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睿川脸色发青,拳头捏得咯吱响,可眼前这人又打不得,再大的怒气也只能硬生生忍下:“你看看场合!”
岑楚梗着脖子:“我看了,很合适。”
池睿川实在拿他没办法:“岑楚,你能不能正常点。”
“不能。”岑楚不耐烦,“快点快点,里面痒死了等不及了。”
池睿川:“……”
最后还是搞到了一起。
岑楚住的是豪华单人间,床大沙发软。以池睿川的技术,他要是想,保准能让岑楚欲仙欲死。
但很明显,池睿川并不想。
结果可想而知。
岑楚疼得脸色煞白,满身冷汗,好不容易熬到结束,等池睿川从他身上离开,他扶着腰坐起来,扯过边上的毛毯盖住赤裸的下半身,赶苍蝇似的摆摆手:“这技术是越练越差了,没点出息,滚吧。”
池睿川整理好衣服,站那儿不动,看他。
“看什么看,不是早看腻了吗。”岑楚抹把汗,懒洋洋往沙发里一靠,“数到三你要还不滚,就再来一炮。”
池睿川二话不说,扭头走了。
病房里没有套,池睿川直接射在里面。
岑楚站起身,感觉有东西流出来,也懒得去洗,随便拿纸巾擦擦,穿好衣裤,拿了手机离开,出电梯,打给甄远,劈头盖脸一顿骂:“甄远你是不是傻,你他妈今天才认识我吗?老子看起来像那种会为情自杀的小娘炮?”
“岑先生,您对娘炮似乎有什么误解。”
岑楚拿下手机看屏幕上方显示的名字,是甄远没错,岑楚无声咧了下嘴,手插裤兜里,慢悠悠往住院部大门走:“原来是凌少爷啊,失敬失敬。”
“想死的话请绑块石头去跳河,吃安眠药一点都不干脆,还影响别人……”到这突然停住,隐约听到甄远在那头压着声音一叠声喊祖宗,然后,电话那头换了人:“岑楚我跟你说,我昨晚要晚到一会你就溺死在浴缸里了你知不知道?你他妈吃了安眠药跑去泡澡?脑子呢!”
“囔什么啊吵死了。”岑楚揉揉耳朵,“不就是在水里睡着了吗,捞出来放床上不就好了,还非得往医院送,池睿川那家伙还以为我是因为他提离婚才自杀,多丢人。”
“什么?!”甄远的声音一下拔高几个点,“竟然敢提离婚?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吗?”
“神经病啊你。”岑楚差点笑岔了气。
甄远等他笑完,问:“喝酒吗?”
“喝,晚上九点,老地方见。”
“早知道池睿川想离婚,我就不多嘴了,白白让他看了一场笑话,兄弟,我对不住你。”甄远举起酒,“自罚三杯谢罪。”
岑楚叼着烟,拿眼斜他:“你多嘴的地方多了,我住院的事你干嘛告诉他?”
甄远挠挠头:“我这不是想让他……心疼心疼你嘛。”
心疼个毛线啊。兜里揣着戒指,指不定打算求婚呢,甄远一个电话过去,人可能觉得这日子不太吉利,这才改道去了医院。
害岑楚白高兴一场,以为池睿川是为了他特地赶回来的。
“我找人查了,你是前天打的电话,人大前天就已经回来了。”见甄远似乎不太理解,岑楚弹掉烟灰,接着说,“大前天是那人生日,他还买了戒指……”
“停!”甄远做了几个深呼吸,一脸沉痛地说,“自罚三瓶,可以吗?”
岑楚轻飘飘摆了下手:“喝吧。”
岑楚也喝了不少,怕晚上又失眠。喝多点好睡觉不是吗。
叫了代驾,醉醺醺回到家,见客厅灯光大亮,沙发上坐着一人,岑楚看不大清,心里却知道肯定是池睿川没别人。
摇摇晃晃过去,往那人腿上一坐:“还没睡啊。”岑楚打个酒嗝,脑袋搁那人肩上,“在等我?”
池睿川皱眉:“岑楚,你……”
“又要问我能不能要点脸?”岑楚在他颈边蹭蹭,“不说了吗,我就是不要脸,你能拿我怎么办?”
池睿川沉着脸,将岑楚推进沙发里:“你少喝点酒。”
岑楚给摔了个七荤八素,缓了好一会才挣扎着坐起来,含糊笑了两声,抬腿往茶几上一架,食指按了按太阳穴:“我喝不喝酒,要你管?”
池睿川声音冷冰冰:“我是怕你字还没签就把自己喝死了。”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岑楚躺倒下去,拿背对他,“不管喝没喝死,这字我都不会签。”
之前nèi_shè没清理,又喝了那么多酒,还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不可避免地发了场高烧。
岑楚恹恹在家待了三天。
甄远来看他,大呼小叫:“卧槽卧槽!怎么瘦成这样了?”说着掀他衣摆,一看,松口气,“还好还好,还在,但好像松了啊。”
岑楚一枕头砸他脸上:“你他妈才松!”
“别误会,我说的是腹肌啊腹肌。”甄远挠头,嘿嘿笑两声,“再说了,我会不会松你还不知道吗。”
岑楚白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摇头笑了笑,下床进卫生间:“他们几个呢,不说了要一起来?”
甄远掏出手机,坐床头柜上:“我给打发了,那几个太能闹了,你这病才刚好,可别又倒下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岑楚从卫生间出来,进衣帽间找衣服,“晚上有节目吗?”
“有。”
“什么?”
甄远说:“陪你啊。”
“陪你家小可爱去吧。”岑楚很快换了身衣服出来,“我妈打电话了,让我回家吃饭