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心疼的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说:“乖,不哭了,本宫让人给你绣个一模一样的好吗?”
“不、不……不是柳柳的,不是柳柳的啊!”越安慰越伤心,望舒撑着舒慈的膝盖,仰头大哭。
乐畅:“……”
舒慈叹气,只能用手绢不停地给他拭泪。
“母妃……”乐畅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种操作,“他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善雅抢了他的荷包?”
“本宫信望舒。”舒慈低头,温柔地给他擦眼泪。
乐畅瞪眼:“那我岂不是助纣为虐了?”
舒慈抬头看她,赞赏道:“不错,会用这种成语了。”
乐畅嘿嘿嘿地笑,走过去拉着望舒的手,说:“望舒,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推你,我向你道歉。”
望舒埋头在舒慈的怀里,动了动脑袋,大哭变成了轻声啜泣。
“母妃,他怎么老是粘着你。”乐畅不满意了,动手拉他。
舒慈拍掉她的手,说:“不许欺负望舒。”
“您怎么老是向着他啊!”乐畅不满地撅嘴。
“本宫喜欢乖孩子,尤其是向望舒这样的。”舒慈低头,亲了亲吻了吻他的大脑门,“如果望舒坚强一点儿的话,就更好了。”
说到这里,哭声戛然而止。
乐畅:“……”
紫婵找来了乐畅的男装,领着望舒到内室去换衣裳。
“母妃……”乐畅这才靠了过去,霸占了望舒刚才的位置。
舒慈从榻上的小桌下抽出一把戒尺,说:“把手伸出来。”
“呜呜呜……”乐畅一见到戒尺,腿就软了,被打了事小,丢脸是大啊。她都虚岁六岁了,怎么还要挨打啊……
“我再也不欺负弱小了,我再也不敢了!”
“伸手。”
“母妃,饶命饶命!”
“伸手。”
“望舒,望舒,你帮我求求情啊!”公主的尊严,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啪——啪——啪——”
纵然求饶的姿势摆了一个来回,还是没能阻止戒尺吻上她的掌心。
“哇……”这一声,是真的哭了,像刚才的望舒一样,扑在舒慈的怀里,放声大哭。
“这三下是告诉你,不要仗着自己比别人强就瞎出头,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任何莽撞地行动都有可能带来你想像不到的后果。”舒慈说,“你已经六岁了,等一回宫就该了,现在本宫教你,总比你之后被别人教训要好。”
南阳王一出皇上的书房就得知自家孩子正在贵太妃处,立刻担心的问了起来:“怎么回事?是冲撞了贵太妃娘娘?”
本应该跟着小公子的小太监立马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然后告诉自家王爷,小公子现在赖在颐春园不走了。
”什么?”南阳王震惊了,就自家那个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小子居然有这胆色,敢赖上贵太妃了?
“皇上金安。”小太监看到从书房走出来的人,立马扑通跪下。
南阳王回头,抱拳:“皇上。”
“朕在里面依稀听到了小公子的事,怎么,出什么事了?”骆显穿着玄色的袍子,头戴玉冠,威严天成。
南阳王回话道:“小儿顽皮,竟赖在贵太妃娘娘那里不走了,臣不敢擅入娘娘的园子,请皇上派人去把小子捉出来罢。”
“都是自家人,皇叔不必如此避讳,亲自去一趟也可。”骆显说。
“不敢不敢。”那位娘娘的脾气,他实在是见识过了,不敢乱来。
骆显说:“既然如此,那朕就陪你走一趟吧。”
“啊……如此甚好,多谢皇上。”南阳王颇为感激,更加对刚才商讨之事多了几分肯定。
颐春园里,望舒正在和乐畅玩儿华容道,此时的局面是望舒稍占上风。
“小公子很聪明。”紫婵围观一局后,忍不住对舒慈说道。
“聪明的人不少,但难能可贵的是他敦厚善良。”舒慈看着他,轻笑一声,“想不到歹竹也能出好笋。”
“娘娘,您这样说南阳王,怕是不好……”紫婵低声说。
“怕什么?当他的面本宫也敢这样说。”舒慈挑眉,一股嚣张的气势无所遁形。
“皇上驾到!”外面有太监唱喏。
舒慈笑意顿收:“他怎么来了?”
紫婵赶紧扶舒慈起身,两个小的也规规矩矩站好。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屋子的人,跪了个大半,除了舒慈,她微微颔首,后者回一礼。
“都起来吧。”骆显坐上了舒慈刚才的位置,大马金刀地坐着,帝王威势扑面而来。
南阳王给舒慈请安:“小王见过贵太妃娘娘。”
“南阳王不必多礼。”舒慈颔首,微微笑道,“可是为了望舒而来的?”
“正是,小儿顽皮,劳娘娘费心了。”
“望舒很好,倒是乐畅,欺善怕恶,已经被本宫教训了。”
乐畅举起左手,红红的一块儿,至今还未消肿。
“这……”南阳王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望舒悄悄地走到舒慈的身后,拉着她的裙角。
“见到本王,还不过来!”南阳王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立马呵斥道。
舒慈护着望舒,后者也往她身边儿挤。
“皇上。”舒慈转身,面对上座的人,“望舒小公子淳厚善良、聪敏睿智,皇上可否让他也进上书房念书呢?”
虽说皇上现在没有皇子,但上书房照旧有先生大儒为宗室的小王爷小世子们授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