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以兼职生的名义,她在那边打杂观摩了一个星期。
个别员工虽然好奇庄青昙的身份,但总归是个兼职生罢了,而且既然是少爷带来的人,他们也没敢为难和得罪,所以这一个星期里,庄青昙最多帮忙打印复印了下文件,其他的随她自由活动了,就连倒杯茶都没人敢叫她去做,再加上那些白领繁忙得很,也没时间去留意一个学生。
因此大部分的空余时间,庄青昙都是在观察和聆听那些外贸人员是怎么的工作模式和如何跟老外交谈的,顺便还抽空做了做寒假试卷,日子过得充实得很。
这几天忙得没时间出去玩,庄青昙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齐梭,但在爱情和正事上,她还是毫不犹豫地选了正事。而齐梭那边将近一个星期没能见到她,便只能在微信和电话上以解思念了……
眨眼间,寒假结束,高三学子在美好的春天里彻底迎来了最严阵以待的一个学期,奋战高考。
庄青昙把寒假所体验到的全都记在了笔记本里,一旦高考结束,那些将会是她决定志愿的重要参考因素。
开学那天,裴域照例是亲自送她去的学校,然后下午又亲自过来接她回去,并且至此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除非有急事,否则都不假人手,而这就导致齐梭好几次想接送庄青昙的苗头都被掐死在了摇篮里。
高三到了最后的阶段基本上没什么活动的了,就连体育课也少上,每天都是埋头做题埋头复习,吃饭洗澡都争分夺秒,更别说有多少时间谈恋爱了。
不过庄青昙和齐梭座位离得近,每天就是回头对视一眼,一起讨论个难题,一起去食堂吃个午饭,一起去操场散散步,回家了在裴域眼皮底下发个信息,都觉得很快乐很甜蜜的了…
可即便他们的交往得再怎么隐秘,也逃不过一直对齐梭虎视眈眈的庄沁如眼里,这天她实在气不过,就一时冲动拿名牌包包衣服以及零食去贿赂了刘思好,让其盛了一大杯滚烫的开水从庄青昙的位置经过,然后佯作不小心地倾倒……
然而在那会,庄青昙正在苦思冥想着一道题目,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经过的人。
就在刘思好装作脚滑摔倒往她的头顶上倾倒开水时,身后的齐梭猛地站了起来,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推开了水杯!
水杯里的开水在他格挡的功夫里洒了一半出来,烫到了刘思好胸口的同时,也烫到了他的手。
手背顿时红肿了起来,可在庄青昙看过来之前,齐梭把手背在了身后。
“啊啊啊!”教室里的安静霎时间被刘思好痛呼的尖叫声打破,一番极其狼狈的折腾过后,刘思好被送去了校医室,而在班主任的威严下,教室里的杂乱很快就被平复了下来。
庄青昙脸色凝重,她往庄沁如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回头就对上了齐梭关切的视线。
他率先问她道,“你有没有事?”
他不确定刚才洒出来的部分水珠有没有烫到她。
“我没事,你呢?”庄青昙看着他。
“我没事啊……”
庄青昙盯着他佯作无事的脸色半晌,转过头去从包里拿出了什么,然后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给他扔下了两个字便走出了教室,“出来。”
话一落,齐梭乖乖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另一边庄沁如看着庄青昙又一次毫发无损的样子,嫉怒得脸都红了。
楼梯拐角处,庄青昙站定,正面对他伸出了手,齐梭以为她想牵手,下意识就伸出手。
然而,看着她握着他那只被烫得红的手背垂眸一声不吭地开始帮他擦芦荟胶时,他才知道她还是发现了。
感受着她柔软的手指在他手背上擦拭着,冰冰凉凉的,那股火辣辣的痛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样,齐梭看着她冷着一张脸,一点点勾起了嘴角。
环视了一圈四下无人后,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脸蛋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庄青昙手指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
齐梭看着她,另一只没烫伤的手捏了捏她的脸,轻笑道,“我没事的,你别冷着脸啊。”
庄青昙闻言再度敛下眸,擦拭完毕后拧上了芦荟胶的盖子,塞到他手里,淡淡道,“一天擦两到三次。”
齐梭不接,“你不帮我擦,我不擦。”
庄青昙又抬眸看了他一眼,而这一次,她眼里带了一点嗔怪,而就那点韵味便越发显得她芙蓉娇艳起来。
齐梭看得眼直了,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
只不过庄青昙打破了他的幻想,收回芦荟胶就说道,“回教室吧。”
齐梭心里叹了口气,只得无奈地跟在她身后回去。
然而庄青昙忽然顿住脚步,回头认真地看着他,意味深长道,“她伤了你,我会处理掉她。”
“什么?”齐梭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
庄青昙没有解释,漆黑如潭的眼底却划过一丝狠辣,庄沁如三番四次地挑衅她,这次是真正触到她的底线了。
如果单是对付她,她或许不会放在心上,但祸及了她身边的人,她不会再容忍。
一个星期后,一则庄沁如在女生厕所跟高一女生打架的视频被上传到了学校论坛上,一时掀起了不小的风波,给枯燥的学习生活带来了一个新趣的话题,好长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引发师生们的议论。
而在庄沁如焦头烂额地还没来得及找庄桥来平复时,另一波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