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又有些好奇。拉拉小六姑娘的衣裳,问她,“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小六姑娘骂得还有些意犹未尽,咂咂嘴,不设防跟她说,“我爹以前跟耿双年他爸是战友,俩人一路顺风顺水地升官,咱们以前就住一个胡同里。不过建/国后没几年,他爸就旧伤复发死了。”
没看出来啊,小六姑娘竟然还是个官二代!不过她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呢?
“六姑娘,你好好的官小姐不当,跑这儿来干啥?”
还跟那么多男人上床,弄臭自己名声。缺心眼子?
“郁姐,你怎么就知道在那个胡同呆着好?”
小六姑娘难得正经一回,撇眼睛冷笑道,“那胡同里住的干崽儿,不都被下放了么。我这叫有先见之明!而且,郁姐你不知道,我爹那老顽固,思想比地主还陈旧!哼,不过就是运气好,在村里快饿死的时候遇到了共/产/党清剿日军,人家可怜他,这才让他进了党里头。其实他除了溜须拍马,屁本事都没有!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胆小怕事,为了官位,他妈的他连老婆女儿都能往外头送!”
讲着讲着,小六姑娘的眼眶就红了。
戳到人家姑娘的伤心事了,郁泉秋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也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