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晏秋突然问道。
“说。”
“我听说书先生说,教主你叫鬼翡,是因为你是鬼子,是从阴间来的。”晏秋伸手将被风吹起的发丝撩至耳后,神色好奇,“还说魔教教主已经活了一百年了,不老不死不生不灭,是因为阴间不敢收……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鬼翡:“……”
晏秋尚未等到对方的回答,眼前光影变动,他又不能说话了。
晏秋:“……”
鬼翡:“聒噪。”
晏秋:“……”不说就不说,做什么动不动就点穴,会武功了不起啊!
好在鬼翡没有立马转身走人,还是把晏秋送到了房门口,然后什么也没说,走了。
晏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语泪流,一旁被安排过来照顾他的侍女见此,误会了什么,道:“姑娘,夜深了,睡吧。教主既然肯带回来,已经不错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晏秋迎fēng_liú泪,扭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推门而入。
多想个屁啊,鬼翡走的干脆,都不给他解穴,他不能说话了啊!
至于被认错性别什么的……
晏秋冷漠脸:哦。
晏秋没多反抗,鬼翡让睡觉他就上床睡觉,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而鬼翡在把晏秋送回房间之后,再次进入书房,将方才写到一半的纸张拿起揉成团放在一旁盛着不明灰尘的竹筒里,执笔沾墨。
鬼翡:“进来。”
屋外的人推门而入,来者正是之前离开的明护法。
案桌前的男人并未抬头,下笔迅疾,嘴上道:“说。”
“属下已经去信京城,查问晏秋的去向,再过两日便可证实此人的真假。”明护法垂着头,烛光明灭看不清他的神色,“另,薛神医让属下代话,言及此人身上的毒,他无能为力。”
话落,便不再出声。
书房内安静了许久,直到鬼翡落笔,才打破了沉默。
鬼翡:“查查教内有没有多出什么人。”
明护法一愣,抬头:“教主是说……”
鬼翡用内力将纸张烘干,轻描淡写:“以防万一。”
明护法:“是,属下马上去办!”
“还有。”鬼翡那双难以描述的狭长双眸里闪过一道冷光,语气瞬间变得十分冷冽,“查清楚,谁伤了他。”
“……教主?”
鬼翡:“不必多问,退下吧。”
明护法满心狐疑,但魔教上下没有人能忤逆鬼翡,即便是他也不例外。
“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
教主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
但教主一向让人捉摸不透,自教主来到魔教之后就是如此心思难辨,深不可测。明护法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思考鬼翡此番到底是什么用意,老老实实的去办事了。
想什么想,反正想不通。
第二日,晏秋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一开门就看到正在院中练剑的鬼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晏秋木了一会儿,见鬼翡好像没发现自己,扭头看看面无表情眼神里却全是激动兴奋,据说是给、自、己、用的侍女,张口想问有没有洗脸水,然后发现……
他、还、是、不、能、说、话!
晏秋抬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这位侍女的肩膀。
侍女回神,扭头看见他,惊了一下,随后莫名脸红:“姑娘你起床怎么不喊我?”
晏秋:“……”我倒是想喊啊。
侍女倒是伶俐,语速极快:“姑娘稍等,我去给你打水,早餐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现在可能有些冷了,我让厨房在给你热热。”
说着见晏秋点了头,转身就走,步伐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
那边鬼翡收剑,侧头看了这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晏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自家房门口,捂胸,心里说:“我刚刚是不是被教主嫌弃了?”
教主确实是看了他一眼吧?
一定是这样,刚起床衣冠不整就出来了,换做是他见了也要嫌弃。
可是……
晏秋微微苦脸,摸摸自己的发丝,他……不会束发。
作为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小就是千娇百宠要什么有什么的富家公子,晏秋不会束发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一会儿,那位侍女娉娉婷婷端着水盆回来了,见晏秋还在门口站着,言辞切切:“姑娘,别在门口站着呀,当心着凉。”
晏秋刚要转身回屋,那侍女又道;“哎呀姑娘,你怎么穿着中衣就出来了,刚刚教主……哎呀!”
见晏秋一声不吭,默默地看着自己,侍女小心地捂住口,一手端盆一手扶着晏秋进屋,嘴里说道:“没事没事,姑娘你既然已经是教主的人了,刚刚也只有教主看见,不妨事。”
晏秋:“……”
他不说话,侍女也只当‘她’害羞,笑得十分和气,“姑娘,我是教主亲自挑出来照顾你的,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你的。”
晏秋: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姑娘啊这位姐姐。
侍女还在说:“忘了说了,属下青沐,是老教主专门培养出来照顾教主的人之一。另外还有紫气、红缎和蓝馨,回头姑娘就会见着了。”
青沐说着,见晏秋慢条斯理地洗漱,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姑娘你平日里有什么吩咐尽可与我说,只是我们教多是些男子,姑娘要是介意,出门的时候知会一声,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