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光在心里暗暗打气,猛地回头,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就这么撞入视线。
沈流光短促地“啊”了一声,心脏都吓得不会跳了。
“公子请回。”黑衣人抱拳道。
沈流光捂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
沈流光抱紧怀里吓傻了的猫,镇定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黑衣人:“属下不知。”
“我问你,”沈流光神神秘秘道,“萧翊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黑衣人木着脸:“属下不知。”
沈流光清清嗓子:“你说实话,我又打不过他。”
黑衣人:“……”
“哥们,”沈流光指指前头,跟人套着近乎,“你偷偷告诉我,萧翊是不是养人了?”
黑衣人:“没有。”
沈流光:“那我为什么不能看?”
黑衣人:“没有王爷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擅自往前走。”
沈流光打量了人一眼,问道:“你是萧翊身边的人?”
黑衣人:“是。”
沈流光扬扬眉:“你以后跟着我混怎么样?”
黑衣人:“……”
“这事不要告诉萧翊,”沈流光仍然不死心的往里偷偷瞄,“里头是前任王妃?”
黑衣人瘫着脸:“不是。”
沈流光挑眉:“真不让我过是吧?”
黑衣人:“属下得罪了。”
沈流光不屑道:“萧翊都打不过我,你确定要跟我对着干?”
黑衣人不声不响,很固执地挡着人。
“无聊。”沈流光撇撇嘴,抱着猫慢悠悠地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后,沈流光把猫放在地上,严肃道:“那是什么地方?”
大猫摇摇脑袋。
沈流光摸着下巴,猜测道:“也许是账房之类的?”
大猫蹲在人旁边,乖乖地和人挨着。
沈流光托腮沉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公子!”大老远的,阿实就看到了一人一猫蹲在台阶上,激动地跑过来。
“公子怎么在这处?”阿实说着给人披上披风。
沈流光把自己裹紧,慢慢地往前走:“这处风比较小。”
皇宫里。
“儿臣见过母后。”
“来了?”说话之人长相精致,绝对称得上是个美人。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倒增添了几分大气,整个人雍容华贵。她露出一个笑:“翊儿最近身子怎么样?”
萧翊应道:“儿臣好了许多,让母后担心了。”
皇后端起茶盏,轻轻地拨弄着杯盖,随口道:“听说翊儿最近找了个男宠?”
容王府的事,还不至于传得这么广。萧翊轻轻一笑:“哪算什么男宠,儿臣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哦?”皇后看向人,“很少见翊儿把人接到王府,又同房同榻,看来那人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儿臣就图个新鲜而已,”萧翊平静道,“这几天已经觉得乏味,但那人挺懂察言观色,又会讨人关心,儿臣就暂时将人留了下来。”
皇后点点头,过了会儿,笑道:“翊儿是不是到了该成婚的年龄了?”
“母后又不是不知道儿臣的身子骨,”萧翊语气平静,“所以从未想过这些。”
“这你就不懂了,”皇后摇摇头,笑着开口,“民间不是有种说法是冲喜吗?本宫瞧着可行。”
萧翊一怔,随即道:“母后说笑了。”
皇后亲切道:“本宫早就想着将侄女配与你,但一直没机会说,今个正好,翊儿觉得怎么样?”
萧翊:“儿臣的身子骨——”
“莫非嫌弃我那侄女配不上你?”皇后轻声调侃着。
萧翊只得将接下来的话咽下去:“没有,是儿臣受不起。”
“那就别推脱了,”皇后笑道,“本宫前些日子跟皇上聊了聊你的亲事,都觉得可以。正好趁着大红喜事,把身上的病气冲一冲。”
“谢母后好意,”萧翊退不得,只得含糊其辞,“这事还是等身体好些再说。”
“唉,”皇后摇摇头,垂眼瞧着杯盏,“翊儿要是身体好些,太子之位哪能轮到潜儿?”
“母后说笑了,”萧翊忙道,“儿臣没什么大志向,身体再好也只是流连花丛,干不了什么正事。”
皇后勾起唇,问道:“哀家派人送的药,效果怎么样?”
萧翊:“很好,儿臣在坚持喝。”
“那就好,”皇后欣慰地笑了笑,“翊儿从小就聪明,不像潜儿那般不成器。皇上当年也是最疼翊儿。”
萧翊:“那时候的事,儿臣都忘的差不多了。”
皇后低头呡了口茶,轻声道:“端妃妹妹的忌日就要到了吧?”
萧翊眼里有什么闪过,转瞬即逝。
“当年哀家和你母妃情同姐妹,如今却……”皇后有些说不下去,低叹了口气,“年纪大了,就喜欢乱想。”
萧翊沉声道:“母后菩萨心肠,一直待儿臣如同亲出,您的大恩大德,儿臣都记得。”
“好了,”皇后拿帕子轻揩眼角,“不说这些伤心事了。”
萧翊安慰道:“母后也别总想这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身子最要紧。”
“父皇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萧翊问。
皇后摇摇头,叹了口气:“皇上身子每况愈下,这断时间正潜心修道,每天的这个时辰都会跟着道人打坐。”
皇上越老越糊涂,特别是这两年,像变了个人一样,无心政事,成天想着修道。
朝堂虽看着稳定,但实际上北方小国蠢蠢欲动,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