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少夫人,我再说一遍,你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儿,你杀了霖哥儿也没用!”
余玲闻言,直摇头。
“不可能,我肚子是个儿子,大夫都说了,我肚子里怀的是个儿子,你是在骗我,休想,霖哥儿那个贱种休想挡了我儿子的路,休想!”
刘松大怒,喝道。
“你这个毒妇,家门不幸啊……回府我会如实禀告母亲,让母亲做主,你且等着!哼……”
说完,刘松便甩袖离开,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家门不幸,丢人丢到师兄家里来了,顾世子那家伙也给瞧见了……唉,他刘松的一世英名呐。
小葵看着余玲疯狂的模样,笑了。
“小姐,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如何,好过吗?公子已经知道了你的真面目,我的霖哥儿安全了,我小葵即便是魂飞魄散,也能安心……”
小葵心里明白,余玲肉眼凡胎,是听不见她的声音,也看不见她的,但她还是想说出这番话……因为,她的心愿已了,再无他求!
顿了顿,小葵侧了侧身子,靠近苏寒冲着她福了福身子,满脸的感激。
“谢谢你,苏二小姐,我和霖哥儿都得谢谢你,小葵下辈子做牛做马以求报答!奴婢要回刘府见霖哥儿最后一面了,再见了……”
苏寒看着她,笑了笑,微微点头,嘴里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走好!”
小葵脸上带着笑意,身影逐渐变得虚幻,消失在苏寒眼前。
对方消失的刹那间,屋子里顿时暖和了些,令苏唯疑惑的四周看了看,弄不清楚缘由。
看在苏寒眼里,令她忍不住捂嘴偷笑。
“你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寒抬眸便对上了顾堔那关切的眼神,不由得笑了笑。
“没事儿,小葵心愿已了,已经离开了,至于余玲,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大嫂,以后,余玲那个人,你最好还是少接触为妙,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氏扯了扯嘴角,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阿玲我认识她也有好些年了,我,我从来不知道她居然会是这样的人,如今想起来,我也浑身不得劲儿,唉,一步错步步错,希望她能够悔悟,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苏寒点头。
“人不自救,等天来收……她自己犯下的错,得由她自己承担,改过还是执迷不悟?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旁人无可奈何的,顾好自己吧!”
苏寒双手一摊,甩锅甚是干脆。
顾堔嘴角抽了抽,有种捂额的冲动……苏寒她这性子,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嗯,说得对……苏寒,你言之有理。”
话音一落,顾堔面上柔和,满是纵容,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对方,再也容不下其他。
他想,只要看着苏寒,他便不想离开了。
一旁的苏唯扶着自家娘子,看着顾堔和苏寒之间的相处,看得牙痒痒,手也痒……
唉,照这么看,自家二妹妹,真有可能会被顾堔这个狼崽子给叼走啦,嗯,不行,得先过他这关。
另一边,刘松一回府便告知了他娘事情的前因后果,让其拿主意。
刘夫人当场大怒,当断则断,立马便决定将刘松身边的老人,也就是她曾经给儿子赐下来的女人——武姨娘,做主将其提为平妻,让其抚养霖哥儿,而余玲,则是被捋掉了府中一切职务和管家权,被限制在院子里安心养胎,再也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
少夫人的名头从此,名存实亡……
三个月后,余玲产下一女,可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当场昏迷不醒,此后缠绵病榻,终归抑郁而亡,令人唏嘘,引以为鉴。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清晨一大早,苏寒正准备用早膳,门外的阿鸾便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
苏寒抬头一看,看着对方笑眯眯道:“阿鸾,手里提的什么?”
吃的?
阿鸾眼睛弯了弯,心情仿佛不错。
“小姐,是临风送来的,说是顾世子特意让府中厨子做的糕点和点心,祖传的手艺,味道委实不错,所以送给您尝尝。”
苏寒眼眸闪了闪,站起身来走到阿鸾面前,打开食盒,一股清香味儿和甜腻味儿飘了出来,闻着便食欲大开。
“嗯,看着真不错!对了,阿鸾,临风又是爬墙进来的?”
阿鸾嘴角抽了抽,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是……临风说为了避嫌!”
哽了一下,苏寒词穷。
半饷,苏寒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所以,他就爬墙?”
阿鸾无言以对。
“额……”
苏寒捏起糕点吃了一口,眼睛顿时一亮,这手艺比起现代那些五花八门的零嘴点心也不差什么了。
吃了几块儿,苏寒这才意犹未尽的坐回原位,抬眸看着阿鸾,语气里含着无奈。
“阿鸾,临风那里你谨慎些,别被苏雪和苏倩她们发觉了,否则你家小姐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阿鸾点头,郑重的点头:“哦,阿鸾心里有数了。对了,小姐,有句话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寒抿抿嘴角,眼睛抬了抬,懒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