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上…镇南王府,你又不是不知道…过去不知会过什么日子…”秦氏坚持道。
苏萋萋拗不过秦氏只好收了,只希望秦氏能够继续得宠,她在镇南王府能有那么一点威慑,让嫡母有所忌惮。
至于镇南王府,苏萋萋这些天也了解了一些,镇南王陆家,是大楚少有的异姓王之一,在大楚已经世袭两代了,镇南王世子是这一代镇南王的独苗,名为陆方廷,刚刚到弱冠之年,也就是二十岁。
镇南王世子体弱多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早几年镇南王陆家还是很风光的,如若不然,王氏也不会和镇南王家许亲,在那时,王氏怎么说也是高攀。
这几年随着镇南王病体缠身腿疾复发不能行,军权被收,皇室有意打压之下,镇南王府经过几次大事,大伤根本,渐渐式微,据传入不敷出靠典当维持王府日常开销。
这也是镇南王世子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原因之一。
秦氏也怕苏萋萋去了王府过苦日子,苏萋萋本也没想靠着王府过日子,她好歹也是穿越者,等成为人妇自由一些,就可以利用手头的钱着手赚些钱来,免得坐吃山空。
苏萋萋这边只得了早上梳妆完的一点空闲,苏萋萋开始走古代昏礼的流程,有礼部的参与,各种繁文缛节,搞的苏萋萋头大。
刚开始觉得很值钱,闪亮亮挺漂亮的凤冠,到了后来就成了累赘,压的她脖子痛。
让苏萋萋觉得有些好笑的是,八小姐送别苏萋萋时哭的稀里哗啦,好像很内疚的样子,为了补偿苏萋萋,偷偷塞给了苏萋萋一点银票,让苏萋萋对这个姑娘印象又好了几分。
跟着八小姐一起的是王氏的远房在身后王霜露,对比八小姐,她显得淡定多了。
王霜露长的很漂亮,面相极为清纯,不过苏萋萋总觉得她看起来有些别扭,总感觉她对自己有些敌意,苏萋萋对这个表妹没什么印象,也就没在意了。
安宁侯府嫁出去的女儿,苏萋萋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也都来了,苏萋萋只对六小姐和五小姐稍微熟悉一些。
六小姐还是很亲切的样子,她嫁的虽不高也是正妻,脸上带着幸福的喜色。
而成功嫁给三皇子的五小姐,看上去并不怎么开心,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冷傲的样子,看着苏萋萋还是带着优越感,苏萋萋懒得理会她。
拜别了安宁侯,嫡母王氏一众人,苏萋萋拿着帕子按了按眼睛伤心了下,被安宁侯府大公子,也就是她的哥哥背到花轿里。
苏萋萋一到花轿直接很没形象的瘫到了花轿里。
八人抬的花轿,很大,里面能平躺人,固定在一角的小格子里还放着点心,苏萋萋正饿着,拿了点心吃起来。
安宁侯府距离镇南王府邸不远,不过为了显示排场,这迎亲的队伍奏着鼓乐绕着皇城走了两圈。
苏萋萋有些羡慕未见面的镇南王世子,他结婚倒是轻松了,迎亲都不用来,让个族弟代他来了,也不知道病成什么样了。
可惜她不是医生,若说化妆美肤养颜美甲什么的,她还有些心得,治病完全外行。
若是医生,大开金手指把他的病治好,倒是可以抱个大腿。
苏萋萋放飞大脑想着快睡着时,终于到了镇南王府。
到了王府又是一番折腾,拜堂时,苏萋萋终于看到了镇南王世子。
盖着红盖头,看不清楚人,只有个朦胧影子,身量瘦高,也是一身大红,低头能看到大红绣金纹蟒袍的袍角,脚上是腾云祥纹的缎面靴子,周身一股药香。
看来的确是久病之人,脚下虚浮,拜堂都要人扶着,时不时还要咳嗽几声。
不是苏萋萋没有同情心,看人病成这样,她稍微松了口气,就算,强来,也打的过吧…
拜堂不是三叩首就好,叫着三叩九拜,每一个都有名堂,苏萋萋只能跟着不断的跪,旁边的世子感觉要断气了,每一下都要人扶起来再扶着下来,看的苏萋萋都难受。
好不容易拜完,要送入洞房时,周围一片喧哗,原来是“柿子”兄晕倒了,被人背到了婚房,苏萋萋则是被喜娘带到了婚房。
新郎没有掀盖头就晕倒了,苏萋萋还是看不到外面,只能坐那里等着。
有大夫来将晕倒的世子救醒来,喝了药,这房间才算安静下来。
“县主,您过来…”一双软热的手拉了苏萋萋到了世子躺的床上,苏萋萋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世子被扶了起来,一只苍白肤色有着修长好看手指的手到了苏萋萋跟前,将大红盖头揭了下来。
苏萋萋被眼前的光照的眯了下眼,睁开眼看清楚了红色喜床上,半靠在鸳鸯戏水枕面上的人。
这人头戴嵌玉镶珠的银冠束发,身穿大红绣金纹圆领蟒袍,肤色透着苍白,唇色也发白,白到有些灰败之色,看上去气色极为不佳。
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他出众的容貌,五官精致有一种雌雄莫辨之美,削薄的唇透着睿智冷静,嘴角微垂,显得有几分冷肃,鼻子高挺笔直,眼形狭长的凤眼,眼尾上翘,眼角内勾,黑白分明,有若星辰倒影,让整个人没有因为病容死气沉沉。
“今日,活动多了些,见笑了…”世子陆方廷看着苏萋萋开口说道,声音中性,温厚,有些沙哑。
“没事,没事…我不介意,你的身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