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就揪在嗓子眼了。
要是李慕斯敢说一句不行,他都能放声哭烦他答应不可。
李慕斯虽说威严无比,且向来公正,觉得自家子嗣做错了事,也能罚个板子。但此刻却又不比往常,眼见这受害人弟弟都两眼汪汪了,长叹一口气,示意左右同僚和小吏先行一步,低声慈和道了一句:“小琂定然会无事的。两府都已经出兵寻找人了。方圆二十几里地都围起来了。”
“李伯父,我……”唐玥在贾琏的示意下将自己对案件的端倪之处道了一遍:“伯父,你说是吧?绑我对他们来说更安全便宜啊。”
李慕斯回眸看眼贾琏,眉头一拧,黑白分明的大眼直勾勾的看着贾琏,就像传说中獬豸一般,双眸明亮有神,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
“贾琏,你怎么在这?”李慕斯神色冷冷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学生是陪玥兄前来。”贾琏弯腰行礼过后,道:“李大人,学生虽不懂破案审案之道,但却也知晓一句律法是道德的最后底线。大人断案多年,深谙人性的善与恶,小子本不该如此在您面前无礼,但此案必须尽快寻到唐仵作!确保她的闺名。”
“你这小子好生……”李慕斯面色骤然黑沉下来,但接下来的话语却是难以言说。
这……这也是他最为忧心的一件事。
“这寻人已有京兆府和京城节度使分兵而去了。我大理寺全寺官吏加起来也没这两部人手多。”李慕斯眉头锁得紧紧的:“此地又山林众多,又有古道通往忻州,你们这两小子就算能派出自家的人马,又有多少?”
贾琏抬眸看了眼时辰,瞧着金乌渐渐西落,眉头紧缩一分,道:“还恕小子无礼,能否借国子监当时众学子的口供一观?”
“这不合律法程序!”李慕斯当即想也没想便回绝。
“那我和唐瑞帮您拿到营帐内,可否?”贾琏面不改色问道。
“李伯父,李老爷爷啊,我未来的泰山大人他爹,阿韵姐可许给我了的。”唐玥急得抱着李慕斯大哭:“我爹可是你忘年交啊,我们两家口头都许亲了的。”
“你哪学来这无赖打滚的行径。”李慕斯面无表情:“起来,走!”
唐玥一怔,这边贾琏赶忙拉着唐玥起身,忙示意好好搀扶着这未来泰山他爹,自己跟在后边行走。
待三人疾行了几步,追上原先离开的一行,李慕斯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小明,将国子监一行记载的正本给我。本官再去被掳截学子之地实地观察一二。小明,你且随我一行,小李你带着官银被劫案卷先回去。分析过后,也去篆画匪徒肖像,让附近百姓留意。”
“是,大人。”
随着李慕斯的吩咐,小吏们渐渐散去。
唐玥靠着搀着李慕斯,跟着边走边浏览过所有的口供。而尾随其后的贾琏也是努力的前眺。
当然,贾琏眺望之余,也不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待见天空中终于姗姗而来的黑羽,眉头略一松。
司徒乐养马养鸽养猫,但凡是动物见着都要逗一逗。这黑羽乃是极其珍贵的铁翅观赏鸽中的一类,也就尊贵无比又悠闲的安乐郡主有时间饲养。
眼见前方到了匪徒消失的地方,贾琏凝眸定定的看了眼那不过三尺左右青石板铺成的道路,看了眼唐瑞,示意人一起与李慕斯告别。
辞别之后,贾琏带着唐玥匆匆外出与司徒乐一行相聚,言简意赅告诉了最终要的信息。
“匪徒一共五人,骑马各劫持一人消失在羊肠小道上?”司徒乐寻了一个地方,将包袱摊开,拿出地方府志图和古道道路图,道:“工部昔年修建过枫林古道,这主道是通往忻州,其中也有不少羊肠小道。其他是绝路的,没准自己要开辟山路,但是有三条羊肠小道却是岔路到其他地方,一条就是我们最为熟悉的游玩回程路。因考虑时下众人脚程,特意修建的,沿路走向是通往南郊另外一个名胜国庆寺;一条是通到黄坦镇,一条是往忻州蒋村。这两条据闻若非当地人都鲜为人知。”
若非司徒乐边说,还用骡子黛直接在古道的道路图上画了起来,众人还真一时难以从那么多幽静的羊肠小道中分辨出来。
“这是京城地方辖区的划分。”司徒乐说完,又指指旁边的另一张,道:“我们以最恶意的去揣摩发展。那么对方定然是要寻一个地方的,安顿下来的。”
说完,司徒乐倒是无奈:“我从来没出过内城,倒是不知那些地方能够藏身便利。”他听闻事情后,倒是飞身去了工部盗了一份南郊的分布图来,以及古道修葺整理的地形图。否则他们这一群人到个陌生的地方也是两眼抓瞎。有图在手,心不慌。
贾琏从包袱里取了水囊,示意司徒乐解解渴,又垂眸凝视着地图,看眼被做了重点的三条小道。忻州蒋村是个山村,现今出入还是山道。可另外两条,国庆寺向来香火不错,这道路自是坦途一片,而黄坦镇如今也是在官道边上,来往十分便利的。
拧了拧眉,贾琏道:“两部门都派出人手挨家挨户,每一寸地方,连地窖几乎都么没放过。可如今也寻了将近两个多时辰了,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先排除两部是否勾结的可能,你们来看看这方圆几十里,有没有地方是贴了封条,他们不敢搜的。”若真是有心人人为的话,那么应该不会出京城境界的,否则这事就真不好操控了。
刚喝完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