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砸了砸嘴,脑袋一扭,钻进了她的怀里。
舒慈笑出了声,伸手搂紧他,拍了拍他柔软的背。
骆显站在养心殿的门口,注视着那道身影离去。
“李江,把那两个宫女放回去。”
“是,奴才遵旨。”他就知道,这不过是皇上的虚张声势罢了,哪里跟真的断了舒慈的两个臂膀呢。
纪峒奉旨进宫,看皇上站在养心殿门口,上前行礼:“皇上,您吩咐臣查访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嗯?”
“舒景行确实是中山王的幕僚之一,现有书信为证。”纪峒压低了声音说道。
骆显背着手,颔首:“知道了,全部销毁吧。”
纪峒:“……”
“皇上,您……”他有些不解。
“中山王还有其他在逃的幕僚吗?”骆显问道。
“没有了,不过下面的人刚刚才抓捕了一个他的亲信,巧合的是他也是翠云山的堂主之一。”
“甚好,那你就将查到的舒景行身上的证据安在他的身上吧。”骆显道,“务必严丝合缝,让人找不到错漏。”
“皇上,您要为舒景行脱罪吗?”纪峒不解皱眉。
骆显点头。
“皇上,这……”纪峒抬头看他,想通过他的面部表情来分析一下他到底在想什么。
骆显看着她们母子离去的方向,说:“他不过是一个失去了自由的可怜人,如今已经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了,让他活着远比让他死去更有利于朕。”
纪峒了然,难怪他刚刚来的路上碰见了舒慈母子。
“娘娘会体察您的苦心的。”纪峒叹道。
骆显脸色一冷,转身进殿。
她会体察他?
他还是祈祷下辈子吧!
晚上,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舒慈突然被紫婵喊了起来。
“娘娘您快来看看,太子殿下他突然发起了高烧!”紫婵急得快要哭起来了。
“怎么回事?”舒慈一下子就清醒了,来不及穿外套,她急急忙忙地朝禹儿的摇篮走去,“是伤寒吗?”
摇篮里的人儿正不舒服地小声哭泣,他脸蛋儿被烧得红红的,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应该是极不舒服。
“快传太医!”舒慈跪在摇篮面前,握着他的手说道。
“王喜已经去了。”紫婵道。
舒慈用低头贴了贴禹儿的额头,道:“去拿酒和热水来,这么烧下去不是办法。”
“好!”紫婵转身,立马去准备。
“禹儿乖,不会有事的,母妃不会让你有事的。”舒慈低头,用自己的脸贴他的脸蛋儿。大概舒慈的脸冰凉冰凉的,所以摇篮里的小人儿主动朝她靠近,用发红的小脸来蹭她。
舒慈鼻子一酸,把他抱了起来。
“奶娘呢?”舒慈问道。
“奶娘在拉肚子,已经上了好几趟茅房了。”一旁的小宫女回答道。
舒慈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常年生活在尔虞我诈里的她立刻意识到了这绝非偶然。
“紫鹃,去寿康宫请太后。”舒慈扬声道。
紫鹃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太后浅眠,一听到外面的声音就醒了,徐嬷嬷进来告诉她是太子生病了,贵太妃请太后去一趟。
“马上要天亮了,要不您天亮了再去?”徐嬷嬷问。
太后起身,掀开被子:“不妥,她这个时候来寻哀家定是出什么事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动不动就会来找哀家。”
徐嬷嬷伺候着太后换衣裳,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太后的步辇就顶着月色从寿康宫出来了,太监们脚步匆匆,看得出来太后是真的着急了。
太医院里的值守太医并不是擅长诊治小孩儿徐季,他诊治了一会儿,道:“太子殿下大概是患了风寒。”
“不要大概,是或者不是,这很难判断吗!”舒慈冷着声调说道。
太医被吓得一颤:“这个……从症状上来说,很多病都是先发热,然后再有其他症状的。”
“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