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八!”谢奕秋美滋滋地眨了下右眼,得意道:“承让承让,今天手气不错哈!”
赵廉看了一眼手上的牌,叹道:“过。”
“对八都不要?是顺子太整齐了还是你牌太烂?”陈纹玉白了赵廉一眼,抽了两张牌丢在桌面上:“管上管上!对十!”
“……对a!”谢奕秋眼见顾辙沉着脸往桌边走,咳了两咳,放了一对a在桌面上。
“不要。”
陈纹玉正要打出对2,顾辙便一手把他的牌全抢了过去,吹了声口哨,笑道:“哟?玩得挺欢快啊?”
“怎么?你也要玩?”陈纹玉皱着眉站起身,伸出一只手:“那下把再说,牌还我。”
顾辙低头看了一眼坐着的三人,摇头晃脑地嘻嘻直笑:“面子挺大啊?见了少爷站着你们却还坐着?”
郑立面无表情地抱着谢奕秋站起身,而后放下怀中之人,直接拉着手一并退到一边的角落里。
赵廉绅士一笑,屁股从椅子上挪开,微弯着腰毕恭毕敬道:“辙少爷好。”
“你管人管到我这儿来了?”陈纹玉挡在赵廉面前,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问。
顾辙‘嗬’了一声,把一把牌扔在桌面上,扭了扭脖子:“我哪有那闲功夫?我是来告诉你,我要在这住了。”
“谁答应了?你还真要脸?”
顾辙看了一眼站在稍远处的郑立和谢奕秋,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我现在好好跟你说,你别不识相。”
“哈哈哈哈!”陈纹玉伸出左手食指指着自己的右脸:“来来来,你照着这儿打!”
赵廉蓦然拉了拉陈纹玉的衣服后摆:“纹玉,你别……”
“我有时真搞不懂你。”顾辙盯着陈纹玉的右脸瞧了片刻:“你一会儿怕我怕的不行,一会儿又敢直面顶撞我,究竟何故?”
陈纹玉嗤笑着啐了一口:“你不就是要打我吗?有何惧?”
“原来如此。”顾辙了然一笑,想了想,道出一句颇文雅的说辞来:“你怕我轻薄你。”
“噗!”陈纹玉一口气生生从喉咙里喷出来,他回头一看,赵廉、郑立和谢奕秋三人皆神色古怪,满脸都写着不忍启齿。
他怒而瞪向顾辙,抬起右手狠狠地抽了过去:“你胡说什么!”
“又不听话?”顾辙握住他的手腕,冷冰冰地舔着后槽牙:“你想要我当着他们的面把你摁桌上亲是不是?”
“郑哥,奕秋,擒住他!”陈纹玉挣脱不开,只好唤道。
郑立和谢奕秋是不可以伤害顾辙的,但只是锢住他的话,应该能安然做到。
陈纹玉没想到的是,他这一举动真切惹怒了顾辙,手腕上立即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恍惚之间他觉得已快被顾辙拧断了。
郑立和谢奕秋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走近了两步警惕地盯着顾辙。
“松……松手……”陈纹玉喘着粗气说完,狠狠地咬着牙以免自己喊叫出来,肉眼可见的汗珠从额角顺着脸部的弧线滑落,在地面上形成难看的水渍。
“陈纹玉,我本不想这么对你的,只要你肯乖乖听话,等我成为顾氏的董事长后,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却总是这样不珍惜,为什么呢?你就那么喜欢挤兑我吗?”顾辙语意里全是暴怒,但声线却压的极低,真可谓是冰寒刺骨。
“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明明是你一直在找我的茬!我都回九巷隐居了,你还偏要找来,不怼我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好啊,那你就明说呗,说你不想让我好过,说你记恨我、想要报复我就是!何必惺惺作态呢?!”
赵廉此刻正拎着急救箱来要给陈纹玉救治手腕,心惊肉跳地感觉到内里已是骨头错位了。
“纹玉,去医院吧?”郑立和谢奕秋也凑了过来,见情况确实有些严重,不禁对顾辙的敌意又多了一分。
“滚开!我来。”顾辙推开围住的三人,冷着脸将陈纹玉打横抱起往外走,他现今只有一米八,可抱着176的陈纹玉竟毫不违和。
“放我下来!”两腿来回直蹬,能使力的那只手也被陈纹玉用来推他。
顾辙双手收紧,冷哼道:“你再乱动,我就上你!”
“你!”
“不信你就试试!”
陈纹玉吐着气任他抱着,心里的国骂已装了三箩筐不止。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一瞬,陈纹玉才惊觉顾辕对他是多么好。
“小辕~”
他不自知地喊出那个名字,顾辙一愣,停下脚步,低头望着他:“你喊谁?”
陈纹玉迷蒙着眼,似是不知自己又说了什么话,他这副懵懂纯情又泫然欲泣的模样直勾得顾辙火大:“就会勾引人!荡货!”
眼看顾辙就要吻上来,陈纹玉赶紧把头别到一边,捂着手腕道:“疼……”
顾辙抬起脸,皱着眉呼了口气,继续往巷口走。
王司机现下是顾辙的专职司机,近半年已被吓怕了,这次又眼尖地看见他抱着一个人走出来,大惊失色地跑下车去慰问:“辙少爷,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顾辙闪开身子往车边儿走,厉声斥道:“你问那么多!去开车!”
不得不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只是上一次陈纹玉是被顾辙拖上车,这回却是被他抱上车。
“去医院。”顾辙把陈纹玉安放在身侧,对着王司机交代完,而后便低头抓着陈纹玉受伤的手腕看了看,皱眉问道:“很疼?”
陈纹玉心想:你tm来试试?
可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