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危渊抵达grey城那栋雄伟的中央政府大楼时已经是下午了,天气依旧y-in沉,根本不像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大楼门口围着一圈记者拿着相机拍照,而危渊则早就带上了陆飞星给的防风口罩,看起来就像是什么明星的现场。本以为走进大楼之后会有暖气之类的,结果危渊跟着七区的接引人走了一路都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室内外温差。
这里究竟走的什么路子?中心行政楼足有近四百米宽,横亘在大路的尽头,看起来就像是一堵沉默的城墙拦住了前进者的去路。整栋大楼通体灰色,深灰色的地砖一路蔓延上墙直到与浅灰色的天花板相接,看得危渊说不出话来。没有暖气,而且极其通风,危渊走在那条横穿行政楼的走廊大道中差点被穿堂风吹得飞了起来。
“eve不喜欢暖气,而且很讨厌室内长期不开窗的臭味……”camellia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极其单薄。
行吧,危渊叹了口气,只能裹紧大衣继续跟在接引人的身后行走。
穿过行政楼之后危渊才意识到,那栋修的极像城墙的大楼似乎真的就起到了城墙的作用,它如一个大型的屏风,把后面的一栋宏伟宫殿藏在了身后。
这该不会是……危渊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眯起眼去看那座极为特别的深蓝色宫殿。
“是冰做的。”camellia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等下可能要为难你了。”
用冰砌成的城堡,危渊的心瞬间就凉透了。他之前曾经研究过与冰有关的课题,冰的硬度与温度成反比,温度越低它的硬度就会越高。按照摩氏硬度的标准来说,金刚石为最高级十级,而在零下五十度以下的冰所能达到的硬度最大值甚至可能接近7,这种硬度足以和最硬的花岗岩平起平坐。不考虑这种极端情况,用冰修建宫殿当然是越低温越好,危渊不知道erthia具体用了什么方法维持这座冰城不化,但是他知道里面的温度绝对和外面不是一个级别的。
危渊灵魂出窍一般地跟着前人走到了宫殿的底下,面前就是一段极长的冰砌台阶,上面站着几个守卫,朝着底下行了个礼。
“我们不会要进去吧?”
光是站在这里就被冻得说不清楚话的危渊快要疯了,这哪里是领导人交涉,他要真进去了就直接成速冻r_ou_了好吗?
她都不冷的吗?她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危渊抓狂地在心里咆哮着。
camellia也显得有点无可奈何:“她……她现在对温度没有感觉的。”
“大人,女皇就在里面等着您。”接引人回身给危渊行了个礼,躬身示意危渊一个人进去。
我不,危渊的脑子都被寒气给冻抽筋了,满脑子都只剩了这一句话。
我不。
大佬你不是说完罩着我吗?危渊站在台阶前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的大殿拱门,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去的,命要紧。
“唉,这样吧,你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提起我的存在,骗她也好怎么样也好,不要告诉她我还存在着。”camellia急促地说完这么一长串。
危渊还在消化其中的信息量,不明白为什么cahia事实,这不应该是一个人鬼情未了的重逢剧本吗?
“来,跟着我说。”camellia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什么?”危渊看了一眼周围都在等着自己的人,陆飞星在与引路人交涉,他知道自己身体素质有多菜j-i。
camellia念出了一句发音极为奇怪的话,像是什么少数民族的语言,在通用语盛行的今天听起来格外别扭。
“大点声,虽然说她听力很强。”她提醒着危渊。
“这是什么?”危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能把她叫出来的话,你是不是想进去变成速冻r_ou_?”
危渊沉默了片刻。
命要紧还是被当成神经病要紧?
苟…………岂…………
危渊清了清嗓子,屏蔽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凛冽寒风中大声地念出了刚刚camellia教自己的话,对方说一句他就跟着念一句。
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来访的神谕者突然在大殿脚下念起了这种没人听得懂的东西,纷纷看向缩在大袄子里的危渊。
丢人,真他娘的丢人。危渊表面上稳如老狗,其实心里已经慌成了一只惨叫j-i。
“看,她出来了。”camellia松了口气。
“看,她出来了。”
然而复读机危渊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已经不用复读了,下意识地就大声说了出来。
“……”
“……”
老子就不该来。
☆、breathe i
有那么一瞬间危渊甚至觉得周围呼啸的寒风都因为这句话而尴尬地停下了脚步,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自己这一个傻逼。
erthia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还是穿着一件从头包到脚的黑色长袍,在这种环境下让人看着都觉得冷。她似乎没有在意危渊刚刚出的篓子,只是站在上面打量着底下窘迫到极致的危渊。
场面一度安静得十分诡异。
就在危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erthia打破了这片死寂。她似乎用同样的语言对着底下的危渊说了一句话,听语调似乎是个问句。
“她在说什么?”危渊只好向camellia求助。
“她在问你是究竟谁,为什么会这种语言。”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