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珍珍抱着孩子,当时都愣在那里,压根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按理说,当妈的谁不是盼儿子成家立业,养育后代,这是好事。可问题是,郁君才24岁,原先也从没提过这事儿,这孩子来的太突然。
她一堆疑问,“这孩子叫什么?多大了?他妈妈是谁?为什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郁君带着她边往外走,边做出了个被问题淹没的模样,解释道,“妈你的问题也太多了。”不过瞧着张珍珍面上都变得凌厉起来,他只得解释,“他小名叫牛牛,大名还没起呢。哪天您有空给起一个。他妈是我打工时碰到的一个女孩,我俩谈恋爱谈了一段时间,我怕您觉得我不务正业就没告诉您,后来我们就分手了,结果一年前,她突然出现,把孩子扔给我了,自己就走了。”
郁君叹口气说,“我这一年没回来,就是看着他呢,这小家伙一刻也离不了人。”
一听是这样,张珍珍更愁了,先是问,“你们不做防范吗?而且你确定是你的。”
郁君被他妈问的满脸通红,“怎么没有,我又不傻,的确是我儿子。牛牛,叫爸爸。”
牛牛是个特别乖的小孩,一般孩子被忽视了半天,肯定是要闹腾的,他则不同,一直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特别的新鲜。这会儿听见了郁君叫自己,扭头就咧开个带着口水的笑容,奶声奶气的叫了声,“爸爸!”
就这一声,彻底将张珍珍俘获了,她紧紧的抱着沉甸甸的胖小子,可是半点没有撒手的样子,还掏出纸巾来给他擦口水,顺便说,“牛牛乖,再叫声奶奶。”
牛牛又冲着她一乐,叫了声奶奶,张珍珍就高兴的哄孙子了。
郁君瞧在眼中,露出个就是这样的微笑,然后打了车,带着他们祖孙回了家。牛牛一路上很累,等着到家的时候已经睡着了。家里也没有婴儿用品,张珍珍就将他放在大床上,指挥着郁君拆行李找东西,顺便发愁——对的,当妈的就这样,孙子可爱,可儿子更重要啊。
“你说,你毕业回来进了徐氏,日后前途肯定不错。我还指望你找个好媳妇,如今带着孩子,谁看得上你啊。”
郁君倒是不愁,将奶粉沏好,递给他妈,劝道,“您想太多了,一来我刚毕业,条件好的人家也不肯跟我。二来我也没那个心思,事业需要打拼呢,许阿姨给了机会,我总不能对不住她。”
张珍珍一听,就忍不住环望了一下自己家这简陋的一室一厅,她独自带孩子,收入有限,要不是许筱蓉帮衬,哪里供得起郁君上学出国。可人家帮是为了孩子的学业,不会去帮她彻底改换环境,张珍珍自己也不会同意,她也没钱买新房,这些年,就一直蜗居在这个老房子里,这种条件,要娶媳妇,就算她愿意出去租房子,女孩也不会愿意的。
张珍珍不由心里微伤,总觉得欠了郁君的。可是又不想提起来让郁君压力大,连忙换了口气,“你说的也对。准备准备吧,我打个电话给你许阿姨,今天或者明天咱们去她家走一趟,毕竟是进了人家的企业。顺便啊,”张珍珍又瞧了一眼睡得呼呼的牛牛,“显摆显摆我孙子!”
徐京阳从沈密公司出来,开车溜达了半天,那股子羞臊才下去。
照着他原本的性子,要不去找李维凑热闹,要不回家。可在个路口他又反悔了,想着沈密那么厉害,恐怕其他家族的继承人都这么厉害吧,自己这么笨还不努力,以后徐家怎么办呢。于是就回了自家公司。这会儿他爸不在公司,应该是有事,办公室里空荡荡的,他也没在意,想了想就去了楼下负责美佳上市的事业部,那边都在加班。
徐京阳那天问了贾晓妮后,其实只是对流程了解了,很多操作的细节,贾晓妮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如何给他说清楚?所以徐京阳觉得,还是多看看比较好。
当然,一进那里,各个部门都忙得飞起,他压根摸不到头绪。
负责接待的小丫头应该是新来的,居然不认识他,还问他找哪位,有预约吗?他干脆就报了董事长助理的职位,让人家领他瞧瞧。他正不想暴露身份呢——恐怕人家虽然心里不愿意,可表面上还得奉承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这样,徐京阳就溜了进去,找了个空地坐着,瞧着他们忙得飞起,可又不知道人家在忙什么,都跟天书一样。
也因着这个,让徐京阳虽然嘴巴里不承认,可心里也认同了一句话——脑子好真是天赋啊。他坐了一会儿,瞧着快到下班点了,自己就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一走,那个不认识他的小姑娘就告诉了秘书室,然后部长周木林就知道了。这个体型跟徐年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家伙听了狠狠松了口气,来了句,“这祖宗总算走了,告诉下面,下回他来,还这样。”
旁边的秘书欲言又止,一副这是人家的公司的表情,周木林老谋深算地教育道,“这事儿咱们忙活半年多了,接个祖宗进来,功劳算谁的。”
秘书一听,也不吭声了。
徐京阳就这样,完成了公司内部无人搭理半日游,然后回了家。结果一进家门就觉得家里特别热闹,居然有孩子奶声奶气说话的声音,他听了一句,“我要吃果果!”
他爸三代单传,他妈倒是有个哥哥,可生了个儿子就不谈恋爱,今年都三十了还单身呢,家里怎么可能有娃娃。他一脸惊奇地问张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