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钟弦如何要求,他坚持不去医院检查。
“这是在杭州,如果去医院,很难不被哥哥们知道。我不想有麻烦。”邓忆说。
他们返回钟弦酒店的房间,在浴室中脱掉湿透的外衣。钟弦仔细检查邓忆的头,确定没有出血,也算有些安心。他在浴缸里放满了温水,让邓忆泡在其中缓解被冻僵的身体。
很快他们之间的热情之火,冲淡了突发事件的影响。
不由自主地开始亲吻时,邓忆揽住钟弦的腰,将他拉进圆形浴缸之中,钟弦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剥掉。直到他们的肌肤能够亲密地接触,缠绵的滋味,像在云朵中沐浴温雨薰风,望着情人英俊的面庞,心中的狂喜让人几度晕眩,这种幸福太不真实,一时让人失了方寸。
他们过于急迫,除了想占有对方,还有探索未知的好奇。
钟弦出色的技巧,让邓忆难以招架,表情已经透露出很多信息——他从未有过这种体验,惊诧的就如同哥伦布发现了新宇宙,他的手紧紧抓着钟弦的头发。
“够了。别!”他显然还没掌握自控的技巧。全身都不由地随之抽搐。
钟弦的内心狂喜不已。
这个纯粹的如同新生儿一般的情人,终于属于他了!他施展本领,直至邓忆缴械投降,幸福地沐浴在对方的热血中。邓忆也有气无力地倒在他的身上。
几分钟后邓忆就恢复了元气。他将钟弦拉进怀里,打算将钟弦刚刚对他做的,照样重复一遍。他们拥抱着在水中翻滚,钟弦经验丰富,他懂得如何运用欲拒还迎的技巧。邓忆一时没法如愿搞定,忽然有些恼火,将钟弦拉出浴缸,用大浴巾包裹住,径直抱到套房里面去,放在宽大的沙发上。然后他开始一寸一寸地品尝钟弦的皮肤。没有了水,钟弦也不再表现的像一条调皮的鱼。
“如果这是你的第一次,你是个天才。”钟弦说。他被邓忆弄的血脉贲张。和他以前每一次的经历不同,没有丝毫不适的心理波动,没有抵触与担忧,更没有万念俱灰的颓灭。这种感觉,超过了他想像。
人生总该有个人是正确的。找到这个人,人生就太奢侈了。
“你为什么总要躲?”邓忆百思不解,他显得纳闷和不开心,“和我,你难道也有想死的感觉吗?”
“当然不。”钟弦急忙说。“我也不明白自己了。大概,我不想让你那么容易就得到我……想给你没人可以替代的记忆。”
“你在这种时候还有杂念。”邓忆还是恼火。“不是说永远吗?那还说什么留下记忆。”
“对。对。”钟弦点头。“我有点慌,你信吗?这感觉……我并不熟悉。”
很快轮到他求饶了。当邓忆用他刚才的方法如法炮制地对待他时,他才知道那有多刺激。他请求对方停下来,只换来更激烈地对待。
根本无法坚持,他的全部力气很快被吸走了,在邓忆的怀中颤抖着恢复意识时。他叹道:“我们终于属于彼此了。你要知道,我从未有过这么好的感觉。”
“这就够了吗?”邓忆眯起眼睛。“我以为这只是开胃菜而已。不该只是这样吧,你觉得够了吗?”
钟弦惊讶地望着邓忆,顿了顿说:“我们今晚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先吃点东西吧。我来叫客房服务。”他从邓忆怀里挣脱,去拔打酒店电话。
刚刚放下电话,邓忆便从身后把他抱起来。一直抱到床上去。
“我差点就要以为是我的记忆又出了问题,你的胳膊不是受伤了吗?”钟弦说。
“是。”邓忆回答,“否则怎么让你有机会三心二意地去打什么订餐电话。”他的手抚摸着钟弦身后的脊柱,一直向下探索到尽头。
钟弦明白了他的意图:“这是你的初次吗?你不是应该什么都不懂吗?”
“我不是外星人。该懂的我还是会懂一点。而且,你听好了,我并不喜欢总是被你指导。”
钟弦直接指出他的意图:“所以你是打算先压倒我,占上先机。”
“智商不错。”
“这事得由我来,你也知道我有经验,更懂得分寸。”钟弦一本正经地谈判。
“正因为你经验丰富,所以不需要开拓局面了。”邓忆再次显得不高兴。“你的话太多了。和我在一起,真的是你热切盼望的事吗?”
“当然是。可能我一直没法不紧张。以前的每一次感觉都很糟糕。别误会,和你的感觉完全不同,好的不真实。全新的体验。我的意思是……你,温柔点,好吗?啊!”
钟弦终于知道什么叫初生牛犊。邓忆所谓的温柔,在急切而冲动的情绪下,依然撕裂了他早已失去童贞之地,他极力忍耐。“没关系。”他咬牙鼓励对方勇往直前。
他以前从未浴血,因为夺走他初次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即便是其他那些插曲,也没有一个人像邓忆这般无经验。
当然和痛疼一样强烈的,是他从未有得到过的甜蜜。无需什么技术的辅助,只要是这个人,就足够让他甜蜜到顶点。
痛疼,只是最一开始的那一刻,很快他只感觉到难以想象的美妙。他兴奋地失去了意识。如有烟花在他四周散开。
过了好一会儿,清醒过来之后,他们才注意到床上的血迹。邓忆满脸歉意。“对不起。”
“没关系。一点也不痛。感觉很棒。”钟弦几尽虚脱。“真的是血吗?我总算能留点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