惊喜。”
“好吧。”霍菡不以为然,扭扭身安坐侧旁,很习惯的样子。
刚开出两个街区,离大桥不超过一公里。
“啊?”手机响了,霍菡一看,脸色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